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是裹挾著人們往前走。有時回頭一看,竟發覺自己除了疲憊,所剩無幾。友人相聚,話題總不離“錢”字。物價漲得比工資快,這已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我們日日奔波,不過是為了不至于連快樂都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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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生活確如一場戲,而戲票便是那人民幣。你的錢包鼓癟,往往決定了你在這場戲里能扮演何等角色。我常見人們在交往中,不自覺地掂量對方的錢袋。雖說金錢并非萬能,但缺了它,卻實實在在寸步難行。曾經的老友,因為經濟懸殊,漸漸少了往來;曾經的知心人,因為一方困頓,不知不覺就疏遠了。這倒未必是人心涼薄,實在是生活所迫,各人有各人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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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回去超市,明明只是采買日常所需,結賬時數目卻令人心驚。蔬菜水果、米面油鹽,哪一樣不在悄無聲息地漲價?收銀員面無表情地掃著碼,我卻在心里盤算著哪些可以放回貨架。后面排隊的人不耐地跺著腳,那一刻,臉上不免發燒。人到中年,竟還要為幾文錢躊躇不已,實在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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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記得某次老同學聚會,席間有人暢談環球旅行見聞,有人抱怨新買的樓房裝修麻煩,而我卻只能默默嚼著菜,計算著這頓飯錢相當于多少天的伙食費。笑談間,忽然有人問我近況,我只能支吾以對。不是不想說,實在是囊中羞澀,說不出什么光彩的話來。金錢雖然俗氣,但沒有它,連開口都顯得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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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社會不會因為你的困頓而特別寬容。醫院不會因為你的貧窮而免去藥費,房東不會因為你的窘迫而免去租金。我曾經見過一個中年人跪在醫院的交費處,求寬限幾日,白衣人員雖然面露同情,卻仍然搖頭。最后還是眾人湊錢,才解了燃眉之急。那一刻我明白了:成年人的尊嚴,有時候真的需要金錢來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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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們只能努力奔跑,不敢停歇。年輕人談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尚未體會到生活的重壓。有空多賺錢,沒事少矯情,這話雖然直白,卻是實實在在的道理。不是我們變得物質了,而是現實教會了我們:想要守護那點微不足道的尊嚴,就必須先填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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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拼命賺錢的同時,我也常常自問:是否已經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是否已經忘記了除了錢之外,生活中還有其他重要的東西?我想,金錢固然重要,但它終究只是工具,不是目的。我們賺錢是為了更好地生活,而不是活著只是為了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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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物價飛漲的時代,我們確實需要努力奔跑,但也不要忘記時而放緩腳步,看看沿途的風景。金錢能夠買來物質享受,卻買不到內心的平靜與滿足。也許真正的智慧在于:既能夠努力賺錢保障生活,又不被金錢完全主宰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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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們追求金錢,最終不過是想讓自己和所愛之人過得舒心一些。倘若在追逐的過程中迷失了自己,那便是本末倒置了。所以啊,在談錢的同時,也不要忘了經營自己的內心世界。畢竟,人的一生,不只是銀行賬戶上的數字,還有那些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溫暖與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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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們都能在現實與理想之間找到平衡,既不至于為錢所困,也不至于為錢所奴。畢竟,金錢只是生活的組成部分,而非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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