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關系要好的同事,要么拒接電話,要么劈頭蓋臉將我大罵一頓。
自證清白的證據鏈還差了最關鍵的一環。
難道我的余生真要背著這個莫須有的污點嗎?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接到了老同學打來的電話。
陳桉博士期間讀的是神經學,所以前不久我找他咨詢過右手神經壓迫后是否還能重新操刀的治療方案。
而他也給我帶來了好消息。
“我聽說國外有一種技術是可以進行神經修復的,不過完全治愈率不高,對患者的身體素質也有很高的要求,你或許可以試試。”
我找他要了國外醫生的聯系方式,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被他喊住。
“其實還有件事,我聽說你之前一直在研究心肌冠狀病?我有個朋友前陣子被確診了這個病,因為是家族遺傳隱性的,一直沒有被發現,現在突然發病還挺嚴重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幫她看看?”
我看著自己的右手,苦笑一聲。
“可我的手傷了,可能幫不上你。”
他嘆了口氣,“其實我那個朋友之前也是研究這個病證的,好像拿了獎,只是臨床這方面她沒有經驗,要不然你們見面聊聊,哪怕是傳授她一點臨床的注意事項也行。”
陳桉以前幫過我不少,現在有事相求,我確實不好拒絕。
再加上導師的那邊的團隊也準備找臨床受試者,或許這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于是我答應跟對方見一面。
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陳桉口中的朋友,會是姜沫。
當我推開門,看見背對著我的那道身影,我腳步一頓,大腦有一瞬的σσψ空白。
不知情的陳桉立馬站起身介紹。
“小沫,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專家,也是我的大學同學,他之前一直在研究這個方向,而且已經進入了臨床試驗階段,有他在,你的病肯定沒問題!”
姜沫震驚地抬起頭,聲音里夾雜著顫抖。
“祁陽,怎么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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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認識啊?”陳桉的眼神在我和姜沫之間來回轉著。
“那就更好了,既然大家都是熟人,祁陽這個忙你可一定要幫啊!”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抱歉,如果病人是她的話,恕我無能為力。”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倒是姜沫追上來將我攔住。
她的語氣帶著絕望的哀求。
“祁陽,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對,是我太任性了,我跟你道歉,但是醫者仁心,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冷冷甩開她的手。
下一秒,她有些惱羞成怒地低吼道:“祁陽,就因為那些破事,你要眼睜睜看著我死嗎?你到底還有沒有醫德啊?”
我笑了笑,轉過身看著她病態的臉上,帶著幾分埋怨。
我緩緩舉起右手,輕聲道:“我沒有醫德?你為了讓謝凜沒有后顧之憂,狠心廢了我的手,讓我再也拿不起手術刀那天,你的醫德上哪去了?”
話音落下,我只看見姜沫的臉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
就在這時,陳桉也走過來,滿臉疑惑地打量著我們倆,“什么意思?你的右手出事,是跟小沫有關系?”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我的目光落在姜沫的身上,冷笑著開口說道:“真是很不巧了,她就是我之前朋友圈里官宣要結婚的人,結果前不久卻為了別的男人廢掉我的手,斷了我的職業生涯。”
這一刻,我只想仰天感嘆一句,真是山不轉水轉!
沒想到報應這么快就落在了姜沫的身上。
陳桉微微一愣,難以言喻的表情看向姜沫,很顯然完全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人。
姜沫還想掙扎著解釋,她抓住我的手臂,語氣卑微。
“祁陽,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只要你愿意救救我,我可以跟謝凜分手,我讓他跟你道歉。”
“但如果你想重新拿回那個項目,可能不太好操作,畢竟項目已經立項了,申報人就是謝凜,要是現在再變更的話,評委那邊肯定也會覺得我們內部有問題,到時候影響的是整個研究項目組,反正你也不差那一兩個項目了,要不然你就讓給謝凜吧?”
事到如今,她還在為謝凜著想。
我只覺得好笑,甩開她的手,轉身就想離開。
不過我還沒走幾步,就看見朝這邊走來的謝凜。
他看見我的那一刻有些愣怔,接著很快就反應過來。
“原來沫沫口中那位醫生就是你啊。”
我忽略他打招呼的笑臉,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走過,可謝凜卻忽然伸手將我攔下。
他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你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怎么,還妄想著可以治病救人呢?”
“我聽說你還想找之前的同事拿到研究項目的進程備份,來證明你的清白?只可惜啊,那些同事當初看上去跟你關系那么好,在你走了之后還不是被我一兩頓飯就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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