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手中的自由 ｜11、12月研討課小結

「自由·女性·文學」·第四期

昨天突發奇想翻自己以前寫的日志，看到名為一篇，點開看，那是16年下半年，我開始給鳳凰青年寫稿，拿到稿費后沾沾自喜，又鼓勵自己“熬過每一個想要痛哭的深夜，醒來贊頌那個顫抖著、卻依然沒有放棄的自己”。言語間透露出兩個愿望，一是“文字”，二是“傳播”。從根本上說，這也依然是我現在的愿望：探尋有價值的思想，并分享給更多人。而"文字"， 是工具，而非最終目目的。所以我有做讀書會、研討課、B站視頻……這諸多形式，都源于我希望把自己所習得的對自己有啟發的思考分享出來。不管是「自由·女性·文學」、「」，還是每期吃書宴，它們都來自于我內心的困惑。

“自由”一詞很早就吸引我，誘我反叛，誘我逃離，誘我振臂高呼。我執著地想要知道，自由意味著什么，如何能抵達自由，又在這一過程中不斷經歷激蕩，有些甚至讓我花費數年，直到現在才對其有些深入思考，才得以舒緩當初經歷的震撼。時至今日，我已不再執迷于自由了——我意識到“自由”如同“烏托邦”“理想國”等一樣，似乎無非是人類美好的夢想，是發明出來提醒人要自己做主、不放棄追尋，不被馴服，不妥協，而不是要人去“抵達”的。因為，“自由”本身是一片空白，空白意謂著「不存在」；而「烏托邦」，所謂最完美的地方，從發明之日起，也是「不存在之地」之意。

革命年代，家國變遷，文人志士抱著對未來的美好希望，呼喚一個更好的世界，一個烏托邦國家，一片自由地帶。那些呼喚激勵了人心，但也正如賣火柴的小姑娘手中的火柴，它們給予個人短暫溫暖與光亮，但并不帶來之后完整無缺的幸福。這并不意味著火柴是無意義的，它們給人希望，給予人跨過黑暗的勇氣，由此，新的國家得以建立，新時代來臨。這個新時代很大程度上不是之前呼喊的模樣，但它著實帶來了一個更好的世界。

自由是欺騙性的，它欺騙人勇敢、欺騙人奮斗，但從不真正降臨。

自由是重要的，它的幻象成就了人不懈的前行，讓鐐銬中人最終熬到打破鐐銬那一天。

在看清自由的面具之后，它的魅力消失了——我不再追問、不再妄圖抵達，我便問自己，現在， 你要什么？

我要自主。

自主是，我將自己視作自己完全的主人，不被任何外在內在因素所奴役。不再做虛無概念的奴隸，在詞語不斷努力捕捉人之復雜時，它總在具體語境中失效——重要的不是抽象的概念，是一個個具體的行為。不再作金錢的奴隸，意識到，金錢從來只是幫助人獲得幸福的工具，若為其所累，將其視作目的，則本末倒置。人生不是為了掙出一個大數目，人生是為了創造價值，而價值多元，情緒價值、教育價值……這些不是金錢所能概括的。而好好過每一天，這本身，就是給身邊人提供一種情緒價值。資本商業社會讓什么都可以明碼標價，實際上，太多事物，沒有價格，更是無價的：身體，微笑，愛人的擁抱、朋友的話語，內心的自在。感受它們，享受它們，在當下這一刻。就是現在，這個我是自在的，快樂的。

自主也是，我作出每一個選擇并承擔其責任。自主更是，意識到，當下的我總是有選擇：選擇快樂，選擇自在，選擇善良，選擇溫和，選擇理解，選擇共情，選擇再努力一點點。沒有人可以剝奪一個人選擇的權利，沒有人可以剝奪一個人選擇快樂的權利。是說，我的快樂我做主，我的人生我做主。

女性，是「自由·女性·文學」課的第二個關鍵詞。女孩子們的覺醒勢不可擋。在研討課中，我們一起讀女性主義著作，了解我們的性別身份從何而來，有何困境，又有何解決方案。我認為女性主義理論最直接的意義就是幫助女性理解自身和所處的世界、賦能女性。但這些理論尤其解釋了女性困境，讓我們明白，自己并非孤獨地經受困難，而是身處同樣的困境，而它們大多時候是外部社會造就的。然而，對于進一步的的指引，沒有出現下一個改變世界的馬克思主義，出現的是「微觀」抵抗，在個體身上，將性別看作一場沒有面具之下所謂「真實」的表演。

這里完成的，是個人精神上的解放，甚至是對社會體制的一場戲謔。然而，若是細問，同工不同酬怎么辦？已婚未育的女性受到職場歧視怎么辦？……無法回答了。一個學科有一個學科的角色，一個理論有一個理論的貢獻。「自由·女性·文學」課嘗試做的，是祛媚，是剖掉在欺騙男人女人更多人的那一套性別認知；也是賦能，讓我們更共情彼此的“同與不同”，在看見和理解他人時，看見也理解自己。

2021年，教了四期「自由·女性·文學」研討課。這四期課里，有各種背景、各種生活狀態、各種性別形狀的朋友參與，不論是高中生妹妹、 職場新人、創業者、還是研究生、獨立老師，在千差萬別中，大家對于性別議題的好奇，對于他人意見的尊重、認真地傾聽，都令我感動。

學術世界總被稱作象牙塔，這是否多少有固步自封之義？用平實的話語分享學術見解，和大家一起反思探索，于我來說，是一種力量，是在我不斷受挫，不斷自我懷疑時得到的莫大肯定。

這段經歷讓我明白，學術知識縱然艱深，但它們是非常重要的，它們可以服務于每一個人，如果被好好闡釋與分享。

三月底時，「這個世界會好嗎·人文研討會」就會結束了，我在想再開什么吃書宴，分享更多有價值的見解給大家。如果你有什么想討論、探索的、困惑的，歡迎告訴灣灣 (xiangwanqiao111) ? 如果你是在讀博士生，有興趣分享你的所學所得給更多人，也歡迎聯系灣灣。

參與者的感想

助教竹子：第四期課程結束了，又是一次漫長而充滿風景的旅程。但每一次的旅伴都不盡相同，我們也總是會在攜手前進的過程中，給彼此各種各樣的驚喜。那些復雜的思想構建出來的文本每每像迷宮一樣將我困住。而大家的討論卻讓那些絲線日漸清晰。我們總是需要一個討論的空間和窗口，來讓彼此的困惑得到解答，得到安慰。生活里的人讓我感到迷茫，但遠方的朋友又給予了安慰。我感念身邊出現的各位，感謝大家愿意在這里，用彼此的存在，構建這樣一個交流的空間。

0:很高興這兩個月能跟灣灣、竹子和大家一起上課。這兩個月學到了很多，尤其是對女性主義的流派，她們各派的觀點和特點都有了很清晰的了解。非常感謝灣灣的課程規劃，邏輯清晰，循序漸進。也從大家的討論中獲得了看問題的不同視角，讓我對許多事情有了很多新的認識和思考。希望以后還能有機會跟灣灣、竹子還有一群可愛的人一起學習！謝謝！

Rey：為期2個月的課程是一段相當奇妙和美好的體驗，雖然大家在這之前都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但是相似的對自由的向往和追求、對女性主義的理解和關注，使得每個人都能無比放松地參與到對話與討論之中來，分享自己的觀點和個人經歷等等。每周的那2~3個小時都是如此地短暫，以至于常常意猶未盡，于是便在微信群里繼續暢聊。正如灣灣所說，像這樣能被人認真傾聽和共情的機會，實屬珍貴。很多時候，無論是學校的presentation還是工作相關的會議，都有相當比例的聽眾心不在焉，聽得很是勉強，那種狀態下的內容輸出是相當損耗精神能量的。而每一堂文學課里的發言和交流，都讓人感到更加興奮和充滿力量。這大概是我由小到大的所有課程體驗中最美好的一次了，沒有之一。這段體驗還促使我這學期在自己的大學里申請旁聽了一門名為“當代中國性別（Gender in Contemporary China）”的課程，也對相關議題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產生了更深刻的思考。

但是課上溫暖、友好的氛圍，卻也更反襯出了課程之外的現實中令人悲觀和失望的方方面面。灣灣曾提到課程相關內容的“出圈必死”，我對此也深有體會。與自然科學研究者談及深奧科學理論時所輕易得到的崇拜和贊賞態度不同，當試圖在他人面前提起性別研究、女性主義的話題時，即便你想分享的也是嚴肅的學說、理論，卻還是常常會有人下意識地先給你貼上“打拳”的標簽，然后告訴你，TA不在乎性別話題，也不感興趣。這大概也是人文社科領域的困境所在——不得不直面“大多數人的冷漠”，可能還有無知和偏見。

不過，抱團取暖也好，出圈必死也罷，能從稍顯灰暗的現實中暫時剝離出來也是一段值得感激和回味的旅程。真心祝福每一位共同走過這兩個月的好伙伴。永遠別忘了，即使身處黑暗，也要心向光明。

SY:趕在2021的尾巴延遲讀完所有的閱讀材料，雖然因為個人原因錯過了一些課程，但最后還是有所收獲的。從讀得酣暢淋漓的《浮出歷史地表》，到令人不寒而栗的《使女的故事》，再到突破了我對文學的認知的《奧蘭多》，結合班上非常多元化的各位提出的討論觀點，這一趟旅程真的給了我超多啟發。”Different though the sexes are, they intermix.” 我所理解的女性主義書寫也就是在爭取實現自我的積極自由，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contribute to it。真的很感謝灣灣和竹子，兩位這段時間辛苦啦！我們有緣再會！

Xiaoxuan:謝謝灣灣提供這個平臺 能參與真的挺開心的！因為這幾年我自己也是轉過幾次學 申請因為疫情和各種情況一直很倒霉 所以我很長一段時間都屬于不敢去思考不敢去讀額外的東西的狀態 害怕自己又分不清主要次要矛盾 但是參加灣灣的課真的讓我找回了久違的感覺！這種思考的方向就是我一直希望自己有的 所以真的感謝這也算是我今年倒霉生活的慰藉之一。

Weihan: 除了驚喜還是驚喜。《浮出歷史地表》和《女性主義思潮導論》都讀得很爽，深刻體會到了理論本身不同樣貌的生機勃勃，戴錦華老師迷人的！“妻與己齊”的陷阱，受命于朝與受命于家的天壤之別引出的看守與囚徒比喻，掙脫舊秩序時候目標一致、維護新秩序時便又成了被排斥者和異己，香草美人傳統之下所體現的整個士大夫階層的閹割焦慮，芙蓉軟玉、弱柳金蓮指代之下的摘之采之、攀之折之、棄之把玩之的隱隱意味、“固定在一個可把握的位置上，使本來也許是不可理喻的異性群體幻化成一種不必理喻的對象”，焦仲卿妻和崔鶯鶯的不同地位以及各自被選定的結局等等等等的一切，我簡直太快樂了讀這本書的兩周體驗簡直就是往我很早就開始從各種詩文戲曲中隱隱約約感受到不對勁但又不知道怎么去反駁的點上挨個一柄柄擲飛刀。要把戴老師的書和課找來看，我好愛她！《女性主義思潮導論》其實看前言有點惆悵，“無論有多少差異存在，我們婦女都將因一個共同的愿望聯合在一起，這個愿望是：自由、幸福地在一個世界上生活，這個世界將促使人們走到一起，而不是讓人們互相隔絕”，2002年的愿景放到如今看顯得居然有點凄涼，二十年過去了，很難講情況有變得更好，疫情之下甚至給我的感受是“自由、幸福、走到一起而不是互相隔絕”變得更艱難了。看以賽亞柏林《自由論》的譯者序也是這種感受，“主持此類工程之煩難，足以讓任何聰明人望而卻步，大約也唯有愚鈍如我者，才會在十年苦熬之余再做馮婦”“不甘心被宿命貶低為人類的亞種… … …要以艱難的咀嚼咬穿文化的籬笆”“唯愿認同此道者日眾，則華夏一族雖歷經劫難，終不至因我輩而淪為文化小國”，來自1999年的殷殷相托看得人心口酸酸。再想想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公布的我國成年人紙質圖書人均閱讀量數據：2017年我國成年人紙質書閱讀量為4.66本，2018年4.67本，2019年4.65本，2020年4.70本。怎么對比都很難過…只能說以己之力吧，而且，一定不是一己之力，小范圍內保持一些樂觀還是非常有可能的。

再有就是VV、0、Rey、星宇等同學對理論的熱情和廣博的積累每次課程以及課前問題環節都帶給我很大震撼！見賢思齊向文科生朋友們學習嗚嗚。大大馬同學每次分享各種各樣相關材料的熱情也是非常可愛了感謝有他哈哈哈哈哈。灣灣和竹子創造的這個奇妙空間真的很好，線上交流里非常難得的真誠討論、不會陰陽怪氣和輕浮玩梗的正常語言、可以放心分享不被judge的安全氛圍和溫情時刻都顯得那么那么珍貴。結課時候灣灣講大概是最后一期的自由女性文學課，慶幸自己趕上末班車，接下來的計劃是把只讀了節選和當時因為時間限制沒讀很仔細的篇目補齊一下。不敢說通過這兩個月的學習解決了多少問題，但至少是有了更多覺察和理論武器（啊哈哈武器可能夸張了）

總之，覺察即自由，先認識到問題存在，再談之后的行動。“女權不在干凈有力的呼喊號召里，女權深深交織嵌刻在生活的全部紋理中。”

大大馬: 我是一個喜歡接受新知卻不擅于總結的人，思維跳躍記筆記又很差勁。所以參與本次課程，感悟可能不夠系統，但有感的點仍記憶深刻。收獲概括如下：

1、開悟。此課程助我加深理解女性主義、文學以及自由的含義及關系。讓我意識到女性的生命經驗貢獻于文學時，對社會發展的重要意義和積極作用。我也能更理性的認識自由和不自由。課程的閱讀材料極其豐富且知識密度高，也不少深奧之處，確實需要導讀和討論。有梳理不同流派女性主義的主要觀點，也有文學作品鑒賞，挖掘其隱喻等。

灣灣針對學生們的閱讀習慣和困惑提了許多建議：活躍的閱讀（要提出問題）；找適合自己的做筆記辦法（文字線性表達 or 圖像表達式）；高質量的讀書筆記（提取關鍵詞、串聯關鍵詞，回顧主要觀點和邏輯詞）；了解一個理論需要注意：理論是什么？關注的問題是什么？解決方案又是什么？

助教竹子老師認真辛苦的在課上課下為同學們答疑解惑，旁征博引的能力強悍，我很受啟發。

2、碰撞。部分同學有非常精彩的閱讀總結與分享。比如琳的《壓迫的五種面孔》、《女性主義思潮導論》，VV的《女人何以對話-肖魯》等等。同樣的閱讀材料，她們庖丁解牛的過程讓我一睹扎實的學術基礎和分析能力，也對材料內容有了更深理解。同時課程討論和日常群聊分享的內容，讓我接觸到很多不同的觀點和見解，很受益

3、契機。其實上述我沒有輸出很具體的感悟內容，但許多關鍵詞和重要文本已經記在心里，反芻可用。而且這次課程以及學習的理論，不是我認識三者的終點而是契機，我有了補充閱讀的沖動以及更具同理心的思考角度

Xingyu: 我覺得在這次課程中收獲最大的，還是灣灣和竹子對《我在霞村的時候》、《反叛的童謠》兩個“文本”的解讀，和自己在課前的認知相比要豐富得多，經過解讀才發現其中的女性是如何面臨重重困境，又體現出何種不同以往的形象，經過這門課程的學習，再面對多種多樣的“文本”（比如文字、電影、音樂、廣告等等）的時候，都會從女性主義和自由的角度去重新思考，真的是非常興奮、非常愉快的事情！最后也感謝其他小伙伴的分享，收獲很大，希望以后還能夠繼續互相empower！

VV：我將嘗試用三個關鍵詞來總結在這門課上的所學所思。 首先， 自由，無論是以賽亞·伯林總結的積極自由liberty與消極自由freedom，弗洛姆所描述的逃避自由，還是日常生活語境的物質自由、精神自由，它們可以凝聚成一個人類文明史的母題，可以是政治、經濟與文化制度上的命題，也投射到一個個具體的人的身上，是一個人全部行動的主題之一。凡自由，皆要討論壓抑與抗爭問題；而談女性的自由，就要面臨問題對象本身的多重性，就要看到壓抑與抗爭各自都極其復雜，不能一概而論。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和社會主義女性主義從具體的政治實踐上為女性提供解放的出路，這也使得他們必須將女性視作整體的單位，才能整合出直面父權制和資本主義制度的攻擊動力與武器；存在主義女性主義和后現代女性主義具有明顯的反本質特征，不存在被定義的婦女，而是一個個鮮活的女性在個體層面展開斗爭，能做的很少，但精神上的斗爭很是激烈。因此，在我看來，今日幫助女性反抗壓迫以獲得自由，需要頭腦清楚地梳理困境，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避免觀念先行等一系列問題，更多地接觸多重壓迫的全貌，帶著總結歷史，立足當下，展望未來的心態，才能一步步地走向真正的女性自由。
其次， 洞察。在課上課下接觸過的一些女性文學藝術作品，無一不向我們展現了超乎常人的想象力，但每每經過解讀之后，我常有些無奈地發現，藝術作品并沒有創造出女性全新的困境，尚未到來的困難，所有的困境都是歷史中的女性的不幸的重演，只不過經由藝術加工，再不會顯得那么赤裸。也多虧了藝術的加工，我們才不至于那么麻木地接受，而是要警醒自己多一點點洞察之心，告訴阿特伍德的《使女的故事》中的基列國并不是完全的架構，它只是講寫在圣經的故事，中國古代的故事，代孕、淪為生育機器的女性，喪失姓名的“使女”們，聚集在一起，將漫長的時間壓縮成一個具體的空間位置，在那里，女性所受的權力話語壓迫達到了極致。李昂的《殺夫》與四川的李彥殺夫案形成了完美的鏡像結構，然而這種事實往往因為極端而被強行取消意義。挑戰權力，在任何一個社會都相當艱難；不妨暫時先挑戰日常，挑戰那些潛藏在生活各個角落里的，尚未洞察的困境：被污名化的女性詞語，商業限定女性主義，男性凝視下的審美刻板印象等等，先厘清事實，再慢慢探索；至于未來，暫時先交給歷史吧。
最后， 對話。這個是我在準備final presentation的時候，梳理出的我自己的女性主義關鍵詞，它背后牽扯了很多我所感知到的女性困境：女性缺乏表達的自由，女性的思想文化語言結構都受到陽具中心主義的限制，太多女性無法認清自我的困境等等。而在滿目瘡痍的社會現實面前，我仍然堅信女性的未來是值得期待的；放眼寰宇，越來越多女性應該被發現，被推向或主動走向歷史舞臺的中央，打破壁壘。現在仍是女性聲音的開拓與傳播階段，我們應當和更多女性榜樣對話，女科學家、女藝術家、女運動員，女企業家，女政治家，女演員等等，各行各業，這是一種新的信號：鼓勵女性做一切想做的事情吧，不要理會狗屁的“女孩學不好理科”、“女人要回歸家庭”、“女人的生活要追求安穩”等言論，發出你的聲音，與世界、他人和自我積極對話；做你想做的，你的思考與你的行動都將重建歷史對女人的想象。
2.我有認真地讀每一期閱讀材料，雖然有的讀得不是很懂！
我有認真地好好寫作業，雖然有的寫得還是很爛！
我有在日常生活中，更加敏銳地去調動自己的女性主義視角，審視現實，這給我帶來了非常復雜的感受，包括痛苦、不安，但更多的也是面對挑戰的興奮感和覺醒的反抗力，雖然至今還在思考怎么反抗！
3.化用這句給我帶來很大震撼的詩歌：“ 我已不再沉睡，海浪將我擁起”——女性不再沉睡，女性正在醒來，爭取她們的自由；她們面對的是幾千年的父權、男權、族權的困境，覺醒之路是艱難的；但至少在文學的天空下，我們看到了女性如何以筆為劍，描繪著痛苦，刺痛著現實，想象著明日；在未來，女性們如何切實地，爭取更廣大的天空，書寫自我的歷史——一切都是懸念，一切都在前進，所謂未來，正是你和我的現在；性別問題，與我們每一個人都切實相關。

這套自由女性主義研討課，從方式到內容，我都非常享受。她帶領我進入女性主義，使我雖然不敢在學術上妄言女性主義種種，但至少在面對日常生活的種種困境時，我能擁有打開另一種思維模式，追求自由的可能。作為一個半吊子學術愛好者，在這堂課上也遇到了優秀的老師與學友，學到了極其實用的學習方法！非常感謝能有機會上這門課，也非常感恩能遇到大家，有機會一定要多多重逢，期待在蔚藍的穹頂下，每一個人都能自由地翱翔。

阿梨：課程的氛圍很好哦，我，特別是最后討論的部分，我覺得很舒服。我的感受的話有兩點比較明顯，一是我的思考只有在聽了大家討論之后才產生，我之前沒有關注過課程類似的知識，概念性或者偏學術性的東西我即使看了資料聽了講解[捂臉]也不太懂，所以會有點滯后，[愉快]不過滯后也是我享受的一部分啦。二是我自己是一個容易對概念鉆牛角尖的人，所以如果碰到有定義的詞，我就想先去理解它，我沒辦法跨過定義去討論它更深層次的東西。跟陌生人在一起參與陌生的話題，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突破，所以能讓我很放松，是因為課堂的氛圍的確很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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