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曾多次公開談及列寧在國家結構設計上的選擇,認為這一安排為國家統一埋下了隱患。
2016 年 1 月,他將列寧推行的聯邦制比作埋在國家根基下的 “破壞裝置”,擔憂其可能引發分裂。
幾年后討論邊境問題時,他又指出,列寧賦予各加盟共和國退出權的設計,對后來的國家領土完整造成了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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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的觀點源于蘇聯建國初期。
當時,布爾什維克面對舊帝國解體的局面,亟需凝聚各方力量。列寧主張各共和國以平等身份加入聯盟,而非直接并入俄羅斯主體。
他明確反對斯大林提出的方案,認為該方案帶有中央集權主義傾向,不利于團結各個族群。
最終,這種聯盟模式于 1922 年得以確立,憲法明確賦予各共和國自愿退出聯盟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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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寧的這一選擇,是基于對歷史遺留矛盾的考量。
舊俄時期,邊疆地區長期承受高壓統治,民眾對中央政府積怨已久。若強行推行單一制國家結構,很可能引發強烈反抗。
而聯盟模式為各方留出了協商空間,能有效鼓勵合作,幫助新生的蘇維埃國家渡過內戰危機,進而集中資源推進工業化建設與國防力量發展。
此外,當時還將部分工業區劃入特定共和國,旨在平衡區域發展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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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年的一次教育問題會議上,普京首次明確表達了對這一歷史安排的不滿。他借討論歷史之機指出,列寧按民族劃分行政區的做法,無異于埋下了一顆 “定時炸彈”。
時隔數日,他再次重申這一觀點,強調有必要重新審視歷史上的這一失誤。
此番言論在俄羅斯輿論場引發分歧,左翼群體明確表示反對,認為該觀點忽略了當時復雜的歷史環境。
2022 年 2 月 21 日,在宣布承認頓涅茨克、盧甘斯克兩地獨立的前夕,普京發表電視講話,第三次深入探討這一議題。他在講話中提出,是列寧締造了 “現代烏克蘭” 的概念,這一做法損害了俄羅斯的利益。
他還對比指出,沙俄帝國的完整版圖正是被聯盟體制所拆分。這番講話,實則是借歷史為當下的行動提供依據。
普京的相關批評態度一以貫之,從 2016 年到 2022 年,核心始終聚焦于聯盟退出機制的潛在風險。
他選擇發表相關言論的時機,往往與特定政治事件緊密關聯,例如克里米亞事件之后,或是烏克蘭局勢升級之時。
俄羅斯社會對此反應不一,民族主義者普遍支持這種強調國家統一的觀點。
1922 年,列寧主導建立了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選擇了聯邦制而非單一制的國家結構。革命之后,各地獨立運動風起云涌,聯盟模式的推行有助于維護國家穩定。
當時的憲法既保障了各共和國平等自治的權利,也明確了中央政府協調全國經濟與國防事務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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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寧深知舊帝國高壓統治留下的積怨,曾關注邊疆地區對中央的不滿情緒。
聯盟體制有效整合了全國資源,有力推動了工業化進程。
斯大林上臺后,雖保留了聯邦制的框架,卻大幅強化了中央集權,唯獨沒有廢除退出權條款。在早期階段,這一制度設計確實對凝聚國家力量起到了積極作用。
普京的相關觀點,雖在一定程度上服務于當下的政治敘事,但也反映出他對國家統一的高度重視。
從歷史角度看,聯盟體制在特定時期確實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蘇聯后期,領導層幾經更迭。
自赫魯曉夫執政之后,蘇共逐漸脫離群眾,到了戈爾巴喬夫時期,其推行的一系列改革措施更是導致中央權威大幅流失。
1991 年,蘇聯曾舉行全民公投,多數民眾希望維持國家統一,但公投之后,各共和國的獨立進程卻驟然加速。
這一局面的根源,在于蘇聯領導集團未能堅守自身的執政原則。
普京的歷史反思,將焦點放在了列寧的領土劃分決策上,認為這是導致后續分裂問題的根源。但結合具體歷史語境來看,列寧當年的選擇,是順應當時革命形勢需求的必然之舉。
如今,俄羅斯繼承了蘇聯的歷史遺產,仍在不斷探索適合自身國情的國家治理模式。
歸根結底,聯盟結構在早期為國家穩定作出了貢獻,而后期出現的種種問題,實則源于改革的失誤與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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