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說:今年是抗戰勝利80周年,特再發一篇文章紀念魏特琳。她拯救了無數國人,我們國人不該忘記她。
![]()
Minnie Vautrin (明妮·魏特琳)
1886年9月27日~1941年5月14
當年的南京安全區,有很大一片在金陵女子大學內,《金陵十三釵》的故事原型就發生在這里。這片安全區的負責人是金女大教務主任魏特琳,她在南京大屠殺期間一面處心積慮地救苦救難,被南京市民譽為“活菩薩”;一面每天撰寫日記記錄日軍暴行,后成為南京大屠殺的力證。最終她積勞成疾憂慮過重而得了重度抑郁癥,回國次年自殺身亡。去世前,她對朋友說:“多年來我深深愛著金陵女大,并試著盡力幫助她”、“倘若有第二次生命,我仍愿為中國人服務。”她的墓碑正面刻著“金陵永生”四個漢字。
學生的“華小姐”
魏特琳的中文名字為“華群”,意欲一心一意融入華人群眾中,為中華群眾服務。從伊利諾斯大學師范專業畢業后,她加入海外基督教傳教士聯合會。1911年受基督會派遣來中國,擔任安徽合服三育女中校長。1919年,應金女大之聘,任教育系主任兼教務主任,成為校長德本康、吳貽芳的左膀右臂。每逢校長離校之際,都由她代理校長職務,承擔掌校之責。
金女大初建時,魏特琳做了募捐、購地、建筑設計及施工等大量校園建設工作,為金女大建起了7棟中國宮殿式建筑。她認為,要在中國推廣女子教育,首先要培養女子中學的教師及行政管理人才,為此在金女大增設了教育行政管理方面的課程。她還在中國首開學生教學實習制度之先河,指導學生去各地中學實習,并在校內創設了附屬實驗中學。
魏特琳對學生非常關愛,被學生親切地稱為“華小姐”。當時,男生不可進入女生宿舍,金女大便在宿舍樓下設立社交廳,隔開一些小的隔間用來男女私密對話,魏特琳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親自坐在旁邊看護。有位叫湯銘的學生畢業后一度失業,寫信向魏特琳求助。魏特琳立刻請她回學校擔任自己的臨時助教,使湯銘不僅還清了金女大的貸款,還申請到了美國司密斯女子大學獎學金,得以出國深造,日后成為中國兒童精神疾病專家。學生畢業后,魏特琳仍很關心同學的工作情況,有機會就去聽課。
魏特琳還將愛心延伸到校外,為周邊鄰里辦起家政學校,教婦女學習做手工,將她們的手工制品賣給在寧外籍人士,還教男人學習蔬菜園藝技術。看到附近有些窮人孩子沒錢上學,她發起募捐,在金女大附近建立了一所小學,專門招收周邊貧困子女,并鼓勵金女大學生每周到各自“領養”的窮人家中訪問,幫忙解決問題。她還在金女大門口開辦粥棚,經常帶學生到周邊特困戶家中送米送衣等。
當時,女教師供不應求,金女大畢業學生就業機會很多,而且待遇優厚,月薪一般在六十多元。1924年,魏特琳指導的學生嚴蓮韻畢業。她擅長英文,專業是醫學與化學,找份好工作易如反掌。魏特琳對嚴蓮韻說:“我給你找了一個地方,我想只有你去最合適。懷遠一所女子初中需要一位德才兼備的老師,為她們開辦高中課程。你有真才實學,家境又好,不會在乎四十元一月的低工資。”
![]()
魏特琳在金女大
如此富有愛心,焉能不受到人們尊敬,金女大校刊曾描述魏特琳“體格魁梧,容貌莊嚴;然對人時露笑容,以此高貴而和藹可親。至待貧兒寡婦,更是謙卑柔和,所以不僅本校師生樂于接近,就是附近鄰居,也都喜歡和華教授往還”。魏特琳50歲生日時,金女大的學生及附近的鄰居自發地為她舉行了各種祝壽活動。
金女大校長吳貽芳后來在《華群教授事略——待序》中寫道:“民國八年(1919年)的秋天華群教授來本校任教育系主任兼教務主任,精心擘劃,建樹很多。對教學方面,倘遇到困難,竟會廢寢忘食的去想法解決,她視學生的成敗是自己的事,所以對學生,既同慈母,又不啻嚴父。她主張大學卒業生要在中小學服務的,必須學習教育原理,教學法,心理學和實習教學等科目,因此,設立附屬實驗中學,躬親指導,成績卓著。華群教授體格魁梧,容貌莊嚴;然對人時露笑容,以此高貴而和藹可親。至待貧兒寡婦,更是謙卑柔和,所以不僅本校師生樂于親近,就是附近鄰居,也都喜歡和華教授往還。更有一點,她酷愛自然,常在課余,植樹種菊,對菊花的愛好,不亞于五柳先生。每至深秋,輒陳菊數百盆,公開展覽,與愛好之人,共同欣賞”。
難民的“活菩薩”
1937年,平安夜,南京依舊火光漫天,日軍殺燒搶掠仍在繼續,魏特琳在當天日記中寫道:“再過一天就是圣誕節了。10點,我被叫到辦公室,與日本某師團的一名高級軍事顧問會晤。他要求我們從1萬名難民中挑選100名妓女。他們認為,如果為日本兵安排一個合法的去處,這些士兵就不會再騷擾無辜的良家婦女了。當他們許諾不會抓走良家婦女后,我們允許他們挑選,過了很長時間,他們終于找到了21人。”
那時,金女大大部分師生已撤退到后方,魏特琳任金女大代理校長。她一方面勸說校長吳貽芳等人趕快離校,一面轉移學校建筑藍圖等重要文件,還在學校設立婦女兒童難民收容所,收容了一萬多名婦女和兒童。此前,魏特琳5次收到美國大使館的撤離通知,都被她拒絕了。第2次收到撤離通知后,魏特琳在日記中寫道,自己有責任負起使命來,“就像在危險之中,男人不應棄船而去,而女人也不應丟棄她們的孩子一樣”。10月9日,她又在日記中寫道:“我深深感到,對基督教領導人來說,現在正是為教會服務和領導其成員救濟百姓,從事各項有益工作的絕好時機。”1937年11月15日,由7個美國人、3個德國人、4個英國人和1個丹麥人組成的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成立,隨后又成立了“國際紅十字會南京分會”,魏特琳是其會員。
“今天,世上所有的罪行都可以在這座城市里找到。”1937年12月13日,日軍進城后,開始了持續六個多星期的南京大屠殺。成千上萬的婦女和青年姑娘涌進金女大,擠在教室里,睡在實驗室桌子上,蹲在樓梯和過道中,露宿在室外的草坪上……魏特琳又像老母雞保護小雞一樣保護著她們,當日軍命令魏特琳離開此地時,她嚴辭拒絕道:“這是我的家,我不能離開。”利用美國人身份,她開始了與日軍的周旋,制作了一面巨大的美國國旗鋪在校園當中的草坪上,以此趕退前來侵犯的日本兵。
魏特琳一面組織校內教職員工巡邏校園,一面請來為“國際安全區”服務的外籍男士輪流守夜。她自己不是守在門房,就是被叫去阻止進校日兵。當日本兵欲強行進入校園時,魏特琳就會沖日本兵大喊:“這是美國學校!”日軍咒罵她,用血跡斑斑的刺刀在她臉上亂晃,甚至打她耳光,但魏特琳毫不退讓。她每天奔波在學校各處,將校園里做實驗用的雞鴨、教師宿舍里的牛奶果醬和哭叫著的婦女,從日本兵手里一一奪回來。“整個上午都奔波于出現日本兵的大門口,小門、南山和宿舍。今天早飯和午飯也跑了一兩次。數天來,沒有一頓飯不被跑來的工人打斷:‘華小姐,三個日本兵進了科學樓’……”
![]()
魏特琳與金女大難民營的職員及志愿工作人員
實際上,安全區并非真正的安全之地,特別是金女大因為聚集了很多年輕女性,更成為日軍窺伺目標。在日軍進城的頭10天里,每天至少有10到20群日本兵到金女大抓人、強奸婦女、搶劫錢財。魏特琳來回地奔走援救,盡可能地救出被搶的年輕女孩。日軍看到她的洋面孔,會有所收斂,但也有魏特琳無能為力時。1937年12月17日,兩個日本兵前來滋事,把魏特琳困在前門,其他人乘機從后門闖進樓里輪奸三名婦女,還搶走了十二名姑娘。對此事,魏特琳一直深深感到內疚。魏特琳能做的只能去日本領事館不斷抗議,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日本領事同意她在學校門口張貼告示,禁止日本兵無理闖入,并派來憲兵維持秩序。
白天忙著四處奔波救人救難,晚上魏特琳則用日記忠實記錄著日軍暴行,“今天,在這座城市里充滿了各種罪惡。噢,上帝,請控制這些兇殘的野獸般的士兵……”、“那些似乎令人難以相信的、殘酷而充滿獸行的悲慘遭遇,有朝一日,希望日本的婦女也能知道這些悲慘的遭遇”、“從早上8點半到晚上6點,我一直站在校門口,看著難民們源源不斷地涌進校園,許多婦女神情驚恐。昨夜是恐怖之夜,許多年輕婦女被日本兵從家中抓走”、“又有許多疲憊不堪、神情驚恐的婦女來了,說她們過了一個恐怖之夜。日本兵不斷地光顧她們的家……丈夫們被迫離開臥室,懷孕的妻子被刺刀剖腹”……
自1937年12月28日起,日軍在金女大進行“難民登記”。登記時經過嚴厲詢問,認為無士兵嫌疑者,方發給登記證。為了保護士兵,魏特琳急中生智,讓收容在金女大校園內的婦女難民出面相認父兄,救下了百余士兵。她還幫助婦女尋找失蹤的親人,派員工到難民中登記,寫上失散人姓名,然后由她轉交安全區國際委員會或交日本使館,催促他們設法尋找。金女大舍監、魏特琳助手程瑞芳[v]在日記中記錄道:“1938年2月20日,華小姐替難民找丈夫、兒子,因為華小姐要求日本人放出他們拖去的人……所以人家叫她觀音菩薩,她也不怕麻煩。”
在那些恐怖與絕望的日子里,魏特琳不斷地安慰與鼓勵難民,給予她們堅持的信心和勇氣,她反復告訴大家:“中國沒有亡,中國不會亡,日本一定會失敗!”有天,一名少年進入難民區給姐姐送飯,忘記將太陽臂章取下,魏特琳喊住他:“你不用佩戴這個,你是中國人,你的國家并沒有亡。你年紀很輕,你要記著,是哪一年哪一月戴的這個。你看見些什么,永遠不要忘記!”說完她幫少年取下了太陽臂章,拋在地上。
飲食方面,她將學校存糧拿出來分發給難民,還由紅十字會粥廠每日供應難民兩次米粥,并在校內裝了兩個大爐子整日供應難民熱水。住宿方面,她盡量設法讓每個難民都有一席之地,發給沒有被褥的難民棉被,年輕的女難民多被安置到學校最隱蔽的文理大樓的大閣樓里。在南京大屠殺那段黑暗日子中,魏特琳是南京市民眼中的守護神、“活菩薩”,是難民們賴以生活的支柱,一位80多歲的老太太甚至每天都為魏特琳磕10個頭。在日記里,魏特琳記載了這樣一件趣事:“一個小男孩看到我騎自行車過來時,大叫:‘洋鬼子!’但另一個離他不遠的小男孩立即糾正他說:‘啊,那是華小姐!”隨著婦女和兒童源源不斷地涌入,金女大校園里的難民一再暴漲,到1938年年初,金女大難民所中的難民達到了一萬多人。“在南京大屠殺期間,由于金女大有魏特琳的挺身保護,因此,相比較而言,金女大難民所比其他24個難民所顯得更為安全,女難民幾乎都更愿到金女大來避難,甚至一些日本軍官和偽自治會的官員也認為金女大最為安全”。
![]()
1938年1月1日,日軍在南京成立自治委員會,命令安全區國際委員會把所有行政權和錢款、米糧移交給自治委員會。1月28日,日軍下令關閉難民收容所,限定難民在2月4日前回家。在最后期限到來時,金女大還收有4千多難民,多數是年輕姑娘。許多人回到家中,遭到蹂躪,第二天又跑回來,魏特琳頂著壓力繼續收容她們,“我再也不愿強迫那些婦女離開了,上次的教訓太深刻了。大約12月20日,我們竭力主張一名已婚的27歲女人回到她的丈夫那里,在離開我們后3個小時內她遭到3個士兵的強奸。另一例是一名48歲的女人,在她離開我們的當天晚上遭到6個男人的強奸。我吸取這些教訓,不會輕易忘記。”[viii]
2月18日,在日軍壓力下,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更名為南京國際救濟委員會。更名前一天,委員會主席拉貝回國,他在告別致詞里說道:“我一定不會忘記,明妮·魏特琳小姐是怎樣率領400名女難民穿過全城,將這些人送進我們安全的收容所里的,這只是無數事例中的一個。”魏特琳選擇繼續堅守,在日記中寫道:“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的大門又一次敞開了。如果能為她們做點什么,我一定盡力。”金女大難民所一直堅持到1938年5月底,堅持到南京安全區最后關閉的那一刻。
金女大難民所雖然被迫關閉,但還有大量不愿回家或無家可歸的婦女滯留在那里。魏特琳不顧忌日軍命令,繼續收留她們,甚至又收留了原屬于其他難民營的女性。她為收留這些婦女找到了一個最恰當的理由,即金女大既是一所大學,為婦女開辦“培訓班”無可非議。從1938年3月開始,魏特琳在金女大創辦了22個難民學員班,教育內容從掃盲到小學、高中水平不等。隨后,又設立職業訓練班,教婦女們織手巾、襪子等謀生手藝。9月,她又為170多位失學女青年創辦了一所女子實驗中學。這些培訓既保護了婦女安全,也確實提升了她們重新生活的信心和技能。
開設難民所,應付日軍暴行,開辦培訓班,還有繁重的學校校務……魏特琳傾注了大量心血,殫精竭力,夜以繼日,不顧個人生活,那時她能穿出門的裙子只剩一條。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精神也備受刺激和創傷,在日記中寫道:“今晚我太累,無法多寫”、“今天異常疲勞”、“我感到很壓抑,有一種無助的感覺”……在南京大屠殺結束不久,魏特琳精神崩潰,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不得不回到美國接受治療。1940年4月14日,魏特琳寫下了她在中國的最后一篇日記,日記第一句是:“我快要筋疲力盡了。以前,雖然工作進展緩慢,但還能有步驟地制定工作計劃,而現在連這些也做不到了,雙手也不聽使喚。我希望能馬上去休假。”
對于魏特琳而言,多年來,金女大及中國實際上已成為她生命的重要部分。為了留在中國,她曾與已訂婚的未婚夫分手,更無法陪伴父母身邊。離開中國,某種程度上意味著她生命的終結。在美國治療期間,魏特琳在寫給朋友的信中說:“多年來我深深愛著金陵女大,并試著盡力幫助她”、“倘若有第二次生命,我仍愿為中國人服務。”
“我正努力恢復”,1940年10月20日魏特琳寫信告訴她的朋友說,“不管我多么努力不再去想別的事,但是,我的精神似乎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崩潰。”1941年5月14日,在她離開中國一周年的日子里,魏特琳打開公寓廚房的煤氣開關,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年僅55歲。她草草寫就的遺書里說自己在中國傳教失敗了,與其受精神錯亂之苦,不如一死為快。朋友們在她枕邊發現的唯一遺物,是一張沾滿淚水的金女大避難孤兒的照片。魏特琳去世后,基督教傳教士聯合會特意制作了一塊4尺見方的大理石墓碑,上面刻著一幅象征金女大的中國古典式房屋圖案,房屋頂部用中文隸書寫著“金陵永生”四字。
![]()
雪柏得鎮的魏特琳墓地
遺憾的是,在那座小鎮,包括魏特琳的親人在內,無人理解這四個漢字和她的中國心。她弟弟甚至因為不理解魏特琳遠離父母,而拒絕在魏特琳住院單上簽字。魏特琳的日記雖然曾陸續發表在美國俄亥俄州的一本雜志上,但并沒有受到多少關注。直到20世紀80年代,美國耶魯大學神學院圖書館整理海外傳教士資料時,發現了魏特琳日記的原稿,將其整理公開,供學者研究使用。
1995年,一位東方女子眼含淚水,在耶魯大學讀到了這部用打字機打印、長達526頁的日記。她便是美籍華裔作家張純如,正為《南京暴行:被遺忘的大屠殺》一書收集歷史資料。1998年,該書出版,這是英語世界第一本完整揭露日軍南京大屠殺的書籍,張純如在書中對魏特琳如此描述:“在一個幾乎變成虛構的傳奇中,由于天天面對日本人的殘暴的行為,一個脆弱的、疲憊的女人永遠無法恢復其身心所受的創傷,這一切很少有人知道。”這句話,不料也成為張純如自己的心靈解說。南京大屠殺的黑暗深淵、殘酷畫面、野蠻人性,讓張純如也患上了抑郁癥,在2004年11月9日用一把手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崇拜魏特琳,選擇了用同樣方式毅然告別已感絕望的世界,年僅36歲。
魏特琳雖然已與世界告別,但受過她恩惠的難民及中國沒有忘記她。南京市民張玉英12歲那年,父親被日本鬼子射殺,孤苦無依的她被魏特琳收留,甚至還送她上學。張玉英后來一直托人在美國尋找魏特琳下落,找了幾十年才知道魏特琳早已去世。 1985年,《南京大屠殺》作者徐志耕在采訪時發現,許多受過庇護的婦女仍能清晰地記得救命恩人“華小姐”的形象:瘦長個、高鼻梁、長長的臉上有一對湖藍色的善良的眼睛,上穿西裝、下著毛裙,50歲左右的年紀,“她總是手拿一面美國星條旗守在大門口,不讓日本人進來……”1999年12月6日,還有3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自發來到南師校園,為魏特琳遺像獻花。國民政府在抗戰勝利后,也曾授予魏特琳獎勵外國人的最高榮譽三色襟綬采玉勛章。
金女大校訓是“厚生精神”,“菩薩”外教魏特琳無疑是“厚生精神”的最佳典范。1941年,魏特琳葬禮在美國密歇根州雪柏得鎮舉行的同時,金陵女大師生在成都也舉行了由吳貽芳校長主持的悼念儀式,吳貽芳在儀式上說:“此種救人之盡力與周密,實古今中外所罕見……”為紀念魏特琳,2002年12月12日,南師在金女大舊址前(今南京師范大學金陵女子學院)樹立了魏特琳塑像,2003年又在金陵女子學院設立了“華群助學金”。
10年后的一天,本文作者來到金陵女子學院,看見綠蔭叢中的“魏特琳”面容安詳,略帶微笑,腳下放有一束鮮花。可見,人們不會忘記魏特琳,她將永遠是金女大的“華小姐”和南京市民的“活菩薩”。
![]()
(本文選自拙作《先生歸來——南京民國老大學的那些人和事》)
其他相關文章:
濤哥俺近日出版新書《魯迅的朋友圈:魯迅與現代英俊》,全面系統深入地書寫了魯迅與中國現代知識分子,重點探究了魯迅對其影響,歷時十年完成,結合最新研究成果、史料,文史融合雅俗共賞,兼具可讀性、學術價值和現實意義,眾多名家推薦,請大家多多指教支持:
最新熱文推薦:
觀文化萬象,聽時代濤聲
有思想、有態度、有品位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