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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9 月26 日,南京秦淮區法院外,王暖暖被親友攙扶著走出法庭。
2019 年6 月9 日的泰國帕登國家公園,俞某冬摟著懷孕3 個半月的王暖暖走向懸崖,說這里能看見泰國第一縷陽光,一家三口沐浴其中最是幸福。
他引著她走到斷頭路盡頭,突然從背后抱住她親了一下,下一秒就變了臉,狠狠將她推下去說:
你去死吧。
34 米的墜落過程中,王暖暖被大樹攔了一下,可左邊大腿骨還是碎成四段,全身17 處骨折,縫合針腳像蜈蚣爬滿身體。
肚子里的孩子沒保住,那個剛被期待了兩周的小生命,隨墜落的劇痛一同消失了。
俞某冬在懸崖邊坐了近50 分鐘,像等待獵物斷氣的:
野獸。
他看著底下一動不動的妻子,直到確認沒有求救聲,才開車去機場。
路上與救護車擦肩而過時,他沒生出絲毫擔憂,反而掉頭返回,又在現場觀察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公園工作人員記下這個:
神色慌張的圍觀者。
醫院的ICU 里,插著氧氣管的王暖暖剛從鬼門關爬回來,就看見俞某冬徘徊的身影。
警察問他是否認識傷者,他矢口否認,直到護照被查出才裝出焦急模樣,湊近病床卻低聲威脅:
你不要喊,喊了我就弄死你。
第二天,這個男人竟伸手去拔她的輸液管,說要帶她回國,被護士強行攔住才作罷。
作惡者從不缺幫兇,哪怕是同性。
2025 年離婚案庭審前,王暖暖終于說出那句憋了六年的話:
他媽媽指著我罵,說都是因為我太有錢,我的錢勾引她兒子犯罪,說我才該去坐牢,該去死。
與此同時,獄中的俞某冬提出要3000 萬分手費,而這位母親竟成了幫腔者,把兒子的蓄意謀殺包裝成:
被財富誘惑的失足。
庭審時,俞某冬通過視頻連線露面,他的律師還是六年前幫他分割財產的舊人。
這家人連傷害都懶得換套路。
王暖暖在新聞發布會上哭著說:
我贏了官司,卻輸了人生。
六年里,她從ICU 的病床上重新學走路,從泰國的法庭追到中國的法院,全身的骨折都愈合了,婚姻的枷鎖卻越纏越緊。
律師曾悲觀地說,按正常程序,她得等到70歲才能離婚,那時俞某冬或許剛服完:
33年4個月的刑期。
女性主義不是性別標簽的集合,是對弱者的共情,對正義的堅持。
俞某冬的母親大概不會懂這些。
她以女性的身份,做著最殘忍的幫兇。
她拿走受害者的財物,威脅受害者的生命,還要在對方的傷口上撒鹽,說:
是你的錢招了災。
法庭外有人喊“暖暖加油”。
可那些看不見的傷害還在蔓延:因為沒離婚,她的孩子至今是黑戶;因為反復回憶案情,她夜里總夢見墜落的瞬間。
而那個同為女性的婆婆,還在某個角落盤算著下一次:
插刀。
王暖暖的遭遇戳破了性別屏障這個幻想:有些女性早已把自己活成父權的爪牙,她們不站在弱者這邊,只站在自家男人”那邊。
她們否定女性的痛苦,消解犯罪的惡意,用勾引、誘惑這類詞匯,把受害者釘在道德的恥辱柱上。
總有人問:你穿得那么少,難道不是故意的嗎。
俞某冬在法庭上狡辯時,大概沒想過自己的母親會用更卑劣的方式補刀。
王暖暖在懸崖下躺著的時候,也不會想到,未來六年的傷害,有一半來自另一個女人。
女性互助從來不是句空話,可俞某冬的母親選擇了相反的路,她用女性的身份做鎧甲,行著傷害女性的勾當。
王暖暖走出法院時,陽光照在她的疤痕上。
那些疤痕記錄著34 米的墜落,17 處的骨折,還有六年來的掙扎。
而那位婆婆的話,不過是又一道淺傷,刻在人心上。
女性主義不等于女性的主義,就像正義不等于某個人的道理。
當俞某冬的母親說出“你的錢勾引我兒子犯罪” 時,她已經背離了身為女性最基本的共情。
她忘記了王暖暖也曾是期待孩子的母親,是努力生活的創業者,是差點死在懸崖下的受害者。她
眼里只有自家兒子,沒有同類女性。
王暖暖說,她想讓更多女生認清愛情的真相。
或許更該認清的是:性別從不是保護傘,也不是同盟證。
真正的女性主義,是王暖暖在法庭上的堅持,是護士攔住俞某冬拔管的手,是那些喊著加油的陌生人。
庭審結束后,說相信司法會給答案。
可這個答案能撫平所有傷害嗎?
那個婆婆會不會再說出更傷人的話?
還有多少女性在遭遇傷害時,要同時面對同性的插刀?
這些問題,大概要等下一個日出才能回答。
就像帕登國家公園的第一縷陽光,總要穿過厚厚的云層,才能照到懸崖下的土地。
文|蛙蛙和洼
圖片來自電視劇《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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