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5月江西茅家?guī)X那個黃昏,發(fā)生了一件能把人嚇出心臟病的事兒。
幾個特務(wù)剛把一個土坑填平,正準(zhǔn)備拍屁股走人,結(jié)果那地上的黃土居然開始有節(jié)奏地起伏,就像底下埋著一顆巨大的心臟在跳動。
帶頭的特務(wù)嚇得臉都白了,趕緊讓人弄了兩桶冷水,對著那塊松土死命澆下去,又穿著大皮靴上去狠狠踩了幾腳,直到那土不再動彈了,這幫人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他們以為自己埋掉的只是一個得了臟病的女俘虜,根本不知道,剛才親手扼殺的,是新四軍軍部最年輕、也是骨頭最硬的一位機要員。
那一回,她才剛剛20歲。
這事兒吧,越想越覺得心里堵得慌。
很多人都知道“江姐”,但在皖南事變那場腥風(fēng)血雨里,有個叫施奇的姑娘,那遭遇真的是慘到?jīng)]法形容。
施奇這姑娘,原本也不是啥天生的戰(zhàn)士。
我翻了翻以前的資料,倒退幾年,她其實就是上海絲廠里一個普普通通的童工。
在那個吃人的舊社會,她天天就在滾燙的開水里泡著手剝繭抽絲,十個指頭全是血泡和老繭。
誰能想到,就是這雙在沸水里練出來的手,后來竟然成了讓日寇和頑軍都頭疼的“紅色發(fā)報機”。
從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絲廠女工,變成了掌握核心機密的軍部機要員,這跨度,擱現(xiàn)在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逆襲。
要說施奇這輩子的轉(zhuǎn)折點,肯定是1941年那個冷得刺骨的冬天。
皖南事變大家都知道吧?
國民黨顧祝同那是真的狠,八萬大軍圍剿九千新四軍,這就不是打仗,純粹是背后捅刀子。
在現(xiàn)代戰(zhàn)爭里,機要員那就是部隊的神經(jīng)中樞,是會走路的密碼本。
![]()
當(dāng)時包圍圈越來越小,葉挺軍長沒辦法,下了最后突圍的命令。
就在那一刻,施奇干了一件讓機要員最心碎、但也最職業(yè)的事兒。
她一邊哭,一邊把那個日夜不離身的電臺給砸了個稀巴爛,然后劃著火柴,把那本關(guān)乎幾千人生死的密碼本,一頁一頁燒成了灰。
密碼本就是部隊的命,燒了它,就是把自己的退路給堵死了。
這把火一燒,敵人想搞情報是沒戲了,但施奇也把自己徹底推向了絕路。
后來的事兒,真的是聽著都讓人發(fā)抖。
施奇突圍后餓得不行,去敲老鄉(xiāng)的門求救,結(jié)果因為那身破軍裝太顯眼,直接落到了國民黨52師那幫兵痞手里。
這里咱必須說個大實話,那時候的兵痞,那是真沒人性。
他們對女性革命者的折磨,往往帶著一種變態(tài)的報復(fù)心理。
這幫畜生對施奇進行了輪番糟蹋,導(dǎo)致她染上了很嚴(yán)重的梅毒。
等她被轉(zhuǎn)送到那個臭名昭著的上饒集中營時,原來那個英姿颯爽、腰里扎著皮帶的“阿福”,己經(jīng)被折磨得完全脫了相。
這不是簡單的肉體摧殘,敵人就是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從精神上徹底毀掉一個人的尊嚴(yán)。
到了上饒集中營,更有意思的博弈開始了。
特務(wù)頭子張超心里跟明鏡似的,雖然密碼本燒了,但施奇腦子里的東西還在啊。
于是,一瓶在當(dāng)時比黃金還值錢的盤尼西林(青霉素)被擺在了審訊桌上。
大家要知道,在那個缺醫(yī)少藥的年代,這瓶藥就是施奇的“免死金牌”。
特務(wù)開出的條件太誘人了:只要在一張自首表格上簽個字,就能治病,就能活命。
這簡直就是殺人誅心,他們賭的就是一個20歲小姑娘對活著的渴望。
可是誰也沒想到,施奇看著那瓶救命藥,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這姑娘當(dāng)時連坐都坐不穩(wěn)了,嘴唇干得全是血口子,硬是擠出一句話:“我抗日有啥罪?
該自首的是你們這幫強盜!”
這種時候,活下去比死更難,但她選了一條讓特務(wù)都絕望的路。
她寧愿讓身體爛掉,也不愿意在靈魂上留哪怕一個污點。
更讓人受不了的是施奇在牢里的表現(xiàn)。
她被關(guān)在滿是臭味的單間里,下身潰爛流膿,動一下都鉆心的疼。
可就這身體狀況,她居然成了獄中斗爭的“聯(lián)絡(luò)站”。
獄友李娟冒死藏在袖子里的烤紅薯,她總是掰碎了分給隔壁的難友吃。
后來聽說同志們在策劃越獄,這個知道自己沒幾天好活的姑娘,異常清醒地切斷了自己的生路。
護士甘玉珍本來給她安排好了逃跑路線,結(jié)果被施奇一口回絕。
因為她心里清楚,自己這殘破的身體,一旦跟著跑,肯定會拖累大家。
她當(dāng)時抓著獄友的手說:“你們逃出去一個就多一股力量。”
在生命的倒計時里,這姑娘算計的不是還能活幾天,而是怎么死才最值。
![]()
這種格局,真的讓人沒話講。
她是用自己的命,給戰(zhàn)友換哪怕多一分的生機。
時間到了1942年,日軍逼近,集中營要轉(zhuǎn)移了。
特務(wù)們嫌帶著施奇是個累贅,更怕留下活口以后也是麻煩。
在去茅家?guī)X的路上,施奇其實早就看穿了敵人的把戲。
面對最后那個土坑,她罵敵人是“強盜”,死都不肯低頭。
最后那個微微起伏的黃土堆,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掙扎,也是對那個黑暗年代最無聲的控訴。
這事兒一直到1950年,新中國都成立了,施奇的母親才直到女兒犧牲的確切消息。
那個春天,老太太死死抱著女兒留下的一條舊圍巾,哭了整整三天三夜。
那條圍巾上,好像還留著當(dāng)年上海繅絲廠那種渾濁的棉絮味。
施奇這輩子真的太短了,短到連跟戀人約好的“勝利后回平湖辦婚禮”都沒來得及兌現(xiàn)。
但咱們現(xiàn)在回頭看這段歷史,會發(fā)現(xiàn)像她這樣的年輕人,其實從來沒真正離開過。
正是有了這股勁兒,那個苦難的國家才挺了過來。
參考資料:
![]()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wù)。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