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年的時間里,一批四艘潛艇成功下水,這樣的節奏很能說明相關情況。對于巴基斯坦來說,更為關鍵的不僅僅是速度,而是在這四艘潛艇下水之后,中方明確表示不再繼續代工后面的四艘潛艇,而是將重點轉移到教會巴基斯坦自己進行制造。從裝備的交付轉變為能力的轉移,這一步驟實際上比多交付幾艘潛艇更具有重要的意義。
巴基斯坦官方通報,漢果級的第4艘艇加齊號在武漢雙柳基地下水。如此一來中方負責建造的4艘艇均已完成下水任務。回顧時間軸可以發現一個非常明顯的情況:首艇于去年4月下水,2號、3號、4號艇都在今年集中完成下水,大約一年下水三艘。這并非是突然一下子的狀況,而是工業體系成熟之后穩定的輸出。
可就在這個時候,中方并沒有趁著這個時機把剩下的4艘接著全部包下來,而是嚴格按照最初的合同,將后半段交還給卡拉奇造船廠。這并不是因為沒有那樣的能力,相反,是因為已經具備了將技術、流程和經驗進行系統性轉移的條件。
從軍事的角度來看,巴基斯坦沒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等待。在現役的潛艇當中,真正具備作戰價值的僅有3艘阿戈斯塔 - 90B。而印度海軍那邊已經擁有由航母、神盾艦、核潛艇所組成的體系方面的優勢。潛艇是巴基斯坦海軍少數能夠拉平與對方差距甚至形成威懾的不對稱手段,中巴雙方都對這一點非常清楚。
但要是僅僅停留在購買潛艇這一方面,那么其意義是比較小的。真正能夠改變格局的情況,是巴基斯坦開始具備了自己建造常規潛艇的能力。潛艇的制造并非是簡單的拼裝工作,而是一整套涉及工業、技術以及人員的系統工程。從耐壓殼體的加工,到管線的敷設,再到降噪的控制,還有系統的集成、重心的管理、測試的驗證等方面,每一個步驟都不是僅僅依靠圖紙就能夠解決的。
中方此次所采取的做法是將一整套成熟的建造體系進行拆解,使得巴方能夠在實際的項目當中一步步地將流程走通。設計人員待在工廠里面,工程師在現場開展指導工作,關鍵系統分階段進行交付。這樣的方式從短期的角度來看速度比較慢,但是從長期的角度來看卻是最為穩妥的途徑。
所以,后面四艘漢果級的意義,重點不在于何時交付,而在于能否按照標準、按照進度、按照質量自行完成。即使第一艘國產艇需要用3到5年的時間,對于巴基斯坦來說,那也是一次性質上的變化。
從更為宏觀的層面來進行觀察,這同樣是中巴軍事合作一直以來所遵循的邏輯。并非是簡單地進行數量上的堆積,而是要真正地將能力留存下來。潛艇是如此梟龍戰機也是如此,在未來更多的領域當中,很有可能依舊是這樣的思路。
對于巴基斯坦而言,這意味著海上安全不再完全依賴外部供應。對于區域格局來講,這表明南亞和印度洋的力量對比將會多一個長期的變量。這并非是短期內那種具有震撼性的變化,但是卻是最難被逆轉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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