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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始皇帝焚書坑儒,來自張居正等編《帝鑒圖說》)
“一統天下稱始皇,功過留與后人量!這人一輩子,活成了塊千年不化的老姜,辣得人又愛又恨。”列位看官,今兒說的這位,是中國頭一個稱“皇帝”的主兒,秦始皇帝嬴政。
他憑一把劍、十年功,把七國紛爭的爛攤子擰成了大一統的江山;可轉頭又用嚴刑峻法、徭役如山,把百姓逼得喘不過氣。
黃仁宇說他“殘酷無道離奇,統一遠見卓絕”,這話實在,就像他修的長城,一面擋著匈奴,一面壓著白骨,功過倆字,掰扯到今天還沒個準數。
要講嬴政,得從他那樁說不清道不明的身世說起。正史里說他是秦莊襄王子楚的兒子,可野史里總嚼舌根,說他是呂不韋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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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呂不韋和子楚,影視劇照,來自網絡)
這呂不韋是個衛國商人,腦子活泛得很,瞧見子楚在趙國當質子,窮得叮當響,反倒眼冒光:“這是奇貨可居啊!”他給子楚送錢送糧,還把自己的小妾趙姬送了過去。沒多久趙姬就生了娃,就是嬴政。按《史記》說,趙姬是懷著孕嫁給子楚的,這就給后人留了話柄。
不過咱得說句公道話,野史這說法多半是編排。那會兒子楚再落魄也是秦國公子,娶媳婦前能不打聽清楚?再說嬴政后來把呂不韋逼得服毒,要是真有那層關系,哪能下這狠手?
說白了,這傳言就像街坊嚼舌根,“張家長李家短”,圖個熱鬧罷了。但有件事是真的:嬴政打小在趙國當“人質”,日子過得跟過街老鼠似的。
趙人見他是秦人的娃,動輒打罵,他常帶著一身傷回家,趙姬抱著他哭,他卻攥著小拳頭說:“將來我要讓他們都怕我!”這股狠勁,打小就刻在了骨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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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嬴政登咸陽宮定乾坤)
九歲那年,嬴政才算熬出了頭。秦趙和好,他跟著母親回了秦國。命運這東西也怪,爺爺秦孝文王當了三天秦王就咽氣,老爹莊襄王坐了三年龍椅也歸西,十三歲的嬴政稀里糊涂就成了秦王。
可這王位坐得跟針氈似的,大權被呂不韋攥著,號稱“仲父”,朝堂上說了算;母親趙太后年輕守寡,跟呂不韋舊情復燃不算,后來又寵上了假宦官嫪毐,這嫪毐膽大包天,不光封侯,還說自己是“秦王假父”,甚至想讓他和太后的私生子繼位。
嬴政這時候就顯出骨子里的狠了。二十二歲那年,他去雍城行加冠禮,嫪毐偷了秦王璽和太后璽,帶著人就想殺他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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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嬴政加冠除嫪毐)
可嬴政早有準備,一聲令下,昌平君、昌文君帶著兵就把叛軍收拾了。他沒手軟,把嫪毐車裂了,三族全滅,連太后那倆私生子也沒放過,活活摔死。
至于呂不韋,他沒立馬動手,先罷了相位,趕到洛陽封地,后來瞅著呂不韋門客太多,怕生禍端,一封詔書送過去:“你對秦國有啥功勞?憑啥占著洛陽十萬戶?你跟秦王有啥親戚?敢叫‘仲父’?滾去蜀地!”呂不韋一看這架勢,知道沒活路了,干脆喝毒酒死了。
有句話說得好:“治亂世,得用重錘。”嬴政這一錘下去,不光砸掉了權臣,更砸出了親政的路。接下來十年,他把這股狠勁全用在了滅六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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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王翦,影視劇照,來自網絡)
他重用王翦、蒙恬這些名將,又信李斯、尉繚的計謀,先拉后打,逐個擊破。韓國最弱,先滅了;趙國能打,就用反間計除了李牧,再大軍壓境;魏國犟,就掘了黃河淹了大梁;楚國大,王翦帶六十萬兵打了兩年才拿下;燕國派荊軻刺秦,反倒給了他出兵的由頭;最后剩個齊國,不戰自降。
公元前221年,當齊國國君光著膀子出城投降時,嬴政站在咸陽宮上,看著地圖上全成了“秦”字,說了句石破天驚的話:“天下已定,名號不改,何以稱成功?傳朕旨意,取‘三皇五帝’之‘皇’‘帝’,稱‘皇帝’!”
這聲“皇帝”一喊,中國歷史就變了天。他嫌“王”字不夠分量,自稱“始皇帝”,想讓秦家天下傳萬世;又改“命”為“制”,改“令”為“詔”,自稱“朕”,把天下權力全攥在自己手里。
最絕的是廢分封、設郡縣,把天下分成三十六郡,郡下設縣,官員全由朝廷任命,這一招,等于給中國安了個“中央集權”的骨架,往后兩千年,不管換多少朝代,這骨架都沒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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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統一度量衡)
他還干了些讓百姓拍手的事:統一貨幣,六國的刀幣、布幣全換成秦半兩,做生意方便多了;統一度量衡,尺子、斗、秤都一個標準,不用再換算來換算去;更厲害的是“書同文”,把各國歪歪扭扭的字改成小篆,后來又簡化成隸書,咱現在寫的漢字,打這兒才算有了準頭。有個老書生在咸陽街頭見著告示,抹著眼淚說:“以前走南闖北,字都認不全,現在好了,天下字一個樣!”
可翻過頁來,就是百姓的血淚了。為了修長城,三十萬人被拉去邊關,風吹日曬,凍餓而死的不計其數,民間唱著“生男慎莫舉,生女哺用脯,不見長城下,尸骸相支柱”;修阿房宮,“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光木料就從蜀地、楚地往咸陽運,運夫走在路上就沒活下來的;還有驪山墓,七十萬人挖了幾十年,地宮用銅鑄槨,水銀做江河,人魚膏當燈,奢華得嚇人,可這背后是多少家庭妻離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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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焚書令下火光起)
更招人罵的是“焚書坑儒”。公元前213年,博士淳于越勸他恢復分封,李斯說這是儒生瞎起哄,建議把史書除了《秦記》全燒了,《詩》《書》百家語也燒了,敢私下討論的,臉上刺字罰去筑城。嬴政點頭了,一時間天下書燒得火光沖天,多少古籍成了灰燼。
更正一點:事實是秦始皇只燒了民間的藏書,朝廷官方藏書是一點沒動,后來秦皇宮藏書是被楚霸王項羽付之一炬,在此現不表。可能是始皇帝惹惱了讀書人,這個鍋就差不多背了2000多年。
第二年又有人罵他求仙藥是胡鬧,他一怒之下,把四百六十多個儒生方士全埋了,這就是“坑儒”。其實里頭不全是儒生,還有裝神弄鬼的方士,可不管咋說,這一手太狠,讀書人提起就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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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晚年求仙的東巡車駕)
到了晚年,嬴政跟變了個人似的,天天琢磨著長生不老。他派徐福帶著童男童女出海找仙山,徐福一去沒影了,有人說他在日本當了王;又讓盧生求仙藥,盧生拿了錢跑了,還留下話罵他“剛愎自用,貪于權勢”。
嬴政氣得把咸陽城里的方士抓來殺了一大半,可還是不死心,五次巡游天下,東到瑯琊,南到會稽,就想碰見個神仙。
公元前210年,他第五次巡游,走到沙丘就病倒了。這時候他才想起立太子,寫詔書讓長子扶蘇回咸陽奔喪繼位。可詔書還沒發,他就咽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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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趙高和李斯修改詔書)
身邊的趙高和李斯起了壞心思,趙高是胡亥的老師,想讓胡亥繼位,李斯怕扶蘇上臺重用蒙恬,丟了自己的相位,倆人一合計,改了詔書,賜死扶蘇和蒙恬,讓胡亥當了秦二世。
最窩囊的是,嬴政死后還遭了罪。那會兒天熱,尸體在車里發臭,趙高就往車上裝了一車鮑魚,用魚臭味蓋著尸臭味,一路臭氣熏天地回了咸陽。這位想傳萬世的始皇帝,到最后竟跟鮑魚作伴,也算千古奇聞了。
他的驪山墓倒是修得氣派,司馬遷說里頭“以水銀為百川江河,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可現在挖出來的兵馬俑,才讓人真見識了他的排場:八千多個真人高的陶俑,馬俑、戰車樣樣逼真,連士兵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這得花多少人力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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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兵馬俑陣前的嬴政)
列位看官,嬴政這一輩子,就像塊多棱的水晶,光照過來,一面是“書同文、車同軌”的輝煌,一面是“刑徒七十萬、白骨露于野”的悲涼。他修的長城還在,護了中原百年安穩;他定的郡縣制,往后兩千年都在用;可他的暴政,也讓秦朝二世而亡,成了后世的警示牌。
有人說他是“千古一帝”,開天辟地;有人罵他是“暴君”,遺臭萬年。以本人來看,他就是個站在歷史轉折點上的狠人,用鐵血手段結束了亂世,又用鐵腕統治埋下了禍根。就像他刻在石碑上的字:“六合之內,皇帝之土;人跡所至,無不臣者。”霸氣是霸氣,可忘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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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秦始皇塑像)
如今咸陽古道上,風吹過黃土,仿佛還能聽見當年的廝殺聲、徭役的號子聲。嬴政的功過,就像這渭水,流了千年,還在被人評說。或許這就是歷史的妙處: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只有活生生的人,干出的一件件影響后世的事。
這正是:“十年掃六合,一世稱始皇。長城今猶在,不見秦始皇。功過自有評,渭水訴滄桑。”
本篇為歷史通俗演繹,參考《史記》和《資治通鑒》等材料,部分情節融合民間傳說與文學再構。
參考資料:
《史記》《資治通鑒》
本文部分配圖由 AI 輔助生成,僅為增強歷史氛圍與理解體驗,非史實復原,請讀者辨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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