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2000年代的河內，頭發花白的越軍少將阮德輝坐在書桌前，筆都在抖。
他終于在回憶錄里憋出了一句實話：那打了十年的仗，表面搶山頭，其實是中國布下的“放血局”。
這哪是打仗啊，分明是鈍刀子割肉。
這場博弈，中國贏麻了，越南卻輸掉了整整一代人的國運。
要把這事兒看透，得先回一九八四年。
那陣子，外界都以為七九年那二十八天的仗打完就算結了。
那是想多了。
越軍那個不服氣啊，趁著中國軍隊撤回去，悄咪咪又摸上了老山、者陰山。
老山這地界，海拔一千四百多米，往那一蹲，中國境內二十多公里的動靜看的一清二楚。
越軍把這當自家后花園了，架起炮就往中國村子里轟，幾年下來，好幾百個邊民就這么沒了。
這哪是邊境摩擦，這分明是騎在人脖子上拉屎。
1984年4月28日，昆明軍區的五萬虎賁不忍了。
帶著四百多門重炮、上千輛卡車的物資，愣是把老山圍成了鐵桶。
駐守的越軍313師還做著美夢呢，結果僅僅18天，連根拔起。
按常理，打下來就算完了唄？
哎，中國這次偏不。
不撤軍、不談判，就在這扎營了，還要搞個大新聞——“輪戰”。
這招才是最絕的。
從85年開始，南京、濟南、蘭州、沈陽各大軍區的部隊，跟走馬燈似的，半年一年輪一撥。
這是干啥？
這是拿越軍當免費陪練啊。
中國軍隊幾十年沒打大仗了，剛好拿這塊地練手。
新弄出來的夜視儀、反炮兵雷達、反坦克導彈，全拉上來試一遍。
庫存彈藥也順便清一清。
中國軍隊拿越南練級，越軍卻是拿命在填坑。
越南那邊真是啞巴吃黃連。
中國是各大軍區輪流“做東”，越南是舉全國之力在“硬扛”。
阮德輝后來回憶說，為了應付老山，整個北部省份經濟直接癱瘓。
工廠停工，地沒人種，壯勞力全填進運輸線了。
當時越南還得在柬埔寨那邊撐著，兩線作戰，哪怕背后有蘇聯輸血，這血也被中國軍隊的炮火給放干了。
說到蘇聯，這其實是盤更大的棋。
那時候蘇聯為了牽制中國，給越南送坦克送導彈。
中國就用老山這個點，逼著越南不停找蘇聯要錢。
蘇聯自己都在阿富汗泥潭里撲騰呢，哪經得起這么造？
打的是越南的兵，耗的卻是蘇聯的錢，這招借力打力，絕了。
最慘的是1987年那幾場仗，特別是“7.12大戰”。
越軍集結了好幾萬人搞人海戰術，想把老山淹了。
結果呢？
中國炮兵把射擊諸元算的比如家門牌號還熟。
越軍沖鋒像波浪，中國炮火就像墻壁。
那天打到最后，中國工兵還得冒死出去幫越軍埋尸體，天太熱，怕鬧瘟疫。
這種降維打擊，讓阮德輝徹底看清了啥叫代差。
到了89年，局勢明朗了。
越南那邊呢？
通貨膨脹飛上天，老百姓飯都吃不上。
阮德輝在書里感嘆，中國選老山太毒了：離河內遠，打不爛核心區；但又夠近，讓你時刻緊繃著；地形復雜，正好練叢林戰。
關鍵是，這消耗戰，中國耗的起，越南真耗不起。
1993年，邊境終于清凈了。
現在回頭看，這不光是打仗，這是戰略上的完勝。
中國借著老山這塊磨刀石，把自己磨成了利劍，轉身擁抱了經濟騰飛的黃金三十年；而越南，卻在叢林的泥濘里，失去了發展的最關鍵十年。
這就是大國博弈，不僅要贏當下的仗，更要斷對手的根。
阮德輝晚年寫完那本書，也不糾結誰開第一槍了。
那十年的賬，都在那幾頁紙里，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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