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
前幾日,閨蜜的準(zhǔn)兒媳離開北京之前,作為晚輩她贈送給我的禮物,居然是在北京西西弗書店買的一本《契柯夫短篇小說精選文學(xué)》。
大概她就是覺得,契柯夫作為她故鄉(xiāng)的偉大作家,文學(xué)作品是可以超越國籍,超越種族,超越心靈隔閡的。我對這位蘭質(zhì)慧心的俄羅斯姑娘真是喜歡極了,包括她的禮物。
還是遙遠(yuǎn)的中學(xué)時代,讀契柯夫的《裝在套子里的人》,那是契訶夫為我們畫的一則諷刺漫畫。文章中的別里科夫如同一面鏡子,一面照著他自己,一面照著你我。照著命運與生活共同締造的牢籠。
我們嘲笑他,厭煩他,憐憫他,卻也在生活的套子里,慢慢成為了他。同是紅塵悲傷客,莫笑誰是可憐人。
如今,別里科夫的時代早已遠(yuǎn)去,但我們?nèi)员唤d在各種套子中。
我們讀懂了契訶夫,也理解了套中人,那是因為我們已經(jīng)走過滄桑歲月,慢慢懂得了生活。而這,是我們的幸運,也是我們的不幸。
時至今日,我們重讀精品,仍然可以從他的小說中讀出批判的鋒芒,更重要的是,這種批判仍然應(yīng)景;我們?nèi)匀豢梢宰x出小人物的孤獨苦楚,這樣的人類的命運我們并不陌生;我們?nèi)匀豢梢宰x出那份人物對圣潔靈魂的追逐,這份崇高我們也依舊渴望。
契訶夫是帥氣的,獨特的,憂傷的,敏銳的,……
讀他,偶爾讓你會心一笑,也難免讓你淚流滿面。
與偉大的作家相遇,我們在現(xiàn)實人群中辨認(rèn)出了那些作品中的人物,我們也在作品中與我們自己又一次相遇。
這便是契訶夫的偉大之處。
漫游家,心隨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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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上帝”和“沒有上帝”之間有一個遼闊的地帶,真正的智者艱難地穿行于這遼闊地帶。而俄國人只知道這兩個極端中的一端,他對中間狀態(tài)不感興趣,所以,一般來說,他要么一無所知,要么知之甚少。
— 契科夫《海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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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將來的一代代人得到幸福好了。但他們到時候得問問自己,他們的祖輩曾經(jīng)為了什么生活過,為了什么痛苦過。
—契柯夫小說《櫻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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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中人,穿雨鞋,傘在套子里,表在套子里,刀在套子里。當(dāng)他躺在了棺材里,他好像微笑了:他找到自己的理想。
——契訶夫小說《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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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只要沒有活到大難臨頭,就不要抱怨,不要發(fā)牢騷!樣樣事都會發(fā)生,人事是千變?nèi)f化的。比方說,你現(xiàn)在無聲無息,什么也算不上,如同一粒沙子,……一粒葡萄干。可是,誰知道呢?說不定,時機一到,你就交上了好運了,什么事都會發(fā)生的!
—契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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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聰明的人,就有一千個糊涂蟲,有一句至理名言,就有一千句蠢話;這個千數(shù)壓倒了一數(shù),就是都市和農(nóng)村進步遲緩的原因。
—契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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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無事可做的所謂統(tǒng)治階級,長期沒有戰(zhàn)爭就活不下去;如果沒有戰(zhàn)爭,他們會感到無聊和不耐煩,這會讓他們生氣。他們不知道為什么要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他們不得不拼命地互相咀嚼,不給對方留下空間。
—契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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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們的知識分子在舊的垃圾堆里翻來覆去,按照俄羅斯古老的傳統(tǒng)習(xí)慣互相咀嚼時,我們周圍又出現(xiàn)了另一種完全陌生和意想不到的生活。偉大的事件會讓我們不知所措。你會看到,……比我們更有遠(yuǎn)見、更有知識的人會把我們趕到生活的舞臺后面。
—契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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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智慧和精神發(fā)展程度越高,人就越自由,生活就越滿足。
—契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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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契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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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人在智慧上應(yīng)當(dāng)是明豁的,道德上應(yīng)該是清白的,身體上應(yīng)該是潔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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