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中期的國際局勢亂得很,兩個原本的社會主義大國,最后鬧到了快打仗的地步。一邊是裝備精良、坦克扎堆的蘇聯,一邊是剛熬過不少動蕩,但靠三線建設攢下些國防底子的中國。當6.3萬輛坦克在邊境排開,百萬蘇軍壓得人喘不過氣,不少人都捏著汗:中國到底是怎么扛過來,沒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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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蘇鬧掰,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建國初期,兩國好得跟“同志加兄弟”似的,蘇聯給咱派專家、送技術,幫著建起了不少工廠,打下了工業的底子。可到了50年代后期,就慢慢不對勁了——先是為了“斯大林模式”吵得不可開交,后來中印邊境沖突、臺海問題上,兩邊立場也不一樣,矛盾越鬧越公開。1960年那陣子,蘇聯突然就把在華的1390名專家全撤走了,343個合作協議說撕就撕,257個科技項目說停就停,兩國關系一下降到冰點,邊境上的摩擦也越來越多,今天你越界,明天我警告,沒安生過。
1969年3月,珍寶島那事兒徹底點燃了導火索。蘇聯邊防軍三番五次跑到黑龍江珍寶島挑釁,咱的邊防部隊沒法子,只能自衛反擊。別看這仗打得不大,影響可太大了——蘇聯那邊火冒三丈,說咱“破壞了社會主義陣營的團結”,轉頭就開始往中蘇邊境增兵。到70年代中期,蘇聯在中蘇、中蒙邊境堆了110多萬人馬,6.3萬輛坦克、4500多架飛機密密麻麻排開,從東北到西北繞了個大圈,把中國圍得嚴嚴實實。更嚇人的是,蘇聯的國防部長格列奇科元帥,還提議要對中國的核設施搞“外科手術式核打擊”,這是真要動真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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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全國上下都繃著一根弦,沒人敢松氣,立馬進入了全面備戰。毛主席提出“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1972年這話一傳開,各地都動了起來。城市里,工廠、學校、居民區全在挖防空洞,北京的地鐵1號線,當初設計的時候就考慮了戰時防空,能當工事用;農村里更熱鬧,村民們湊一起組建民兵隊伍,扛著鋤頭、握著土槍,跟著部隊教官學瞄準、練戰術,“全民皆兵”可不是說著玩的,連老人小孩都知道“備戰防蘇”。還有三線建設,從1964年到1978年,1500多家工廠、科研機構,從東部沿海往西南、西北的深山老林里遷,工人師傅們帶著家當,坐火車、乘汽車,有的地方甚至要靠步行,翻山越嶺去建廠,就是怕蘇聯打過來,把工業底子炸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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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上,咱走的是“積極防御”的路子。邊境線上,依托山川河流,修了不少坑道、地堡,還有專門擋坦克的反坦克壕,一層一層的防御工事,就等著敵人來撞。知道蘇聯坦克多,咱就重點練反坦克——部隊里配了不少反坦克炮、火箭筒,還琢磨出了專門的反坦克地雷,就盼著真打起來,能把蘇聯的坦克集群攔住。邊防軍和民兵還搞“軍民聯防”,邊境線上到處都是觀察哨,大爺大媽都幫著盯著,一有蘇聯軍隊的動靜,立馬就上報。1969年之后,部隊也老搞大規模演習,模擬蘇聯坦克打過來該怎么應對,戰士們練得一身汗,就為了真到關鍵時刻能頂上去。
光靠硬防還不夠,外交上的突破也幫了大忙。那時候世界是美蘇對著干,美國一直把蘇聯當成最大的對手。中蘇鬧僵后,美國瞅著機會想跟咱合作,咱也需要有人幫著牽制蘇聯,兩邊一拍即合。1971年的“乒乓外交”太有意思了,美國乒乓球隊應邀來中國訪問,一下子就打開了中美溝通的大門。1972年,美國總統尼克松親自訪華,還簽了《中美聯合公報》,中美關系慢慢正常化。這一下,蘇聯可坐不住了,本來想專心對付中國,結果現在得提防著美國,真要打起來,怕被兩面夾擊,也就不敢輕易動手了。
咱手里的核武器,也是壓箱底的底氣。1964年10月16日,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炸響了;1967年6月17日,氫彈也試爆成功,咱成了世界上第五個有核國家。雖然咱的核力量比蘇聯差遠了,但咱說得明明白白:“不首先使用核武器”,可要是有人敢對咱扔核彈,咱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肯定要反擊。就這“你敢打我,我就敢還手”的本事,讓蘇聯不得不掂量掂量——真要是發動核戰爭,他們自己也得吃大虧。那時候蘇聯的情報也顯示,中國已經把不少核設施藏到了地下,就算部分被摧毀,也能反過來打他們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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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是中國人擰成一股繩的勁兒。中蘇對峙最緊張的那幾年,全國人民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工人師傅們加班加點造武器、生產戰備物資,累得倒頭就睡也沒人抱怨;農民們把地里的活兒干得踏踏實實,多產糧食,保障后勤;年輕人紛紛報名參軍,想著保衛國家。那種全民動員、同仇敵愾的氛圍,蘇聯肯定也看在眼里——就算他們能在戰場上占點便宜,也沒法征服這么多團結的中國人,真打起來,最后只能是兩敗俱傷,誰也撈不著好。
到了70年代后期,蘇聯自己國內問題越來越多,對外擴張的勁兒也弱了。1989年5月,戈爾巴喬夫訪華,中蘇最高領導人見了面,兩國關系才算恢復正常,這場持續了近20年的對峙,總算畫上了句號。中國能在這么大的危機里安然無恙,真不是靠運氣,是軍事上早做準備、外交上找對路子、手里有核威懾,再加上全國人民擰成一股繩,這才扛過來的。
直到現在,還有人討論這事:當年要是中蘇真打起來了,會怎么樣?有人說咱全民皆兵,地形又復雜,能把蘇聯拖垮;也有人說蘇聯軍事優勢太大,咱得付出巨大代價。你覺得,當年中國能全身而退,最關鍵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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