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我終于做手術把阻生智齒拔了,手術時間是九月份就預約好的,那時候我寫了一篇《》。
手術安排在周三的下午,本來設想是老公陪我去做手術,讓外婆幫忙去幼兒園接Summer放學。
結果不出意外,外婆把這個事情忘了,在我做手術前一周她飛去了法國旅行。
于是,怎么接孩子,成為手術唯一的難點。
我問Summer怎么辦,是想托管在幼兒園,還是放學去朋友家等我們?
Summer說:你去做手術可以爸爸來接我啊!
我:爸爸要去醫院陪我。
Summer:那可以讓外婆來接我啊!
我:外婆目前在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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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想了想,很堅定地表示她要去閨蜜嘟嘟家,不要留在幼兒園給老師添麻煩。然而還沒等我跟嘟嘟的家長商量,她就自己去幼兒園把這個事情敲定了。
她先是向全班師生宣告了她媽媽要做手術的事情,然后又跟嘟嘟說放學我們來不及接她,所以放學要一起去嘟嘟家玩,讓嘟嘟告訴家長到時候放學記得一起接她。
等她先斬后奏放學回家通知我的時候,我感覺她以后是適合接我的班做項目經理的,行動力拉滿,臉皮也足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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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的前一天晚上Summer睡得不好,半夜爬起來說她做噩夢了,非要往我們床上爬,被爸爸哄了下去。
我覺得更有可能是想到放學能去閨蜜家玩,她興奮得睡不著。上次她去嘟嘟家,趁著大人們睡午覺,倆孩子把噴霧酒精倒了,灌上水當噴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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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遵醫囑吃飽了飯我就和老公去了醫院,作為下午第二場手術,醫生看起來心情不錯,直到他跟我的智齒戰斗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成功,才逐漸暴躁。
即使打了麻藥,我也可以感受到年輕力壯的男醫生是如何跟我的智齒極限拉扯的,甚至一度擔心我的下頜骨都要骨折了。
整個手術過程,就是醫生不斷地鋸啊撬啊,拉扯一番,再鋸啊撬啊,再拉扯。
剛開始還是醫生一個人在戰斗,后來他又喊來了護士幫忙,護士又喊來另一個護士幫忙,拔牙拔出了拔蘿卜的畫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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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我又疼又冷,很糾結要不要跟醫生說要么牙根咱就別拔了,留在里面也可以?
我覺得人類的身體也是很叛逆的,比如脫發,它就一定是掉頭發,而不是掉腿毛。比如缺鈣,就一定是先讓你腿腳缺鈣,而不是智齒缺鈣。
你說你沒事讓一顆智齒長得那么大那么堅硬做啥?
最后手術做了快一個小時才結束,我起來的時候,醫生如釋重負地一指旁邊說:“這是你的牙。”
我一看那顆智齒已經碎得跟餃子餡似的,不知道還以為是來了只倉鼠被拔了滿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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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傷口太深,醫生建議別吃藥,直接掛水去吧。于是老公領著喪失了說話能力的我拿了藥又找到掛水處,伺候我躺病床上掛上水才趕緊出發去接孩子。
掛了一個多小時的水后我回到家,Summer已經在家里歡快地玩耍,我不能說話,但是還是可以逗她,于是當著她的面吐了一大口血。
然而她沒有半分害怕,反而圍過來,一臉“媽媽好厲害,再來一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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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做完手術的前三天,我半邊臉腫得像豬頭,疼得不想說話,所以沒辦法教Summer數學,她每天自己乖乖上網課學英語,我就負責陪坐,畫面異常和諧。
沒想到三天后,等我能說話了,她自己提出要上數學課,還非常興奮地告訴我們,等上大學的時候,她要跟她的閨蜜嘟嘟和小米粒住一間宿舍。
你們三個上小學能不能一個班都難說,居然都在考慮大學宿舍了?
然而爸爸很捧場,告訴她要想一間宿舍,首先得考上同一所大學。
Summer很淡定地表示:“小米粒說她要上一個大學,我覺得聽起來還不錯。”
我們很好奇:“什么大學?”
“她說要去北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北大就可以住一個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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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去北大不是去清華?”我繼續逗她,“清華的食堂可好吃了,而且媽媽畫畫就是清華的老師教的。”
Summer不知道是被清華的食堂吸引,還是被清華的美院吸引,立刻改變主意:“好啊,那就去清華,我明天就去跟她們說說。”
你看,還是小孩子好啊,無論上清華還是北大,在他們看來就跟過家家一樣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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