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篇》婚后 顧昭昭慕濟川林子旭

顧昭昭帶回她恩師遺孤的第一晚。
男生推開主臥的門，身上穿著她的浴衣，光著腳，委屈地說：
“昭昭姐，我做了噩夢，夢見爸爸了……我好想他?！?br/>顧昭昭放在我肩上的手僵了一下，最終還是無奈起身，低聲安撫我：“我去看一眼就回來，先睡?！?br/>我獨自在黑暗中呆坐了很久。
然后給畫廊資助的一位年輕藝術家打了電話。
“小夢，來哥哥家。今晚哥哥缺個暖床的。”
……
半夜，顧昭昭從客房出來，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時，愣住了。
女孩穿著絲質睡袍，正端著杯紅酒，和我相談甚歡。
“濟川，這是誰？”
我抬眼，語氣平淡：“我新收的干妹妹，叫許夢。家里出了點事，沒地方住，我讓她來暫住幾天?！?br/>顧昭昭身后的客房門適時打開，林子旭探出頭，看到許夢，臉色瞬間慘白。
我笑了，看著顧昭昭：“怎么了？你能帶弟弟回家住，我就不能帶妹妹回來？都是舉目無親，怪可憐的。”
顧昭昭臉色鐵青，壓著火：“讓她走?！?br/>“憑什么？”我挑眉，“昭昭，定規矩要公平。不然，就別定規矩?！?br/>林子旭眼眶一紅，沖了出來：“姐夫！你怎么能這么侮辱昭昭姐！誰不知道你婚前就喜歡和這些年輕藝術家不清不楚！”
“子旭！”顧昭昭厲聲呵斥道。
林子旭的眼眶瞬間通紅：“你為了他兇我？昭昭姐，我爸剛走，現在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他哽咽著跑回了房間。
顧昭昭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她對許夢說：“你先離開?！痹谂⒆吆?，她才轉向我，眼底是深深的痛楚。
“慕濟川，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刺痛我嗎？”
“我怎樣了？”我放下酒杯，冷冷地看著她，“我只是在學你啊。學你怎么把一個家，變成一個收容所。”
“他是我恩師的兒子！”
“她是我畫廊的未來！”我針鋒相對，“顧昭昭，收起你那套說辭。他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
她沉默片刻，語氣生硬：“他年紀小，剛失去父親，情緒不穩，我代他道歉?！?br/>我扯了下嘴角：“他沒說錯。對，我慕濟川的過去不是一張白紙，這一點，在你嫁給我之前就一清二楚?！?br/>顧昭昭的眉目一寸寸冷下來，眼中的痛楚被怒火取代。
她俯視著沙發上的我，聲音低?。骸八?，你現在是想回到過去？”
我笑著，眼眶卻紅了，聲音都在抖：“那你也別忘了，當初是誰，在我明確拒絕后，還買下我隔壁的公寓，日復一日地制造偶遇！是誰在我每一次戀愛失敗后，第一時間出現！是誰信誓旦旦地說，我的過去你毫不在意，你只要我的未來！”
她眼中的怒火瞬間被痛苦澆滅，撲入我的懷中緊緊抱著我，手臂勒得我生疼，聲音沙啞得像在乞求：“是我……濟川，我只要你。”
我冷冷推開她，摔上主臥的門：“那就證明給我看。明天，我不想在這個家里，看到任何外人?！?br/>翌日清晨。
我下樓時，林子旭穿著顧昭昭大碼居家服，正親昵地給她遞上咖啡。
“嗨，姐夫早安！”
我霎時僵住。
如墜冰窟。

結婚三年，從未進過廚房的顧昭昭，正圍著我的圍裙，專注地做著手沖咖啡。
“姐夫，你醒啦？”林子旭端著一杯咖啡，笑得眉眼彎彎，“昭昭姐怕我昨晚沒睡好，特地早起為我手沖的，說是她珍藏的瑰夏豆子。你也來嘗嘗吧？”
昨天還對我惡言相向，此刻卻像男主人一樣，炫耀著顧昭昭對他的無微不至。
而顧昭昭像個沒事人似的，抬了抬下巴：“醒了？過來坐?！?br/>她是覺得我昨晚的最后通牒是句玩笑？
還是說，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胸腔翻涌的憤怒，拿出手機給新助理季柔打電話：“幫我準備一份早餐，九點前送到我辦公室?！?br/>說完，我轉身就走。
身后響起林子旭委屈的抱怨：“我都跟他示好了，他怎么還耍脾氣嘛……不喝算了，昭昭姐本來就是專門給我做的?！?br/>去畫廊的路上，我聯系了我的律師。
“我要離婚?！?br/>“慕總，您沒開玩笑吧？”
我攥緊了手里的畫冊：“沒有。”
律師有些不可置信：“顧小姐……同意了？她當初為了嫁給您可是費盡心思……”
我不耐煩地打斷：“她的意見不重要。是我要離?！?br/>“好的。一個月，所有文件我幫您辦妥?！?br/>我丟下手機，看著窗外掠過的光影。
在這個令我難堪的早上，我決定了。
顧昭昭，我放手。
你和你那位好弟弟，好好過。
早會結束，顧昭昭的助理送來一個長條畫筒，里面是我尋覓了很久的一幅歐洲現代派畫家的限量版畫。
我只掃了一眼，就把它遞給了季柔：“喏，送你了，掛你家客廳應該不錯?！?br/>在辦公室等我的顧昭昭恰好看到這一幕，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我波瀾不驚，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塞進季柔的手里：“早餐很合我胃口，獎勵?！?br/>季柔笑了笑，坦然收下：“謝謝老板?！?br/>顧昭昭死死地盯著季柔離開的背影，直到辦公室的門關上，她才將我堵在墻邊：“知道怎么能惹我生氣，所以故意報復我？”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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