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玲最近幾年的動作讓不少人看不懂。
拒絕春晚邀約,大碗娛樂解除藝人合約, 網上有人說她膨脹了,有人說她忘本了,還有人覺得她這是在"作",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一個靠喜劇起家的演員,拿了54億票房之后就不接地氣了? 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賈玲的起點沒有任何光環。 她跟著馮鞏學相聲那會兒,就是個在小劇場和地下室里磨練的新人。 那個年代的相聲演員日子都不好過,更別說一個女孩子了。 她拿著《大話捧逗》這個作品,一遍遍打磨,一場場演出,觀眾的笑聲就是最直接的反饋。 這個階段的賈玲有個特別突出的特點——豁得出去。 別的女演員在舞臺上還想著保持形象,她直接把自己當成笑料。 摔跤、扮丑、自嘲體重,什么能讓觀眾笑她就做什么。 這種狠勁兒讓她在一堆喜劇演員里脫穎而出。 小劇場的觀眾認可她,業內的人也開始注意到這個敢拼的女孩。 2010年登上春晚舞臺是個分水嶺。 那個平臺對任何演員來說都意味著曝光度的飛躍。 賈玲抓住了這個機會,她的喜劇風格開始被全國觀眾熟悉。 春晚之后的幾年,她成了綜藝節目的常客,觀眾緣特別好,大家就喜歡看她在臺上沒心沒肺地笑,覺得跟她在一起特別放松。 《你好,李煥英》2021年上映的時候,沒人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成績。 54億票房,中國影史票房最高的女導演,這些數字砸下來的時候,賈玲的身份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觀眾看她的眼光不一樣了,市場對她的期待也不一樣了。 這部電影讓賈玲嘗到了創作的成就感。 不是在別人寫好的段子里表演,而是自己構建一個完整的故事,把自己想說的話通過銀幕傳遞給觀眾。 這種感覺跟在舞臺上抖包袱完全不同。 她發現自己對電影創作的熱情遠遠超過了當一個喜劇演員。 票房成績帶來的另一個變化是公司估值的暴漲。 大碗娛樂在鼎盛時期估值達到20億,簽了不少藝人,業務線拉得很長。 這些事情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她開始覺得力不從心。 沈騰和賈玲曾經是黃金搭檔。 兩個人在舞臺上的化學反應特別好,合作的作品觀眾反響都不錯。 《你好,李煥英》之后,兩個人的發展方向開始分道揚鑣。 沈騰繼續走他的路線,綜藝、商業電影、代言,保持著高曝光度和商業價值。 賈玲看著沈騰的選擇,她知道這條路是通的,而且很賺錢。 沈騰現在的商業價值擺在那兒,接一個綜藝、演一部商業片,收入都很可觀。 這條路賈玲也能走,而且以她的觀眾緣,走得不會比沈騰差。 她沒有選擇這條路。 兩個人現在的關系還是友好的,見面也會打招呼聊天,只是不再頻繁公開合作了。 這不是鬧矛盾,就是各自選擇了不同的職業方向。 沈騰要的是持續的商業價值和曝光度,賈玲要的是創作空間和作品深度。 兩條平行線,誰也不比誰高級,只是追求不同。 2024年春晚的邀約擺在賈玲面前的時候,外界都覺得她肯定會上。 春晚對任何演員來說都是頂級曝光平臺,何況賈玲本來就是靠春晚起家的。 她拒絕了。 這個決定在網上炸開了鍋,各種聲音都有。 有人說她飄了,覺得自己是大導演了就看不上春晚這個舞臺了。 賈玲的考慮其實很實際。 她現在的重心已經完全轉移到電影創作上,新片《轉念花開》的劇本改了十八遍,每一遍都要花大量時間和精力。 這個反傳銷題材的故事她想講好,需要投入全部的注意力。 春晚的節目從接到邀約到最后播出,中間要經歷無數次的排練、修改、審查,這些時間和精力她現在給不起。 更深層的原因是身份認同的轉變。 她不想再被定義為那個只會在舞臺上自嘲的喜劇演員。 導演需要的能力和喜劇演員需要的能力是兩回事。 這個轉型需要她做出割舍。 大碗娛樂解除藝人合約的消息傳出來,圈內都震了。 一個估值20億的娛樂公司,說收縮就收縮,簽約的藝人說解約就解約,這在行業里不是小動作。 外界解讀這是賈玲經營不善,公司出了問題,不得不斷臂求生。 真實情況是賈玲受夠了做管理者的日子。 簽藝人容易,培養藝人難。 每個藝人都有自己的發展訴求,有的想上綜藝刷臉,有的想接電視劇,有的想拍電影。 公司要為他們規劃路線、對接資源、協調檔期。 這些事情賈玲都要操心,她不是專業的經紀人,也不是職業經理人,做這些事情特別吃力。 藝人合約的背后還有商業利益的糾葛。 簽約藝人有分成,有投資,有對賭協議。 這些東西一旦出問題,公司要承擔責任。 賈玲發現自己花在處理這些商業事務上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做創作的時間。 收縮業務看起來是后退,實際上是為了保住創作的空間。 公司只保留核心創作業務,不再簽藝人,不再擴張,賈玲的壓力驟減。 她可以把精力完全投入到電影創作上,不用再為藝人的前途操心,不用再處理公司的各種商業糾紛。 這個決定對她來說是解脫。 賈玲淡出綜藝是個漸進的過程。 最開始觀眾還能在一些節目里看到她,只是頻率降低了。 慢慢地,她徹底從綜藝熒幕上消失了。 這對一個靠綜藝維持熱度的藝人來說是很危險的選擇,觀眾的記憶周期很短,你不出現幾個月,新人馬上就會填補你的位置。 她很清楚這個風險。 綜藝是維持曝光度最有效的方式,而且來錢快。 錄一期節目幾天時間,出場費到手,觀眾熱度維持住了,一舉多得。 這些好處她都知道,她還是選擇不做了。 理由還是創作。 錄綜藝節目要的是即時反應和娛樂效果,演員需要保持亢奮的狀態,要在鏡頭前展現出有趣的一面。 這種狀態跟創作需要的狀態是相反的。 創作需要沉下來,需要安靜地思考,需要大塊的時間來打磨細節。 賈玲發現自己沒辦法在這兩種狀態之間切換,錄完綜藝回來,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重新進入創作狀態。 觀眾看不到她在綜藝里笑,就開始質疑她是不是變了。 有人翻出她以前在節目里的片段,說那個時候的賈玲多真實多接地氣。 這些聲音她都聽到了,她沒有解釋。 解釋沒用,觀眾要的是娛樂,不是一個導演的創作理念。 賈玲今年43歲了。 這個年齡在娛樂圈很尷尬,不算年輕了,但說老也不老。 女演員到了這個年齡,要么有地位有資源可以挑戲,要么轉型做別的。 賈玲的情況比較特殊,她已經拿到了女導演票房第一的成績,按理說應該繼續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她在重新審視自己的職業野心。 做喜劇演員的那些年,她的目標很簡單,就是讓觀眾笑,讓自己能在這個行業里活下去。 《你好,李煥英》之后,目標變了。 她想拍更多的電影,想講更多的故事,想證明自己不是只會拍一部母親題材的煽情片。 《轉念花開》劇本改了十八遍。 每一遍修改都意味著推翻之前的想法,重新構建故事邏輯。 反傳銷這個題材不好拍,觀眾對這類題材有天然的距離感,如何在保持現實性的基礎上讓故事好看,賈玲一直在找平衡點。 這種打磨的過程很痛苦,有時候改著改著就會懷疑自己的判斷,會想是不是應該妥協一下,選擇一個更保險的故事。 她沒有妥協。 43歲的年紀讓她明白,職業生涯的時間窗口不是無限的。 她想在還有精力的時候,多拍幾部真正想拍的電影。 那些能賺快錢的選擇,那些能維持熱度的選擇,她都看得清楚,她選擇暫時放棄這些,把賭注壓在作品上。 網上有個說法,說賈玲是"國民開心果",好像她的職責就是永遠站在舞臺上讓大家開心。 這個標簽貼了很多年,她以前也認了。 現在她不想認了。 觀眾期待她繼續演小品,期待她繼續在綜藝里插科打諢,期待她永遠是那個沒心沒肺的胖姑娘。 這些期待她都知道,她也知道如果按照這些期待去做,她的日子會很好過。 市場會給她回報,觀眾會給她掌聲,她可以一直吃著喜劇演員這碗飯。 她不想這么做了。 不是說她瞧不起喜劇演員這個身份,而是她發現自己對創作的熱情已經超過了表演。 站在舞臺上抖包袱,再怎么精彩也是在別人設定的框架里表演。 拍電影不一樣,從劇本到畫面到剪輯,每一個環節都是她的選擇,這種掌控感是表演給不了的。 觀眾會失望,會覺得她變了,會說她不接地氣了。 這些反應她都預料到了。 她不可能讓所有人滿意,她現在只想讓自己滿意。 這不是任性,是43歲的人對自己的職業生涯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她要對自己的創作負責,而不是對所有人的期待負責。 賈玲這幾年的選擇在外界看來很冒險。 放棄春晚、收縮公司、淡出綜藝,這些決定都在削弱她的商業價值和市場熱度。 她用43歲的年齡重新定義了自己的職業方向,從取悅觀眾轉向取悅自己,從追求曝光度轉向追求作品質量。 這條路不一定好走,但至少是她自己選的。 至于觀眾能不能理解,市場會不會買賬,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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