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信,那個在延安大會上敢順走毛主席茶杯、把日軍搞得團團轉(zhuǎn)的“瘋子戰(zhàn)神”陳賡,私底下居然是個見到老婆就腿軟的主兒。
更離譜的是,當(dāng)特工頭子李克農(nóng)當(dāng)眾揭短,說他當(dāng)年苦追傅涯三年才得手時,這位統(tǒng)領(lǐng)千軍萬馬的大將軍,居然臉紅脖子粗地硬剛:“胡扯!
明明是她死乞白賴倒追的我!”
這事兒吧,乍一聽是個怕老婆的笑話,可要是把時間軸拉回那個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年代,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種“怕”,其實是那個血色歲月里最頂級的凡爾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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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得從太岳軍區(qū)的一場飯局說起。
那時候抗戰(zhàn)正打得熱鬧,李克農(nóng)去太岳辦事。
老戰(zhàn)友見面,那必須得整兩口。
李克農(nóng)特意拎著兩瓶好酒去找陳賡,按理說,以陳賡那個豪爽勁兒,這就該是“今日痛飲慶功酒”的節(jié)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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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呢?
陳賡那天反常的嚇人。
酒杯就在眼前,他愣是像看見地雷一樣,手都不敢伸。
一會兒說胃疼,一會兒說還要開會,眼神還老往門口瞟,跟做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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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農(nóng)是干嘛的?
搞特科出身的祖師爺,看人心里想啥比看報紙還容易。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就懂了:這是怕老婆傅涯回來查崗呢。
李克農(nóng)當(dāng)時就樂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嘲笑機會,哪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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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酒杯,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怎么著大將軍,聽說昨晚跪搓衣板了?
是不是怕這杯酒下肚,今晚連跪的地方都沒有了?”
這話一出,陳賡那張老臉哪掛得住?
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典型的“煮熟的鴨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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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戰(zhàn)友當(dāng)面戳穿怕老婆,他脖子一梗,直接開啟吹牛模式:“放屁!
我家那搓衣板跪著比沙發(fā)舒服!
再說了,我在家那就是皇上,當(dāng)年在延安,那可是傅涯哭著喊著倒追的我,我那是看她可憐才同意的!”
這話也就陳賡敢說,也就李克農(nóng)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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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這笑話就傳遍了整個軍區(qū),連楊勇他們都笑得直不起腰。
這事兒傳到傅涯耳朵里,這位大家閨秀只是淡淡一笑,連反駁都懶得反駁。
還是彭老總看的最透,聽完之后直接點評:“陳賡這臉皮,那是真厚,明明是他死纏爛打,還倒打一耙。”
彭老總這話,那是一點水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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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傅涯能走到一起,陳賡確實是那個動了凡心、也沒少流眼淚的人。
但這段感情的開頭,卻并不是什么浪漫的一見鐘情,而是一場讓人心碎的大哭。
把日歷翻回1940年,百團大戰(zhàn)剛打完,部隊正在休整。
剛好趕上“軍神”劉伯承五十歲大壽,為了給老搭檔慶祝,陳賡專門從抗大請來了文工團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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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演的是《孔雀東南飛》。
臺上,傅涯演的“小姑”正在和嫂子生離死別,哭得梨花帶雨;臺下,本來還在那嘻嘻哈哈吃瓜子的陳賡,看著看著突然臉色就不對勁了,緊接著,眼淚嘩嘩往下掉,最后竟然當(dāng)著全軍將士的面嚎啕大哭。
這一哭,把所有人都給整懵了。
其實陳賡哭的不是戲,是心里的那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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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只知道他幽默、愛開玩笑,卻很少人敢提他的發(fā)妻——王根英。
那是一位真正的狠角色,上海大罷工的骨干,那是提著腦袋干革命的女英雄。
兩人那是真正的生死伴侶。
可惜老天爺不長眼,1939年3月8日,日軍突襲,王根英為了搶救組織的文件,本來都沖出來了,又折返回去,結(jié)果犧牲在了日軍的槍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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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戲,看著臺上夫妻分離,陳賡滿腦子都是王根英最后的樣子。
那個承諾要和他過一輩子的女人,就這樣沒了。
那一刻,他不是什么大將軍,就是個沒了老婆的可憐蟲。
演出結(jié)束后,文工團的姑娘們?nèi)リ愘s屋里拿道具,順便纏著他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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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賡擦干了眼淚,給她們講打仗的事。
就在這群嘰嘰喳喳的姑娘里,陳賡一眼就看見了傅涯。
這姑娘身上有股子勁兒,既有大家閨秀的書卷氣,又有革命者的硬氣。
老戰(zhàn)友王智濤在旁邊一看,這有戲啊,私下里捅了捅陳賡:“看上哪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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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賡也沒扭捏,手一指:“就那個。”
要是換個和平年代,這大概就是個“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俗套劇本,第二天就能領(lǐng)證。
但在那個年代,在陳賡和傅涯中間,橫著兩座大山,哪一座都能把人壓死。
第一座山,是陳賡自己立的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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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根英犧牲的時候,陳賡發(fā)過誓,要為亡妻守節(jié)三年。
這三年里,不管多喜歡誰,絕對不談婚論嫁。
這是一個男人對愛情的忠誠,也是那個年代革命者特有的倔強。
第二座山,更尷尬,是傅涯身上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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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涯來延安之前,家里早就給訂了親,對方還是她表哥。
雖然兩人早就沒見過面了,但在那個重信守諾的時候,傅涯一直在寫信勸表哥來延安抗日。
在婚約沒解除之前,她不可能接受陳賡。
這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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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段極其罕見的“三年之約”就這樣定下了。
這三年,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陳賡在太岳前線跟鬼子拼刺刀,傅涯在后方干革命。
兩人別說見面了,連信都送不到幾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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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今天活著明天就可能犧牲的戰(zhàn)場上,等待是比子彈更折磨人的東西。
陳賡把對傅涯的思念全寫進(jìn)了戰(zhàn)報里。
他在信里寫今天打了勝仗,明天繳了多少槍,偶爾夾雜兩句笨拙的情話。
他心里其實慌得一批:一是怕傅涯那個表哥真跑來延安了,那自己就徹底沒戲了;二是怕自己哪天就在戰(zhàn)場上光榮了,連個交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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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心理煎熬,換個心理素質(zhì)差點的,估計早崩了。
好在老天爺這次終于開了眼。
三年里,傅涯那個表哥始終沒膽量來延安,兩人的婚約自然也就黃了。
而陳賡,也硬是咬著牙,守滿了亡妻的三年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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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這兩個把等待當(dāng)飯吃的人,終于修成正果。
所以,咱們再回頭看開頭那一幕,看陳賡那副“怕老婆”的慫樣,你就能明白,那哪里是怕?
那是失而復(fù)得后的心疼。
陳賡身體早就被打爛了,腿上有舊傷,渾身是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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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涯管著他不讓喝酒、管著他睡覺、管著他吃藥,那是在拿命護著他。
陳賡心里跟明鏡似的,他那個“妻管嚴(yán)”的名聲傳得越響,其實就是在向全世界炫耀:老子終于又有家了,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管著了。
李克農(nóng)笑他也好,彭老總罵他也罷,其實大伙兒心里都透亮。
陳賡吹牛說“傅涯倒追我”,或許也是一種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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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讓人看到他等待那三年時的脆弱,他更愿意用一種玩笑的方式,把那段苦澀的日子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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