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徐向前在上海黨中央的安排下前往鄂豫皖工作,后任紅一軍副軍長、紅四軍軍長、紅四方面軍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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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生看望首長徐向前
1932年,擔任紅四軍軍長的徐向前到部隊視察。他發(fā)現(xiàn)一名新兵的槍不對勁,接過新兵的槍試了試。隨后,他又發(fā)現(xiàn)新兵的子彈帶不對勁,弄虛作假。但徐向前沒有當眾指出這一錯誤,看破不說破,笑著離開了。
令徐向前沒想到的是,41年后,這名新兵當選中央政治局常委,官至副國級,地位比他還高。
這名新兵,正是出身紅四方面軍,后來當上開國將軍、中央副主席的李德生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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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歲放牛娃,賽跑圓了紅軍夢
1916年,李德生出生在河南新縣的一個貧寒百姓家庭,與許世友是同鄉(xiāng)。
李德生家住李家洼,地處大別山腹地,四面環(huán)山,只有一條小路通向村外。李家洼村子很小,只有幾十戶人家,李德生家住在村西頭的一個小院子里。
李德生在回憶錄中,用大量筆墨描述了他的童年經(jīng)歷。他回憶說:“家里沒有水田,父親在山腳開荒種地,種了點雜糧,將將能維持溫飽。”
因為家里條件實在太差,李德生7歲那年,就被母親送到鎮(zhèn)上的裁縫鋪學手藝。可李德生當時不能體諒母親的辛苦,人雖然在裁縫鋪,卻一點也學不進去。母親無奈,只好讓他去地主家放牛,當了一個放牛郎。
放牛也同樣辛苦,刮風下雨也要出門,地主家的老太太還特別刻薄,只給李德生吃剩飯。好的一點是,李德生能在放牛的空當偷偷跑到私塾門口聽課,學會了背《三字經(jīng)》,開始學習文化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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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隨著蘇維埃政府的成立,李德生參加了兒童團,因為表現(xiàn)出色當上了團長,替紅軍站崗放哨。一年之后,年僅14歲的他告別家人,準備參加紅軍。
接待李德生的是一個紅軍營長,營長看他年紀太小,個子還沒槍桿子高,不愿意要。可營長又不想傷他的自尊心,想了個主意,對他說:“你跟我的通訊員賽跑,跑贏了我就帶你走!”
李德生一聽這話,拉著通訊員就跑了起來。他從小放牛,跑慣了山路,竟遠遠地將通訊員甩在了身后。營長很滿意,又出題考他:“你剛才聽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李德生回答:“我聽到敲東西的聲音,還看到‘紅軍’二字。”
營長聽后樂了,破例接收了李德生,圓了他的紅軍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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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視察部隊,發(fā)現(xiàn)新兵弄虛作假
李德生參加部隊后,又激動又痛苦,激動的是他終于成了一名紅軍戰(zhàn)士,痛苦的是紅一軍剛剛成立,裝備短缺,他連一件像樣的武器都沒有。日后將軍回憶此事時,風趣地說:“我沒有槍也沒有刀,算哪門子紅軍?”
1932年,李德生被分配到紅四軍某團交通排的,當了一名傳令兵。可他還是沒有武器,壯著膽子問老兵:“什么時候給我發(fā)槍?”老兵哈哈一笑,告訴他:“紅軍哪有發(fā)槍的!你要是想要武器,就到戰(zhàn)場上跟敵人去奪!”
幸運的是,一場戰(zhàn)斗結(jié)束后,排長給李德生發(fā)了一支步槍我,外加10發(fā)子彈。不過因為槍管被截去半截,只能勉強使用。李德生很滿意,有總比沒有強,也能打仗殺敵人。
一次,軍長徐向前到交通排視察,恰好碰到李德生端著槍練習瞄準。徐向前覺得不對勁,問他:“你這槍沒有準星,怎么瞄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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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生不認識軍長,老老實實地回答:“把標尺的缺口對準槍管正中心,形成三點一線,就能瞄準了。”
徐向前接過李德生的試了試,滿意地點點頭。可細心的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李德生的子彈帶鼓鼓的,像是裝了不少子彈,一個新兵哪來這么多子彈?
徐向前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幾發(fā)子彈,剩下的全是高粱桿子。徐向前立馬明白了,應該是連隊或者李德生本人應付視察,故意塞進去的。徐向前自知部隊補給困難,看破不說破,笑呵呵走了。
騙局被識破,李德生羞得滿臉通紅,也打心里佩服這位首長的仁厚。多年之后,他仍對此事記憶猶新,感慨說:“紅軍時期,徐向前同志對我的影響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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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新兵到軍長,鏖戰(zhàn)上甘嶺
李德生在紅軍當了7年傳令兵,哪里打仗就往哪里去,屢立戰(zhàn)功。不過在紅軍時期,他升遷的速度很慢,甚至一度受錯誤路線影響,被開除了黨籍,直到1946年才恢復。
抗戰(zhàn)初期,李德生是陳錫聯(lián)手下的一名排長,隨部參加了夜襲陽明堡機場戰(zhàn)斗。此后他又參加了震驚中外的百團大戰(zhàn),沉重打擊了日本侵略者的囂張氣焰。
革命時期,李德生曾六度負傷,一次比一次嚴重。但在血與火的拼殺中,李德生從不退縮,將軍笑言:“我和鬼子面對面甩大刀片子,也只有馬坊那一次。”
那場戰(zhàn)斗發(fā)生在1945年,擔任太行軍區(qū)二分區(qū)30團團長的李德生,率部拔掉馬坊的日軍據(jù)點。戰(zhàn)斗過程中,李德生提著一把戰(zhàn)刀堵在門口,與一名高大的日軍小隊長迎面相撞。李德生巧妙躲過對方的襲擊,將戰(zhàn)刀揮舞過去。由于用力過猛,戰(zhàn)刀劈在墻上,瞬間火花四濺,刀都劈彎了。日軍小隊長見勢不妙,企圖逃出門去,被趕來的兩名戰(zhàn)士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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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戰(zhàn)爭時期,李德生是王近山麾下的一員悍將。他帶領(lǐng)17旅連戰(zhàn)連捷,頗受縱隊司令王近山器重。
抗美援朝時期,李德生擔任志愿軍12軍副軍長,參加了注定的上甘嶺戰(zhàn)役。
李德生接替的是秦基偉,統(tǒng)一指揮12軍和15軍,在上甘嶺戰(zhàn)場與美軍激戰(zhàn)30天,大退了敵人一輪又一輪進攻,甚至擴大了陣地。
然而在戰(zhàn)役結(jié)束后,秦基偉的15軍飽受贊譽,對12軍功績的評價卻很少。面對部下的質(zhì)疑,李德生表現(xiàn)得很淡定,說:“什么12軍15軍,不都是志愿軍打的嘛!”
1955年,李德生升任12軍軍長,后來被授予開國少將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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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升,超過昔日首長徐向前
此后,李德生仍留在部隊工作,曾任南京軍區(qū)副司令員。上世紀60年代后期,為了應對安徽的混亂局面,李德生被調(diào)往安徽,出任省委第一書記兼省革委會主任,主持安徽大局。
1968年,李德生以中央候補委員的身份,參加了八屆十二中全會。開幕那天,毛主席指著臺下說:“哪位是李德生?請你站起來一下。”
會議現(xiàn)場,毛主席與李德生親切交談起來,肯定了他在安徽的工作。正是有了毛主席的支持,1969年,李德生當選九大中央委員,還進入政治局候補委員名單。
對于自己的當選,李德生表現(xiàn)得非常惶恐,他的兩位老首長陳錫聯(lián)和許世友也是候補委員,作為后輩,自己怎么能跟他們平起平坐呢?
為此,李德生特意去拜訪兩位首長,請他們出面向毛主席、周總理反映一下,不要選自己了。但陳錫聯(lián)、許世友的態(tài)度堅決,告訴李德生:“這是毛主席和黨中央的決議,何等莊重嚴肅,怎么能討價還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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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兩位首長這么說,李德生也不好推辭了,隨后當選政治局候補委員,并兼任北京軍區(qū)司令員。
1973年,十大召開時,李德生連跨兩步,不僅成為政治局委員,還是常委、副主席,官至正國級。他的職位不僅超過了陳錫聯(lián)、許世友兩位首長,還超過“首長的首長”徐向前,登上了政治生涯的巔峰。
1988年,李德生晉升上將,兩年后離休。
毛主席十分器重和賞識李德生,曾和他開玩笑說:“你爭取活到99,上帝請你喝酒!”
李德生的確長壽,但也只活到96歲,于2011年在北京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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