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大埔是個非常奇特的地方,這里涌現出了許多著名將領,而這里面有個客家人叫趙公武,后來也慢慢被人淡忘。他原名叫趙世清,字懋森,他從農村孩子一路做到國民革命軍陸軍中將,這輩子就像一部濃縮的民國軍人生涯史。他打過抗日的硬仗,立過功,后來又卷進內戰,起起落落,最后在香港病逝。他的日子里,有風光也有遺憾,有自己選的路,也有身不由己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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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書十二卷
1900年,趙公武生在廣東大埔縣古野鄉古田村。小時候就特別喜歡跟“打仗”有關的事,資料里說,他常拿著竹竿、木棍跟小伙伴玩打仗游戲,還像模像樣地指揮“攻防”,隊伍進退都有章法。
長大些,他從縣立仰文中學畢業,是校長張琨階最看重的學生。之后趙公武放下書本去當兵,1926年考進黃埔軍校潮州分校第一期,這也成為了他戎馬倥傯一生的重要起點。
在軍校的這段經歷,給他打下了扎實的軍事底子,也成了他當兵的起點。畢業后,他進了國民革命軍第2師,從最基層的排長做起,靠著打仗不怕死、有本事,一步步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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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935年,趙公武已經當上了第2師的少將旅長,還去廬山軍官訓練團的將官班學習過。1936年,他又調到稅警總團當第2支隊少將司令,這時候的趙公武,已經從普通軍官,變成了有實戰指揮經驗的將領。
抗日戰爭全面打起來后,趙公武的軍事本事才算真正用上了。1937年“八一三”淞滬會戰爆發,他帶著部隊在江灣守了整整80天,之后又負責掩護大部隊撤退。在蘇州河北岸,他指揮士兵打退了日軍十幾次進攻,殺了不少敵人。
1938年,因為立功,趙公武被調到第40師當少將副師長兼參謀長,后來又代理師長。徐州會戰的時候,他奉命守碭山、歸德兩座城,還有鐵路沿線的陣地。
會戰結束后,他升成陸軍第2師中將師長,接著就帶兵參加武漢會戰,在瑞武一線打了49天硬仗,把日軍號稱最精銳的久留米師團三萬多人打退了。之后,他還參與了三次長沙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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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趙公武升任第52軍副軍長,同年冬天又當上軍長,帶兵守在云南南部。1945年日本投降后,他奉命從云南帶兵進入越南北部接受投降,軍部先設在河內,后來搬到海防,期間還得了忠勤勛章和勝利勛章。那些年,趙公武在抗日戰場上拼殺,靠自己的本事為國家和老百姓出了力。
日落西山
可這邊抗日的仗剛打完,內戰的烏云又罩住了中國。趙公武和他指揮的第52軍,也被卷進了新的戰爭里。在越南完成受降任務后,他帶著部隊坐美軍的運輸艦去了東北,一年多時間里,先后在營口、葫蘆島、錦州、遼陽這些地方,跟中國人民解放軍打了好幾次仗。
1946年冬天,趙公武以軍長的身份代理安東省政府主席。1947年初,又升為第3綏靖區司令官和安東警備司令,管著遼寧、安東、吉林幾個省的軍事指揮。但歷史的大方向誰也攔不住,1947年的臨江之戰里,他帶兵上陣,卻因為戰局變化陷進了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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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第五十二軍在新開嶺被全殲一個師后,趙公武一直埋怨上級“瞎指揮”。后來杜聿明把前線指揮權交給了他,讓他給第二十五師報仇,可面對蕭勁光指揮的遼東軍區部隊,趙公武的進攻計劃沒成功,反而損失慘重。
這場仗打輸后,趙公武的軍事生涯就轉了個大彎,隨著國民黨在東北的戰局越來越糟,他慢慢不再負責一線指揮了。
1948年,國民黨軍隊一路敗退,趙公武被派去當華中長官部副長官,可因為身體不好沒去成。遼沈戰役的時候,他從營口撤到上海,沒多久就因為生病請假回南京休養,之后又去香港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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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趙公武正式搬到香港定居,在那里再也沒碰過政治和軍事,也沒能再回到內地。1953年8月17日,趙公武因為膀胱病在香港去世,才五十四歲。他晚年的日子,跟那個年代很多遠離家鄉的人很像,都是這樣的境遇。
趙公武的后代大多在美國、北京或者香港生活,他老家的房子“武頌廬”,2005年被大埔縣人民政府定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2020年又成了梅州市的市級文物保護單位,成了后人回憶這段歷史的一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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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武的當兵生涯,從黃埔軍校起步,到抗日戰場上拼殺,再到東北打內戰,最后在香港走完一生,他的經歷就像二十世紀中國大變動的一個小縮影。他是抗日戰場上立過大功的將領,也曾經在內戰里為自己的陣營效力。歷史從來不是簡單的好與壞,而是要放在當時的大環境里,去理解每個人的選擇和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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