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伊藤博文到高市早苗：日本如何從攻占領土，轉向攻占領海

說到底，不就是怕家門口再響一次地震警報嗎？可這次不是搖晃，是右翼拿“地震”當借口把船的錨鉤伸得更遠。昨晚刷到高市早苗在記者會上講“存亡危機”，鏡頭切到她背后那張日本列島像被藍色包圍的地圖，我突然意識到：原來他們換湯不換藥，只是把當年山縣有朋的“利益線”涂成了海的顏色。

1890年山縣有朋說，朝鮮不穩，日本就要完蛋。現在高市早苗把這句話改成：臺灣有事，日本海上生命線就斷。聽起來像保險推銷，其實是祖傳配方。他們沒說出口的是：日本90%的原油、60%的糧食都得走那條海路，船一停，超市貨架兩星期就空。恐懼是真的，但解決方式依舊是讓別人讓地，只是從當年登陸朝鮮半島，變成今天盯著釣魚島、獨島、甚至北方四島。

二戰后，美國把日本按在地上摩擦，陸上擴張沒戲了。日本人轉身跳進海里，《海洋基本法》一口氣把200海里專屬經濟區劃得比本土面積大12倍。我當時在橫濱讀書，隔壁水產會社的大叔天天念叨：“海就是新大陸。”他們真的在那兒養魚、挖天然氣，還順便把巡邏船開到爭議海域打卡。那幾年日本漁民最驕傲的一句話是：“今天的晚飯是自家海里的。”聽起來勵志，其實是把擴張藏進飯碗里。

現在高市早苗把這套玩法升級。她說臺灣出事就是日本有事，聽著像鄰居吵架，其實是把自衛隊往西南諸島挪了300公里。自衛隊里一個熟人私下吐槽：“飛機多飛一小時，油錢就要翻一倍，但上面說這叫把防線推出去。”推出去干嘛？保住那條從波斯灣經臺灣海峽到東京灣的原油航線。說白了，還是怕地震海嘯來了，家里卻連煤油燈都點不上。

我去年去石垣島潛水，當地導游指著海面上灰白色的海保船說：“以前漁民最怕臺風，現在最怕中國漁船。”話音剛落，船上的高音喇叭用中文廣播：“這里日本領海，請立即離開。”導游聳聳肩：“他們每來一次，我們護照上那片海就變得更貴。”那一刻我明白，所謂“存亡危機”其實是把普通人的日常當成棋子，一步步往前拱。

最搞笑的是，高市早苗還拉俄羅斯下水，說北方四島不解決，日本就睡不好。可俄羅斯人直接在南千島群島建免稅區，歡迎中國游客去買魚子醬。日本網民氣得罵“國辱”，現實卻是：抗議歸抗議，天然氣照樣從薩哈林管道進來，冬天暖氣沒停過一秒。嘴硬和取暖，兩不耽誤。

寫到這里，我腦子里只有一句沖繩老太太的嘀咕：“爭來爭去，海浪又不會把島搬走。”日本右翼的劇本，從山縣有朋到高市早苗，其實一直沒變：把不安全感外包給鄰國。區別只是，以前騎馬上岸，現在開船圍島。但海水是連著的，恐懼也是。如果非要賭這一局，輸的不會是地圖上的線，而是每個普通人冰箱里那條明天要吃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