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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點半,煙臺市牟平區(qū)寧海街道的37061208號銷售網(wǎng)點準(zhǔn)時亮燈。曲維清系上那條洗得發(fā)白的圍裙,先擦凈門口的便民服務(wù)臺,擺好熱水、打氣筒和應(yīng)急藥箱,再轉(zhuǎn)身,將當(dāng)期的開獎號碼仔細貼到墻上。
這套動作,她重復(fù)了二十五年。
2000年,二十多歲的她成了牟平最早一批福彩銷售員。那時站點只是個鐵皮屋,夏天悶熱,冬天漏風(fēng)。有人不解:“賣彩票能賺幾個錢?”她笑著搖頭:“我賣的不只是彩票,是大家心里的那點盼頭,也是給公益添塊磚。”
這份“盼頭”,她守到了今天。如今,她的站點成了牟平銷量第一的“老字號”,熟客進門,一句“老號照打”她便心領(lǐng)神會。但比銷量更出名的,是門口那塊“福彩公益慈善驛站”的牌子,和它背后流動的暖意。
去年寒冬傍晚,一位外賣小哥沖進來躲雪,單薄的外套抵不住風(fēng)寒,手抖得握不住手機。曲維清二話不說,遞上一杯滾燙的姜茶,又從柜子里翻出一件厚棉襖:“我兒子的舊衣服,別嫌棄,先穿上。”小哥的眼眶瞬間紅了。后來,他成了常客,每次來都默默把門口雜亂的共享單車擺得整整齊齊。
這樣的事,在這里是尋常。獨居的張大爺腿腳不便,她順手就代買了糧油;放學(xué)后父母未歸的孩子,在她的小桌板上安靜寫作業(yè);甚至遇到落難的路人,她也會悄悄墊上回家的車費。“都是順手的事。”她總是這么說,仿佛那些給予的溫暖,真如拂去灰塵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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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qū)里,她也閑不住。重陽節(jié)的敬老院有她忙碌的身影,七夕的集體婚禮她也趕去幫忙張羅。有人問她,二十五年守著同一間屋子,不膩嗎?她指向墻上貼著的公益金用途公告,那上面列著新建的養(yǎng)老院、修繕的學(xué)校、受助的家庭。“看,咱們賣彩票的錢,變成了這些實實在在的好事。我守在這里,就是守著這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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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把鐵皮屋里的姑娘變成了人人尊敬的“曲大姐”,卻未曾帶走她眼中的神采。“福彩的根就是公益,”她語氣平實,“我得把這個根,扎在這方寸地方。”
晚上九點,送走最后一位顧客,她利落地收拾好站點。鎖門前,她習(xí)慣性地抬手,將那塊“福彩公益慈善驛站”的牌子又擦拭了一遍。
第二天清晨七點半,這盞燈,依然會準(zhǔn)時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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