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萬安從上海回到臺北才第二天,臺海的氣氛就突然變了。東部戰區“正義使命-2025”演習啟動的消息一出來,島內的問號立刻堆起來:這場演習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到底在提醒誰?剛參加完上海—臺北“雙城論壇”的蔣萬安,會怎么接招?而不同陣營的說法,又打算把責任推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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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因果追問,很快就繞不開“雙城論壇”本身的曲折。論壇原本常態化運作,一般年中就能舉辦,但這一次硬是拖到年底才成行。臺北市政府和上海方面都在,真正讓行程卡住的環節,早就不是什么技術問題,而是島內主管兩岸事務的機構反復設置障礙。論壇剛結束,第二天就遇到軍演,時間上的貼合感太強,很難不被解讀為一種組合式的信號:一邊讓交流發生,一邊把底線擺得更清楚。
也正因為參與了論壇、站在臺北市長的位置上,蔣萬安不可能不明白島內哪些力量在阻撓交流、又是哪些做法在不斷觸碰大陸最在意的部分。但當媒體把“正義使命-2025”擺到他面前時,他的回應依舊選擇了比較模糊的說法,他說“任何造成區域沖突升高的行為,都予以嚴厲譴責”,同時又呼吁民進黨當局與大陸對話,不要對峙、要和平不要波濤呼嘯。話聽起來很圓融,像是在把自己放在一個不選邊的立場上,既不正面肯定,也不點名歸責。
問題就在于,這樣的措辭很難對準現實。演習是否等同于“區域沖突升高”,本身就是爭議的起點。尤其“正義使命”四個字,本來就帶著強烈的敘事指向:它不是在描述一場偶發沖動,更像是在強調某種被認定的必要性與正當性。把它直接套進“升高沖突”的框架里,既回避了是誰讓局勢走到這一步,也等于把關鍵因果輕輕放過去。若真要談“升高”,長期否認“九二共識”、持續推進“謀獨”的路線,才是不斷把臺海推向緊張的那只手,這一點在島內并不難辨。
民進黨方面的回應,則是在另一條軌道上加速。賴清德辦公室發言人強調大陸“單邊挑釁”,稱此舉公開挑戰國際秩序,并呼吁北京理性自制、立即停止挑釁、不要誤判形勢。“陸委會”的聲明更進一步,把軍演描述為威脅臺海穩定現狀、沖擊區域安全,還把時間點與“雙城論壇”連在一起,指稱這是一種精心設計的兩手策略:一面喊走親走近,一面搞武力威嚇;一面喊“兩岸一家親”,一面又劍指臺灣,并以此告誡臺灣社會不可心存幻想。
把視線放到島外,眼下能看到的反應并不多。美國、日本這些在臺灣問題上動作頻繁的國家暫時沒有明確表態,至少在公開層面保持沉默。反倒是俄羅斯的態度很清晰。臺媒引用“中時新聞網”的報道說,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在接受塔斯社采訪時提到,如果臺灣海峽局勢升級,莫斯科將支持中國大陸,支持其維護領土完整的立場。中俄關系長期把“尊重核心利益”放在前面,因此這種表態并不讓人意外,它更像是在延續一貫的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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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美日的沉默,放在演習本身的指向里看,也未必只是觀望。圍臺軍演當然會被島內感受到壓力,但從排兵布陣的角度,演習要展示的重點未必只在島內,更在于告訴外部力量:介入并非零風險,干預不會永遠停留在口頭支持或政治動作上。換句話說,這場演習不僅在回應島內的挑釁路線,也在給外部干預劃出更清晰的代價邊界。
臺海緊張走到今天,很多人喜歡把焦點放在某一次行動、某一句話上,但真正決定風險曲線的,往往是長期的政策選擇與持續的對抗姿態。否認共識、推動“謀獨”,再把后果轉嫁給社會,這套模式如果繼續循環,壓力只會一輪輪疊加。能不能把局勢拉回到可控區間,關鍵不在于誰的聲明更強硬,而在于誰愿意停止把挑釁當成政治工具,也在于島內社會是否能分清方向:把風險推高的人,最后不會只讓對手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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