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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秋末,長征大部隊穿越草地期間,一位13歲的紅軍小戰士突然感到尿急,就跑去離隊伍比較遠的地方方便。
可等他結束回來時,卻發現茫茫草地空無一人——他與大部隊失散了。
人跡罕至的草地上,13歲的少年孤身一人,面對饑餓和寒冷,他要怎么找到大部隊匯合?
隊伍消失
茫茫草地上,13歲的羅玉琪方便完后,一邊回想著隊伍的方向,一邊努力奔跑著,可當他停下來時,卻愣在了原地——茫茫草原,沒有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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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意識到,自己掉隊了,“不能慌,不能慌……”羅玉琪用盡力氣對自己說著,可這話越是重復,內心就越慌亂。
他試圖理清自己的思路:隊伍的行進方向是向北,他們走得很快,不可能停下等一個小戰士,想追上去,就只能靠自己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有一個干癟的窩窩頭,還黏著泥沙,像石頭一樣硬。
這已經是他全部的“財產”,“必須得省著吃,”他想,“否則撐不到見到部隊那一刻就會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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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琪試探著向北走,深一腳、淺一腳,他本就疲憊的雙腿像是灌了鉛,腳踝處隱隱作痛,腳趾被水泡磨破的地方不斷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草地到處都是暗藏的沼澤地,一不小心便可能跌進去,羅玉琪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每一步。
他的腳步越來越緩慢,終于,他累得不得不停下來,他找了一塊稍微干燥的地方坐下。
休息片刻后,他雙手緊緊握住木棍站起身,“不能停下來,必須得追上去!”他狠狠咬了一口窩窩頭,嗓子被卡得生疼,眼淚差點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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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不上就只能死在這兒了。”他盯著前方,拄著木棍,步伐搖搖晃晃,像是隨時可能倒下的稻草人,卻一直沒有停下。
遇見戰友
羅玉琪已經記不清自己挪動了多久,他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的鞋,早已被泥水浸透,鞋面裂開,腳趾露出幾塊被磨破皮的傷口。
“咬牙堅持,不然真就死在這里了。”他在心里對自己嘀咕著。
就在他幾乎快支撐不住的時候,前方的草叢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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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琪下意識地抬起頭,緊緊盯著那個方向,他的第一反應是:“會不會是敵人?”
畢竟在這樣的地方,一切都可能暗藏危險,他屏住呼吸藏進草叢中,雙手死死握住木棍,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那聲音越來越近,他隱約看到草叢后面似乎有一個身影在緩緩移動,那是個人!羅玉琪的心猛地一震,既興奮又害怕。
他稍稍伸長脖子,目光穿過搖擺的草葉,看清了那人的模樣——一個穿著紅軍服裝的戰士,瘦削的身影拄著一根木棍,一步步艱難地向前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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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動作遲緩而僵硬,每一步都顯得異常吃力,仿佛隨時會倒下,羅玉琪的眼眶一陣發熱。
他顧不上害怕,強撐著站起身,朝那人揮了揮手:“同志!這里!”
那人聞聲停下腳步,轉過頭望向他,對方的眼神有些迷茫,但當看清羅玉琪的軍裝時,眼睛瞬間亮了。
他一瘸一拐地朝羅玉琪走了過來,“同志,你也是掉隊的吧?”他的聲音沙啞,透著疲憊。
羅玉琪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是,我……我找不到部隊了。”
對方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怕,咱們總會找到的,先結伴走,至少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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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琪點頭,他們彼此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原來這名戰士叫李忠信,比羅玉琪年長幾歲。
李忠信的腿上纏著一塊用舊布條綁著的臨時繃帶,走路時明顯一瘸一拐,羅玉琪小心地攙扶住他,兩人相互扶持著,艱難地向前邁步。
兩人一路走一路攀談,聊起了各自的家鄉和經歷,李忠信講起他小時候在鄉下放牛的日子,還學著牛叫逗得羅玉琪笑出了聲。
這一笑讓羅玉琪覺得,眼前的草地似乎不再那么漫長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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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掉隊的人,應該不止咱倆。”李忠信忽然說道,眼睛望向遠方,“要是能再碰到幾個同志,咱們的力量就更大了。”
羅玉琪點點頭:“是啊,部隊那么多人,肯定還有人掉隊,咱們能遇見就說明有希望。”
正說著,遠處的草叢里又傳來了聲響,他們都變得警覺起來,同時停下腳步,小心地觀察著。
幾秒鐘后,又一個人影從草叢后探了出來,是一名年輕的紅軍女戰士。
她的臉上滿是疲憊的神色,看到羅玉琪和李忠信后,愣了一下,眼中頓時涌出了淚水。
“你們也是掉隊的?”她快步走過來,聲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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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同志,我們一起走吧。”李忠信點頭說道。
三人迅速靠在一起,女戰士叫張燕,腳踝扭傷了,羅玉琪和李忠信攙扶著她,一邊走一邊鼓勵著。
天漸漸黑了下來,三人靠得更緊了,就在他們以為不會再有希望時,又陸陸續續遇到了幾名掉隊的戰士。
副連長的決策
漸漸地,小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彼此攙扶著,艱難地跋涉在這片荒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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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邊好像有火光!”忽然有人喊了一聲,聲音因為凍得發抖而顯得微弱。
羅玉琪抬起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果然隱約能看到微弱的火光,所有人的眼神中立刻燃起了一絲希望。
“同志們快,應該是我們的戰友!”李忠信一邊喊著,一邊加快步伐。
終于,他們靠近了那片火光,一小堆篝火正在燃燒,十幾個穿著破舊紅軍服的同志圍坐在一起。
“是掉隊的同志吧,過來一起烤烤火!”火堆旁,一個高個子男人站在最前面高個男人朝他們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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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同志!”李忠信喘著氣帶隊走了過去。
那個高個男人看著他們,伸出手拍拍李忠信的肩膀:“我是李建國,副連長,你們不用害怕,既然找到我們了,就算暫時離了隊,也絕不會讓你們掉下一個人。”
聽到“副連長”三個字,羅玉琪原本忐忑不安的情緒一下子安定下來。
“同志們,”李副連長用眼神環視著所有人,聲音低沉,“我們掉隊了,但我們是紅軍,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就能把這一段路走完,追上主力,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守住信念,不管多難,不能讓這片草地成為我們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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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著,一邊從破舊的軍用包里取出一塊干糧,高高舉起:“這塊窩窩頭,不夠分,但我愿意把它交給最需要的人,輕傷員可以撐得住,可重傷員不行,大家同意嗎?”
圍著火堆的戰士們沉默了幾秒鐘,隨后齊聲回答:“同意!”
李副連長把幾位重傷員挪到火堆最靠近的位置,用自己的外套蓋在他們身上,盡量減輕他們的寒冷。
“咱們現在不能亂,必須先建個規矩。”李副連長蹲在火堆旁,表情嚴肅但聲音不失溫和,“有黨員和團員的同志,主動站出來,咱們組成一個臨時黨支部,這支部隊雖然是臨時的,但紀律不能丟,思想不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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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四個老兵站了出來,加上李副連長,他們組成了臨時黨支部,沒有旗幟、沒有正式的會議室,但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重新燃起了希望。
李副連長讓支部成員制定了一些簡單的紀律:輕傷員負責行動和搜集食物,重傷員盡量保持體力,大家不準互相爭搶食物,有什么問題都向支部反映。
“同志們,只要我們齊心協力,這里再冷、再難,我們都能撐過去!”李副連長的聲音在寒夜中顯得格外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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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他安排好守夜的同志,讓其他人去休息,戰士們也終于可以安心休整一下了。
最終的團聚
黎明時分,大家整理好僅有的裝備,將傷員小心地抬到臨時拼湊的擔架上,準備繼續前行。
草地依舊濕冷泥濘,但這支臨時隊伍的步伐卻愈發堅定,李副連長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肩上扛著一名已經幾乎失去意識的重傷員,腳步雖然沉重,卻從未停下。
途中,隊伍遇到了一片沼澤地,李副連長停下腳步,用棍子試探著地面,小心翼翼地尋找著可供通過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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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琪緊緊跟在隊伍中間,他的手一直抓著繩子,另一端綁在抬擔架的戰友手上。
就在大家小心翼翼地移動時,走在最后的一名戰士踩錯了位置,整個人瞬間陷進了泥潭。
“不要亂動!趴下!”李副連長聽到動靜,立刻放下擔架,快步跑了過去。
他抓住一根長長的木棍,趴在地上,將棍子遞給陷入泥潭的戰士:“抓住它,別松手!”
陷入泥潭的戰士臉色慘白,雙手顫抖著抓住木棍,但泥潭的吸力太強,他的身體仍在不斷下沉。
“快,拉他上來!”羅玉琪沖過去,用力扯住木棍,其他戰士也趕緊圍上來,幾個人合力終于將那名戰士從泥潭中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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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險情,所有人更加小心翼翼,幾小時后,他們終于翻過了這片濕地,來到了一片稍微干燥的高地。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隊伍里一陣騷動,每個人都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李副連長的目光變得銳利,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幾步,猛地高喊了一聲:“是我們的大部隊!”
這支掉隊的小隊終于與主力會師,戰士們相互擁抱,喜極而泣,羅玉琪站在原地,眼眶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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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片歡呼聲中,李副連長卻沒有參與,他的目光掃過隊伍,最終停留在那些犧牲的戰士方向。
他默默地走到大部隊的指揮官面前,敬了一個軍禮,聲音低沉卻堅定:
“報告,我帶回了十三名同志,但犧牲了三人。”
指揮官看著他滿是傷痕的臉,沉默了片刻,同樣回了一個軍禮:“他們是英雄。”
李副連長點了點頭:“這片草地奪走了他們,但它永遠奪不走我們的信念,他們的犧牲,我們會用勝利去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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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草地上的生死較量,讓所有人都明白了革命的代價,也更加堅定了他們的信念。
犧牲的戰士們用自己的生命,托起了紅軍隊伍的希望,他們的名字不會被遺忘,他們的精神將永遠傳承下去,成為紅軍歷史中最耀眼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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