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立足《大明王朝1566》原著進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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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精彩紛呈的御前財政會議里,眾大臣絕口不提的450萬兩白銀的背后:
道破了——嚴黨能夠穩贏的真相!
御前算賬:絕口不提的45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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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御前財政會議的風雨,著實劇烈:
嚴黨和清流派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廝殺。
最終,讓這場關于財政赤字背后的貪污——暴露在了我們眼前。
說實話,一開始的我,并沒有看懂這些:
直到我把這次財政會議的花銷,一筆筆計算清楚,我才知道:
嚴嵩父子,為什么能夠打贏清流派了!
不是因為他們厲害,而是天平的傾斜度一開始就不是平的。
而那個算出來的450萬,就說透了全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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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知真相如何,容我一一講解:
高拱翻開了賬冊:“去年兩京一十三省全年的稅銀共為四千五百三十六萬七千兩,去年年初各項開支預算為三千九百八十萬兩。可是,昨天各部報來的賬單共耗銀五千三百八十萬兩。收支兩抵,去年一年虧空竟達八百四十三萬三千兩!”
去年的朝廷收稅——4536.7萬。
但是去年的開支——5380萬。
所以,5380-4536.7=843.3萬。
這是朝廷使用國庫現存的銀子,補足了去年虧空的結果——834.3萬兩銀子。
所以,張居正的那句話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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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像去年那樣不按預算開支,寅吃卯糧,則卯糧吃完以后,真不知道我大明朝還有什么可吃!”
但是,這并不是說明政府腐敗的關鍵:
“一句話,去年超支的一千四百萬兩,全是工部和吏部的超支!”
高拱的這句話,才能夠說明問題。
為什么?
本來國家只預算支出A,但是結果卻成了B,(B>A),只能說明計劃里的所有活動,都有可能超出了計劃:
也就是說,這其中很可能產生——貪污或者使用過度。
所以,我又算了算:
在這場御前財政會議上,被清流派指出來的具體可以明說的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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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的造船支出:
(實際上,被呂芳化解為——十艘用來修皇宮,二十艘被市舶司用來運蠶絲等。)
“這三百萬兩是記在兵部造戰船三十艘的賬上。而且明確記載是造來讓戚繼光、俞大猷在東南海面同倭寇作戰用的。實際我兵部從未見到過一艘戰船。”
也就是說,兵部看似用了三百萬,實際上卻是工部和吏部用了。
這也符合,高拱在上面說得那句話。
那我們接著看,還有什么支出?
- 修河公費:
“一筆是應天浙江的修河公款。”高拱絲毫不掩飾他心中的不平,“修應天的白茆河吳淞江工部年初報的是二百萬兩,這回結賬是三百五十萬兩。修浙江的新安江工部年初報的是一百萬兩,這回結賬是二百萬兩。超支的虧空共達二百五十萬兩。”
第二筆是共修的費用,共超支250萬(比計劃多250萬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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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筆的重量級,才是真的核爆級別的:
- 宮殿修繕:
“還有宮里修殿宇的木料貨款。年初工部的預算是三百萬兩,這次結賬高達七百萬兩。虧空四百萬兩!”
宮里修繕宮殿的費用,超支使用了400萬。
所以,一共超支多少呢?
300+250+400=950(萬)
但是,在高拱的話里:
虧空一共一千四百萬以上。
1400-950=450(萬)
那450萬兩銀子……去哪里了呢?
我在弄明白這個問題后,再看全朝大臣閉口不談的450萬,才終于懂得:
嚴黨穩贏的真相了!
而嘉靖帝的那句“云在青天水在瓶”,何嘗不是一種掩蓋的心虛呢?
云水之辯:“權力外包”的真相與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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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椅后擺著一尊偌大的三足加蓋的銅香爐,爐蓋上按八卦圖像鏤著空,這時鏤空處不斷向外氤氳出淡淡的香煙……因為那爐子里面燒的不是香,而是寸長的銀炭,那火紅里透著青,沒有一絲煙,所以溫暖如春。
這幾段話,是寫嘉靖帝大殿內場景的。
而這句看似無意的話,讓我覺出了不一般的滋味:
蟄伏在里面的嘉靖帝顯然不畏寒冷,也顯然喜歡這片片飄進的雪花。
這句話,能說明什么呢?
我曾在評論區里看到,有朋友在思考:
嘉靖帝不畏嚴寒,是因為修道。
我當然贊同,嘉靖帝身體強健的可能性。
但是這個大殿可不小啊,而要想真的不怕寒,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個大殿足夠暖和,甚至如上文所說——溫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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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嘉靖帝才會有這樣的打扮:
身形高瘦、穿著輕綢寬袍、束著道髻、烏須飄飄五十開外的人。
可是我們不要忘了,溫暖整個房間的銀炭可不是什么便宜貨!
更何況,要讓偌大的大殿都溫暖如春,這要燒多少銀炭啊?
嚴嵩雖然人不行,但也說了句實話:
“去年兩個省的大旱,三個省的大水,北邊和東南幾次大的戰事,再加上宮里一場大火。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
他們大臣,尚且不知道如何過來的,就更不要說那些窮苦百姓了:
途有餓殍遍地、生靈涂炭,不知死活。
這可能,才是底層百姓的真實生活吧!
可是,我們嘉靖帝表面“宵衣旰食”,實則卻悄悄把自己養得很好。
只能說是——很愛自己了!
但是,這份“自愛”,卻是百姓的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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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眾大臣絕口不提虧空的那450萬呢?
因為不能提,不敢提啊!
高拱那樣直性子的人,都只敢盯著賬目上已經寫明的950萬做文章,卻無一人敢直言那450萬去了哪里。
說明清流派的人和嚴黨都知道:
提醒那450萬的去處,那是給自己自掘墳墓。
所以,朝堂上沒有一個人敢問責——那450萬兩白銀的去處。
直到嚴世蕃把矛頭指向清流派,嘉靖帝才說了那句經典的話:
“云在青天水在瓶。”
他想起周云逸死前的諫言:
一個聲音,是周云逸的聲音,好像很遠,又好像很近,在他耳邊響了起來:“內廷開支無度……這是上天示警……上天示警……”
這何嘗不是用另一種方式,告知我們450萬的去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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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對嚴黨行為的不作為,真的只是寬容嗎?
不!
就像他對眾大臣說的:
“你們這些人有些是云,有些是水,所作的事情不同而已。都是忠臣,沒有奸臣。”
為什么他要在這個關鍵時刻,說這樣一句話呢?
他為什么要表達對清流派的看重,和對嚴黨的認可呢?
因為:
清流派是他政治道德感的體現、制衡嚴黨的工具,但是嚴黨卻是他中飽私囊的先鋒軍。
兩個都保留起來,才能達到他認可的政治目的:
政不由己出,都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去爭。做對了,他便認可;做錯了,責任永遠是下面的。萬穩萬當,不如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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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推拿手法,實在是嘉靖帝最好的戰術了。
只可惜,這一切都要讓百姓承擔后果。
日復一日的征稅,日復一日的饑寒不食,百姓的生活也一日重于一日。
人就是在這種重壓之下,變成豺狼虎豹般的野獸的。
為了生存,逆天之事,怎么可能不會產生呢?
這才是腐敗制度下,底層百姓的無奈之舉啊!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是一句多貼切的話語啊!
所以,你看為什么在這場劍拔弩張的財政會議上,嚴黨又一次穩贏了呢?
不是他們多厲害,而是他們背靠的那棵大樹,也可能參與了暗度陳倉的斂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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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聽到高拱爆出那些數目的虧空:
“去年超支的一千四百萬兩,全是工部和吏部的超支!”
嘉靖帝的反應,才那般耐人尋味:
聽到外殿高拱這番話,坐在蒲團上的嘉靖帝長長的眉毛又抖了一下,兩眼依然閉著。
他最后借嚴嵩的嘴巴,撫平清流派的怒氣:
不單是為了平衡嚴黨和清流派的平衡,還因為心中僅存的那點心虛。
他的屁股,似乎也不是很干凈呢!
所以,你看:
嚴嵩穩贏的背后,是他迎合了權力、制度與規則而長存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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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制度,必須用這種方式,來保存自身穩定的結構。
畢竟穩定,才是制度長存的唯一條件!
一切讓制度無法長存的誘因,都有可能導致制度被推翻,都會增加它的運營成本。
所以殲滅這些誘因,才是制度必然會做的行為趨勢。
而大明王朝里,嘉靖帝要的穩定:
不是國泰明安,而是——罪不在己。
只要不讓他承擔后果。
那么,他就可以不顧百姓死活,繼續清風野鶴、四季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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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出了問題,怪在嚴黨和司禮監就行了啊!
虧他能想,也不出面,只在隔壁用敲磬聲來默認哪一項能夠批紅,哪一項不能批紅——過后即使錯了,也是內閣的錯,司禮監的錯。
由此可看:
執棋人永遠是嘉靖帝一人,嚴黨等不過是未被宰割的、還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一旦他們的存在,也阻擋和動搖了嘉靖帝執掌的大明王朝的制度穩定:
那么,出局——是他們必然的結局!
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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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帝深諳權力法則的邏輯,而嚴黨,終究會走向被丟棄的結局……
而在制度的權力法則里:
個體,往往成為被舍棄的對象。
要想不被權力法則淘汰,時刻的清醒抉擇,才是立于不敗之地的籌碼。
因為這樣,才能“看得懂位置,看得清自己”!
所以,在制度洪流下生存:
不敗(而非完勝),才是一個人最偉大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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