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高考放榜,總有幾個名字會被反復提起。
有人因為是最年輕的狀元被熱議,有人因為逆襲的分數被點贊。
但在廣西,有個名字一提起來,大家總會先嘆口氣,再搖搖頭 —— 吳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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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1982 年出生的男人,把人生最鮮活的 8 年,扔進了高考的漩渦里。
他不是考不上好大學,相反,北大、南大、同濟這些響當當的名校,他考上了一個又一個,卻像扔廢紙似的把錄取通知書拋開。
旁人罵他瘋魔,說他浪費機會,他卻像著了魔一樣,一門心思盯著那所寫著 “清華大學” 的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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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 24 歲到 32 歲,當同齡人忙著結婚生子、職場打拼時。
他坐在高中教室里,一遍遍地刷著數學題,背著重復了無數次的英語單詞。
有人說他是 “考霸”,有人說他是 “瘋子”,可直到他真正走進清華園,又在畢業后轉身站上三尺講臺,人們才慢慢看清:
這場持續 8 年的 “高考執念” 背后,藏著一個普通人對 “心愿” 最笨拙也最執拗的追逐。
01
從輟學生到 “高考專業戶”,他用 8 年和自己死磕
1982 年出生的吳善柳,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來得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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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年第一次高考失利后,他復讀一年考上北京交通大學,可讀到大三卻突然輟學 ——
沒人知道他當時具體在想什么,只知道幾年后他成了工廠里扛箱子、搬零件的苦力。
“沒學歷連流水線都挑人”,這段打工經歷像塊石頭壓在他心上。
2007 年,25 歲的吳善柳重新坐在高中教室,課桌前貼著張泛黃的紙條:“考清華”。
誰也沒想到,這個決定會讓他在高考考場上耗到 32 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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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讀的日子,每天早上五點半啃著饅頭背單詞,晚上十一點在錯題本上圈圈畫畫,教室后墻的倒計時牌換了一張又一張。
身邊的同學換了八茬,從青澀的 00 后到比他小十歲的 95 后。
只有他像個 “釘子戶”,雷打不動地坐在靠窗的老位置。
最讓人咋舌的是他的成績單。
2009 年被南京大學錄取,他沒去;
2011 年考上北京師范大學,檔案都沒提;
2012 年拿到北京大學通知書時,學校敲鑼打鼓要給他掛橫幅,他卻悄悄收拾了書包回了復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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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怎么就不行?” 班主任急得拍桌子。吳善柳只是悶頭刷題:“我想去的是清華。”
這話在旁人聽來像瘋話 —— 北大和清華都是頂流,犯得著這么較勁?
可他認準了一條道,八頭牛都拉不回。
02
放棄北大那年,他成了別人口中的 “瘋子”
在廣西的小城里,吳善柳的名字比明星還響。
有人說他是 “高考機器”,每年靠高分拿學校的復讀獎金;
也有人猜他收了培訓機構的錢,故意年年考名校賺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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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閑話傳到他耳朵里,他頂多皺下眉,轉頭繼續研究解析幾何。
真正讓爭議炸鍋的是 2012 年。那年他以 679 分的成績被北大錄取,要知道多少人拼了命都摸不到北大的門檻。
可他拿著通知書在清華園門口站了整整一天,回來就撕了報到須知。
“你是不是魔怔了?” 母親抹著眼淚勸他。
吳善柳從床底翻出張舊照片,是他當年在北京交大讀書時拍的 —— 背景里能看到清華園的角樓。
“我去參觀過一次,就想在里面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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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在他心里盤桓了十年,成了戒不掉的癮。
心理學上有個詞叫 “蔡格尼克效應”,說的是沒完成的事總會在心里撓癢癢。
對吳善柳來說,清華就是那個沒畫完的句號。
他放棄的不只是北大,還有中山大學、同濟大學這些響當當的名校,像丟廢紙一樣扔掉錄取通知書時,眼里只有一個目標。
身邊的復讀生私下叫他 “柳哥”,既有佩服也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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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 18 歲的學弟問他:“萬一一直考不上咋辦?”
他筆尖頓了頓:“考到考上為止。”
那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可誰都聽出了里頭的執拗。
03
清華畢業后,他的選擇讓所有人傻了眼
2014 年夏天,32 歲的吳善柳終于等到了那封印著 “清華大學” 字樣的通知書。
680 分的理科狀元成績,讓他成了縣城里的傳奇。
去北京報到時,他坐了 26 小時硬座,背著個洗得發白的帆布包,和一群嘰嘰喳喳的 90 后新生擠在一起軍訓,站軍姿時腰桿挺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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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華的四年,他是校園里的 “特殊存在”。
比老師還大的年紀,卻和本科生一起搶圖書館座位;
同學們討論最新的手游時,他在研究考研數學真題。
有人說他不合群,他卻覺得這樣挺好:“我來這兒就是為了完成心愿,不是來交朋友的。”
2018 年畢業典禮上,他穿著學位服拍了張照片,背景是清華的二校門。
所有人都以為,這個為清華拼了八年的男人,會進名企、搞科研,沿著 “精英路線” 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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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轉身去了一所私立高中,成了數學老師。
這個選擇比當年放棄北大還讓人意外。
有人替他可惜:“清華電氣工程專業,隨便找個工作都比當老師強。”
他卻在課堂上把自己的錯題本攤開給學生看:“這道題我當年錯了三次,你們可得記住。”
站在講臺上的吳善柳,褪去了 “考霸” 的光環,倒多了點煙火氣。
他會跟學生聊復讀時的迷茫,也會說 “考不上名校也沒關系,人生不是只有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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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他后不后悔那八年,他笑了笑:“就像爬山,我非得到山頂看看,哪怕下來后還是要走平路。”
如今的吳善柳,每天備課到深夜,教案上寫滿了紅筆批注。
他教過的學生里,有人考上了他當年放棄的大學,特意回來謝他。
他說:“以前覺得清華是終點,現在才明白,能幫別人找到自己的路,比自己走到哪更重要。”
或許就像他常對學生說的那樣:“執著不是鉆牛角尖,是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懂得什么時候該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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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高考長跑,最終沒讓他成為世俗意義上的 “成功人士”,卻讓他在講臺上找到了另一種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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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等風來
兩個孩子的職場媽媽,左手執筆右手帶娃,喜歡讀書、寫作、畫畫、堅信即便生活一地雞毛,內心也要擁有自己向往的詩和遠方,關注我,持續給您提供更多育兒干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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