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知道,怎么就那么一個將軍,打了一輩子仗,立下了那么大功勞,到頭來家里日子過得跟緊巴拉的似的?
按理說,陳士榘上將,那可是咱們新中國國防工程的老前輩,當年“兩彈一星”那些硬骨頭工程,他都挑過擔子。
可聽他兒子陳人康講起他老爸,就跟聽街坊大爺嘮家常,說起來,都是些吃穿用度上的“摳門”事,讓人咂摸出點別的味道來。
從泥巴地里爬出來,點亮井岡的星
1909年的湖北鐘祥,那真是窮得叮當響。
陳士榘就在那兒出生的,家里窮得能數得清米粒。
小時候,那真叫一個餓著肚子,凍著身子。
念了幾年小學,就得出去打工,在雜貨鋪里當小伙計,小小年紀就得為一口飯折騰。
可這世道,總有那么些不安分的人,想把這日子過個不一樣。
1927年,18歲的陳士榘,腦袋里揣著一股子勁兒,就跟著大伙兒上了湘贛邊界的秋收起義。
那年頭,跟著部隊走到井岡山,那地方,后來成了咱們革命的搖籃。
同年10月,他舉著手,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從這兒開始,他的人生,就跟這黨,跟這國家,綁一塊兒了,說是“一輩子跟黨走”,那是一點不假。
革命的日子,苦是真苦。
他從一個連長、區隊長干起,膽子大,腦子也靈,打仗是一把好手。
慢慢地,就成了縱隊副大隊長,再往上,當參謀。
中央蘇區那五次反“圍剿”,那仗打得叫一個慘烈,他都經歷過。
后來,萬水千山的長征,他是紅一方面軍里的一員,翻過冰天雪地的山,走過荒無人煙的草地,那吃過的苦,受過的罪,尋常人想都不敢想。
每一次槍林彈雨,每一次跋山涉水,都把他磨煉成了塊硬邦邦的鋼鐵。
炮火里站起來,建設中擔起家國
等抗日戰爭一打響,陳士榘立馬就奔了前線。
他是八路軍115師的參謀長,在平型關那場大仗里,他指揮部隊立下大功。
午城井溝那仗,也顯出他指揮的水平。
后來,他帶著隊伍往山東深山老林里鉆,那是給鬼子打游擊,開辟根據地,最后當了濱海軍區司令員。
說到底,就是為了讓這中華民族能挺直腰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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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鬼子剛趕跑,國民黨的飛機大炮又來了。
陳士榘又得扛起槍桿子,這回的任務更重。
他當了華東野戰軍的參謀長,那運籌帷幄,指揮千軍萬馬,決勝于千里之外,絕了。
接著,他又當了第八兵團司令員,就更是身先士卒,在一線指揮了宿北、魯南、萊蕪、孟良崮、淮海、渡江等等一系列關鍵戰役。
這些仗,仗仗都打在了點子上,打出了新中國,他這智慧和汗水,那可真是實打實地堆出來的。
新中國,就像個剛出生的嬰兒,總得有人照看。
陳士榘的擔子也換了,從打仗變成了搞建設。
他當了工程兵司令員,把自己一輩子的打仗經驗,對國家的那份赤誠之心,全使在國防工程上了。
從“兩彈一星”那些神秘的試驗基地,到國家最重要的國防工程,他領著十萬工程兵,在茫茫大漠,在崇山峻嶺,愣是把一個個不可能變成了可能,給國家筑起了銅墻鐵壁。
1955年,他被授予上將軍銜,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是對他一輩子功勞的最高肯定。
工資條上的“捉襟見肘”
可就是這么一位戰功赫赫、功勛卓著的開國將軍,一聊到家里日子,他兒子陳人康就說,總是覺得“日子挺緊巴的”。
陳人康在寫回憶錄的時候提到,1965年,軍隊取消軍銜了,他老爸被定了個行政五級,一個月工資324塊。
這錢在當時,那是絕對的高收入,比一般工人一個月三五十塊錢,那可是天壤之別。
可陳士榘家,加上父母,一共九口人,這窟窿眼子可就大了去了。
六個親生的孩子,一個養女,再加上老兩口,這吃飯、穿衣、上學,哪一樣不張嘴要錢?
最關鍵的是,陳士榘將軍骨子里就帶著老一輩革命家的那股子勤儉勁兒,他知道,這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陳人康記得特別清楚:“我爸工資不算低,可他老覺得不夠使。
他呀,老幫著親戚朋友,錢就像流水一樣花出去。”
只要是老戰友日子過不下去了,或者是老家親戚遇上急事兒,陳士榘二話不說,掏錢就給。
每個月工資,到最后,所剩無幾。
這種“大方”,不是說他不要家,而是他對那些一起打過仗的同志,對親人,那份情意太重了。
他總覺得,大家都是從革命那堆火里滾出來的,互相幫一把,那不都是應該的嗎?
這種“緊巴巴”的日子,陳士榘家不是個例。
那時候,好多老革命家庭,日子都過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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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資是不低,但人多,愛往外掏錢,這就構成了他們一種“清貧”的生活狀態。
就算是在某些特別時期,那些被審查的老干部,每個月就剩八塊、十五塊零花錢,家里人還能領點補助,日子那是真艱難。
可比起來,陳士榘家,雖然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但日子也得掰著指頭算,精打細算。
革命夫妻,一份隱忍一份情
陳士榘將軍在外面戎馬倥傯的時候,他的第一任妻子范淑琴,也是個經歷過革命洗禮的女人。
1937年,她也投身革命,抗戰頭幾年,她在文工團,還在師部當過秘書。
解放戰爭那會兒,她在華東野戰軍司令部工作。
1941年,在魯南根據地,她跟陳士榘結了婚。
那年月,結婚可沒啥排場,簡簡單單,幾乎就沒啥痕跡。
新中國成立了,范淑琴跟著陳士榘,從南京到北京,也跟著他輾轉。
她當過工程兵直屬幼兒園園長。
后來,她想自己闖闖,申請去人民大學進修,再后來,又主動請纓,去了條件艱苦的西北“兩彈”基地。
1959年,因為家里孩子小,需要人照顧,她又回了北京。
她職務有過變動,收入也還不錯(大概相當于團職干部,一個月工資一兩百塊錢),但她心里最看重的,永遠是家庭的安穩和孩子們的成長。
范淑琴這一生,就像是那個年代許多女性革命者的縮影。
她們都在自己的崗位上默默付出,職務可能沒男人那么顯赫,但她們用自己的堅韌和擔當,把家撐了起來。
夫妻倆加一塊兒的收入,在當時算是挺高的了,可就像陳人康說的,他爸愛“漏財”,家里的“總開銷看著就緊”。
范淑琴的貢獻,更多體現在她對家庭那份無言的付出,和對孩子們那份不求回報的關愛上。
家里那點事兒,變了但沒全變
革命者的生活,一開始就注定了不穩定。
1942年,陳士榘跟范淑琴在沂蒙山區,有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小名叫小紅。
可那年月,醫療條件差,孩子最終還是病走了,這事兒,讓年輕的父母傷心了好一陣。
后來,他們又陸續有了陳華、陳沂濱、陳新、陳人康幾個兒子,還有力力和琴琴兩個女兒,加上一個養女,一個大家庭就這么慢慢地組建起來了。
1949年,新中國成立了,家里的日子才算安穩下來。
陳士榘雖然官當得越來越大,享受著高干待遇,但他那股子節儉的勁兒一點沒變,從來不講究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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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后,他當了軍委顧問,還在那兒寫寫畫畫,整理自己的革命經歷。
1988年,他拿到了“一級紅星功勛榮譽章”,這又一次是對他一生奉獻的肯定。
可是,人這一輩子,哪有事事順遂的?
家里的日子,也經歷了不少風風雨雨。
1981年,陳士榘跟范淑琴離婚了。
書里沒細說為啥,就說“受時局影響”和“感情淡了”,這在那個年代,很多家庭都這樣。
離婚后,陳士榘又娶了李崢,比他小了整整40歲,李崢后來也一直照顧著他的晚年生活。
家庭的變化,也帶來了些波折。
長子陳華,在“十年動蕩”那段日子里,曾經被誤會“叛逃蘇聯”。
雖然最后澄清了,但這事兒,給家里確實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可即便這樣,陳士榘將軍一生都清清白白,從來沒想著用自己的職位給孩子們謀點啥好處。
他的孩子們,也都大體上保持著樸實的作風。
1995年,陳士榘將軍在北京去世,享年86歲。
他的前妻范淑琴,也一個人平靜地過完了晚年,沒再婚。
留下的那股子勁兒
陳士榘將軍這個人,牛就牛在,他不僅為國家搞建設,尤其是在“兩彈一星”這種大項目上貢獻了巨大的力量,更在于他這輩子,就沒停過奉獻。
他兒子陳人康就說過,覺得他爸“太無私了,工資都給別人了,自己家過得一般般”。
這種“無私”,就是把小家庭那點兒物質需求,往后放,把革命情誼、國家大事,往前面擺。
他的妻子范淑琴,也是個在背后默默耕耘的革命者。
她雖然不像丈夫那樣站在臺前,但她為革命事業付出的時間和精力,還有她為家庭撐起一片天所承受的壓力和付出,也是這段歷史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父母在一起,又分開,都是時代洪流下的個人選擇。
孩子們面對父母分開,也都能理解,能尊重。
陳士榘將軍這一生,既是一部波瀾壯闊的軍事史,也是一部在風雨飄搖中,硬是扛起了家國情懷的個人史。
他留給咱的,不光是共和國那硬邦邦的國防根基,更是無數后輩心里,那份關于奉獻、關于擔當、關于家國情深的無聲教材。
他們的故事,藏在歷史的深處,靜靜地,把那個年代特有的那股子精神,講給咱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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