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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凱歌,土生土長的青海漢子,打小在高原上長大,見過的是祁連山的雪,吹過的是青海湖的風,這輩子最大的愛好除了喝兩口青稞酒,就是蹲在論壇里扒拉全國各地砂舞廳的帖子。
看著論壇里那幫老哥天南海北地侃大山,說重慶的舞廳熱鬧,西安的場子有特色,成都的舞廳卷得厲害,十五塊錢就能玩一整晚,還搞買一送一的活動,我這心里的草就跟瘋了似的長。
前陣子終于熬到了年假,我揣著攢了小半年的積蓄,背著個雙肩包,從西寧坐高鐵哐當哐當直奔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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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我還特意在論壇里翻了半天攻略,把春熙路那家、戀夢、新盈匯這三個十五塊的場子記在了小本本上,心里盤算著:十五塊錢,買一送一,這性價比簡直逆天,就算踩雷,仨場子加起來也就四十五塊,虧不了多少!
下了高鐵,我直奔春熙路。都說春熙路是成都的CBD,高樓林立,美女如云,我心里美滋滋的,想著舞廳肯定也差不了。
順著導航七拐八拐,終于在一條小巷子里找到了那家傳說中買一送一的舞廳。門頭掛著個掉色的霓虹燈牌,一閃一閃的,看著有點寒酸,門口擺著個小桌子,一個大媽坐在那兒嗑瓜子,見我過來,立馬熱情地招呼:“帥哥,買票不?十五塊一張,買一送一,夜場隨便玩,里面老熱鬧了!”
我一聽,心里樂開了花,趕緊掏出十五塊錢遞過去。
大媽麻利地給了我兩張票,我揣著兩張票,美滋滋地往里走,剛一進門,一股子混合著汗味、香水味和劣質煙味的氣息就撲面而來,差點把我嗆得打了個噴嚏。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這哪是什么舞廳,簡直就是個臨時搭起來的大棚子。舞池是用木板鋪的,踩上去咯吱咯吱響,像是隨時會塌,頂上的吊燈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光線昏暗得跟摸黑找東西似的。
最離譜的是,舞池四周還拉著一圈黑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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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個靠墻的散座坐下,剛想掏出手機拍張照發論壇炫耀,就掃了一眼全場,心里咯噔一下——這男女比例也太懸殊了吧!放眼望去,全是頂著啤酒肚、戴著鴨舌帽的老爺們,一個個眼神锃亮,跟餓狼似的盯著舞池中央,偶爾能看見一兩個穿花裙子的女人,還都是些熟面孔,一看就是常年混跡舞廳的老油條。
我估摸著,這男女比例至少得有2:1,男的比女的多一倍,這哪是跳舞啊,分明是老爺們的聯誼會。
坐了沒兩分鐘,就有個穿紅襯衫的大爺湊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操著一口椒鹽普通話問:“小伙子,第一次來?看你這打扮,不像本地的啊!”我點點頭,說自己是從青海來的,專門來體驗成都的舞廳。
大爺嘆了口氣,搖搖頭說:“唉,你算是來錯地方了!這家場子白天還行,晚上就徹底拉胯了,女伴少得可憐,全是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湊數的。等會兒簾子一拉,黑燈瞎火的,連對方長啥樣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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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正犯嘀咕呢,突然聽見舞廳里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音樂,緊接著,那圈黑簾子“唰”地一下被拉上了,整個舞廳瞬間陷入一片漆黑,別說看人了,連自己的手指頭都看不清。
這就是論壇里老哥說的黑燈模式?我剛想站起來吐槽,就感覺有人拍了拍我的胳膊,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帥哥,跳支舞不?十塊錢一支。”
我借著手機屏幕的微弱光線瞅了瞅,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姐,臉上的粉厚得能刮下來一層,口紅涂得跟吃了辣椒似的。我擺擺手說不用,大姐也不氣餒,轉身就扭著腰去找下一個目標了。
黑燈瞎火的二十分鐘,我就跟個木樁子似的杵在散座上,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咳嗽聲、腳步聲,還有偶爾傳來的幾句曖昧的低語,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在青海的草原上騎馬,好歹空氣是清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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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簾子拉開,我撒腿就往外跑,感覺再待一分鐘,我就得被那股子渾濁的空氣憋死。
出門的時候,我瞅見賣票的大媽還在沖我笑,我心里暗罵:“笑個錘子!這哪是福利,分明是誘餌!十五塊錢,買了二十分鐘的憋屈,血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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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春熙路出來,我不死心,掏出小本本看了看,下一個目標是戀夢舞廳。論壇里有人說這家場子燈光亮,人也多,應該比春熙路那家強。
我打了個車,直奔戀夢而去,車費花了我七塊錢,心疼得我直咧嘴。
戀夢舞廳比春熙路那家氣派多了,門頭是亮堂堂的LED屏,上面寫著“戀夢舞廳,歡迎光臨”,門口還擺著兩盆綠蘿,看著就清爽。
我走到售票口,問售票員多少錢一張票,售票員說:“十五塊一張,帥哥第一次來?”我點點頭,又掏了十五塊錢買了張票。
剛一進門,我就松了口氣——這家場子的燈光是真亮,亮得能看清舞女臉上的雀斑,比春熙路那家的黑燈瞎火強多了。
舞池也比春熙路那家大,木地板擦得油光锃亮,踩上去不硌腳。
我掃了一眼全場,人數確實比春熙路那家多,音樂也挺帶勁,是鄧麗君的《甜蜜蜜》,聽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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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準備找個舞女跳支舞,就看見一個穿碎花連衣裙的女人走過來,沖我笑了笑:“帥哥,跳支舞不?十塊一支。”我點點頭,跟著她進了舞池。
她的舞步挺嫻熟,搭在我肩上的手軟軟的,力道剛好。
我心里正美滋滋的,想著總算找對地方了,跳著跳著,就發現不對勁了——周圍跳舞的男男女女,好像都認識,他們跳完一支舞,就湊在一起嘮嗑,說的都是些家長里短的事兒,什么張大媽的孫子考上了大學,李大爺的退休金漲了兩百塊,王阿姨的貓又生了一窩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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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完舞,剛想跟那個碎花裙女人搭話,她就被一個禿頂大爺拉走了,倆人熟絡地聊著天,壓根沒把我這個新人放在眼里。
我站在舞池中央,像個孤零零的背景板,周圍的人要么在跳舞,要么在嘮嗑,沒人搭理我。
我找了個卡座坐下,點了杯茶水,茶水是涼的,喝著一股子鐵銹味,花了我五塊錢,又是一筆冤枉錢。
我瞅了瞅手機,時間還早,想著來都來了,不如再去新盈匯碰碰運氣,萬一這家場子靠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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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結了賬,走出戀夢舞廳,打了個車直奔新盈匯。
出租車師傅是個健談的成都老哥,聽說我去舞廳,笑著說:“小伙子,新盈匯可別抱太大希望,那家場子啊,燈比鍋底還黑,男的比女的多,去了也是白花錢!”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到了新盈匯門口,果不其然,售票窗口上貼著個醒目的牌子:門票十五元,買一送一。我咬咬牙,又掏了十五塊錢,買了兩張票。
剛一進門,我就差點被絆倒——地上不知道誰扔了個礦泉水瓶,燈光暗得離譜,別說礦泉水瓶了,連自己的腳都看不清。我摸索著往前走,好不容易找了個散座坐下,心里那叫一個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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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新盈匯,簡直是春熙路那家的升級版——男女比例更懸殊,燈光更昏暗,空氣更渾濁。
舞池里的人擠擠挨挨的,全是老爺們,姑娘少得可憐,我瞅了半天,也就看見三四十個女人,還都是被一群男人圍著,跟眾星捧月似的。
音樂倒是挺嗨,是勁爆的迪斯科,但在這么黑的燈光下,跳舞全靠摸黑記憶,一不小心就踩別人的腳,舞池里時不時傳來“哎喲”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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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坐下沒兩分鐘,就聽見舞池里傳來一陣爭吵聲,原來是兩個大爺為了搶一個舞女,差點打起來。
一個大爺扯著嗓子喊:“我先來的!”另一個大爺不甘示弱:“她跟我跳了好幾次了!”倆人互不相讓,唾沫星子橫飛,嚇得我趕緊縮了縮脖子,心里暗暗發誓:以后再也不來成都的十五塊舞廳了!這哪是跳舞啊,分明是來渡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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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盈匯待了不到十分鐘,就逃也似的跑了出來。
站在大街上,晚風一吹,帶著點麻辣火鍋的香味,我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我掏出手機,算了算賬——春熙路十五塊,戀夢十五塊,新盈匯十五塊,總共四十五塊,外加打車二十塊,一共六十五塊錢。
就這六十五塊錢,我換來了三個黑漆漆的場子,三個慘不忍睹的體驗,踩雷率高達100%!
我站在成都的街頭,看著車水馬龍,霓虹燈閃爍,心里哭笑不得。
論壇里的老哥果然沒騙我,十五塊錢的門票,根本不是福利,是誘餌!是吸引我們這些外地冤大頭的誘餌!我一個青海來的漢子,在高原上見過大風大浪,沒想到在成都的小巷子里栽了個大跟頭。
我摸了摸兜里剩下的錢,找了個路邊的火鍋店,點了一鍋牛油火鍋,燙著毛肚鴨腸,喝著冰鎮啤酒,心里才算舒坦了點。
火鍋的熱氣騰騰地往上冒,我一邊吃一邊想,這砂舞啊,就跟吃火鍋一樣,一分錢一分貨。
論壇里那些吹得天花亂墜的低價場子,全是坑,看著便宜,其實進去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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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我在論壇里扒拉帖子的時候,總覺得那些老哥說的都是真的,幻想著十五塊錢能在成都的舞廳里玩得有多嗨,現在才知道,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那些所謂的“買一送一”,不過是吸引顧客的噱頭,進去了才發現,要么女伴寥寥,要么全是熟人,要么黑燈瞎火,根本沒發玩。
吃完火鍋,我打了個車回酒店。躺在床上,我掏出手機,打開論壇,碼了一篇長長的帖子,標題就叫《青海漢子成都十五元舞廳實測:四十五塊錢買仨血虧教訓,踩雷率100%!》。
帖子里,我把春熙路那家的黑燈瞎火、戀夢的熟人局、新盈匯的男女比例懸殊全寫了進去,最后還加了一句忠告:“兄弟們,聽我一句勸,來成都砂舞,千萬別碰十五塊的場子!真想跳舞,別貪便宜,先問清男女比例,再問清燈光亮度,省得浪費時間浪費錢!”
帖子剛發出去,沒一會兒就炸鍋了。成都的老哥哈哈大笑,說我終于踩了他們踩過的坑;
重慶的兄弟幸災樂禍,說還是咱重慶的舞廳靠譜;
還有幾個跟我一樣的外地游客,紛紛留言說自己也踩過類似的坑,看來天下的低價舞廳一般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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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就坐高鐵回了青海。剛下高鐵,呼吸著高原清新的空氣,看著遠處祁連山的雪,我心里感慨萬千。
這次成都之行,雖然舞廳踩了個大雷,但也算長了見識,四十五塊錢買了三個教訓,值了!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輕信過論壇里那些低價舞廳的噱頭。
偶爾有人在論壇里問我成都的場子怎么樣,我都會語重心長地勸他們:“別貪便宜,十五塊的門票,全是坑!”
畢竟,對于我們這些砂舞愛好者來說,花錢是為了開心,不是為了找罪受。四十五塊錢買仨教訓,這事兒,我能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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