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在的,史料的碎片化記載,在寥寥幾十頁中勾勒出某個歷史人物的一生,其中的片面與缺省很容易造成我們對于一個人物的主觀偏見。
基于這種偏見,后世又會衍生出不同的論點和評價。
這或許也是歷史的魅力與吊詭之處。
每個人都可以通過閱讀歷史,“構建”出能夠自洽的歷史邏輯。
歷史是開放性的,所以在尊重歷史的前提下沒必要“墨守成規”,同時也不要因為一個人的評價就“上綱上線”限制住自己的想象。
回答這個問題,首先需要了解什么是大度。
我認為在《論語》中或許能找到答案。
以前,我們總被“斷章取義”的“經典語錄”刻意塑造,當我們閱讀到沒有被“閹割”的原文時才能明白,其中包含著經驗和智慧。
我問你以德報怨是大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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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告訴我們不是,充其量是沒有底線的濫好人,孔子甚至貼臉開大反問“何以報德”?
這就像二戰時的小日子,我們真的沒必要當濫好人更沒有資格充“大度”原諒他們。
孔子其實早就告訴我們“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很多人一提到孔子,就嗤之以鼻,認為酸腐,其實酸腐的不是儒家,而是那些不懂裝懂,以儒家為工具,媚上的道德表演家們。
另外這個大度也不是絕對的,是相對的。
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后相隨,恒也。
大度的本質是理性的包容,而非無底線的妥協。
回歸主題,劉邦是真大度嗎?
首先是對韓信,劉邦對韓信可沒有那么大度!
在漢中,韓信從死囚中得救,最后被拜為大將時,借助的是夏侯嬰和蕭何的力薦。
在齊地,不顧酈食其的死活,擅自發動對齊的進攻,對于既成事實,無法做出改變,相比勸降齊國,攻下齊國更具有戰略價值,只不過戰前無法預料到拿下齊地這么順利。
當韓信請立假齊王的時候,劉邦的反應是:
當是時,楚方急圍漢王于滎陽,韓信使者至,發書,漢王大怒,罵曰:“吾困于此,旦暮望若來佐我,乃欲自立為王!”漢王欲攻之。
這個時候劉邦更多的是對現實的妥協,而不是對韓信的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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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對項羽,項羽死后,劉邦下詔命令項羽原部下的將領一律稱呼項籍,而不是項羽,這可不是大度的表現。
“鄭當時者,字莊,陳人也。其先鄭君嘗為項籍將,籍死,已而屬漢。高祖令諸故項籍臣名籍,鄭君獨不奉詔。詔盡拜名籍者為大夫,而逐鄭君。”
第三對蕭何,蕭何曾經為百姓建議劉邦把上林苑中的空地,可以讓老百姓更重。因為這個原因,劉邦把蕭何關入廷尉。
相國因為民請曰:“長安地狹,上林中多空地,棄,愿令民得入田,毋收稿為禽獸食。”上大怒曰:“相國多受賈人財物,乃為請吾苑!”乃下相國廷尉,械系之。
劉邦給出的原因是,蕭何把好的名聲自己留下,把不好的名聲拋給劉邦,自己取媚于老百姓。雖然經人勸說,放了蕭何。但是言語間充滿著譏諷。
相國年老,素恭謹,入,徒跣謝。高帝曰:“相國休矣!相國為民請苑,吾不許,我不過為桀紂主,而相國為賢相。吾故系相國,欲令百姓聞吾過也。”
第四對雍齒,封雍齒為侯,更不是出于大度,而是對于諸將想要謀反的應對。從張良對劉邦的話也能看出劉邦并不大度。
陛下起布衣,以此屬取天下,今陛下為天子,而所封皆蕭、曹故人所親愛,而所誅者皆生平所仇怨。今軍吏計功,以天下不足遍封,此屬畏陛下不能盡封,恐又見疑平生過失及誅,故即相聚謀反耳。
寫到這我想肯定會有很多人開始狂吠,說我是邦黑。
其實那些動不動就以邦吹、信吹、羽吹來標簽化別人的人,他們欠缺辯證思考的能力。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完人,一個人既有優點,又不可避免的存在缺點。只看到優點,看不到缺點,或者只看到缺點,看不到優點,都是非理性的。
我既反對 “非黑即白” 的認知,又拒絕 “標簽綁架” 的非理性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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