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籃橋監獄里的“漢奸少將”,受刑時死不開口,因為腰里揣著延安那五個字的絕密指令
1946年3月,隨著那個叫戴笠的“特務王”摔死在岱山,上海灘的天瞬間變了。
提籃橋監獄里,老虎凳、辣椒水輪番伺候,國民黨特務們正往死里折磨一個中年人。
這人前幾天還是軍統局上海二站的少將組長,但這會兒已經被新上任的毛人鳳打成了“漢奸余孽”。
特務們下手極狠,就想撬開他的嘴,讓他承認自己是混進來的異類。
但審訊的人打死也想不到,眼前這個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男人,不僅是戴笠生前親自點將的情報干才,更是一個已經在敵營核心潛伏了整整15年的中共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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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人脊背發涼的是,就在幾年前,當他因為在汪偽政府里官做得太大而嚇得睡不著覺時,延安方面給他的密令居然只有五個字:“大膽往上爬。”
這人叫李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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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在那個年代的諜戰圈子里,他絕對是個異數。
別人的潛伏是當個小職員、發個報,稍微有點動靜就得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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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雨倒好,他的潛伏生涯簡直就是一場名為“步步高升”的職場真人秀。
從東北軍的小辦事員,混到汪偽政府的立法委員、少將,最后還搖身一變成了國民黨軍統的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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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劇情,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拍。
把時間倒回到1931年,那時候李時雨還是個北京法政大學的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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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注定了,李時雨走的是一條高端的“技術流”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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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他靠著同鄉關系混進了東北軍,這還只是熱身。
真正的高端局是他在天津的那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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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天津淪陷,日本人和偽政權急著裝門面,搞所謂“法治”。
李時雨靠著老同事推薦,直接干到了天津地方法院的檢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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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職位有多香?
手里握著能穿越日軍封鎖線的特別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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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拿這證件也就倒騰點煙土、棉紗發點橫財,李時雨卻干了件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的事兒——他開著檢察院的公車,把延安急缺的一整套大功率無線電臺設備,大搖大擺地運出了戒備森嚴的天津城。
那一幕現在的電影都拍不出來:車窗外是荷槍實彈的日軍崗哨,看到這輛掛著“檢察院”牌照的車,鬼子不僅不敢查,還得立正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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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雨手握方向盤,手心全是汗,臉上卻還得端著那股子官威。
這一手,就是典型的燈下黑,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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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還不是最驚險的。
1939年,汪精衛投敵,在南京搞偽國民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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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漢奸大頭目陳公博急缺懂法律的人才。
李時雨作為“青年才俊”被推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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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法律草案會上,李時雨一眼看出了條款里的邏輯漏洞,那份專業勁兒瞬間把陳公博給鎮住了。
從此,李時雨就像坐了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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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位一路飆升,最后竟然當上了汪偽政府的“立法委員”,肩膀上還掛了少將軍銜。
大家腦補一下那個畫面:白天,他穿著筆挺的軍服,跟陳公博、周佛海這些大漢奸推杯換盞,在那指點江山;晚上回到家,關上門,他卻得面對巨大的心理煎熬。
全中國的老百姓都在戳著脊梁骨罵他是“漢奸”,這種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他徹底慌了,這官當得太大了,大到讓他覺得隨時都會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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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冒死給北方局發了封急電,意思很明確:首長,我現在位置太顯眼了,是不是該撤了?
沒過多久,組織的回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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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安慰,沒有解釋,只有那句斬釘截鐵的命令:
“為了獲取更有價值的情報,要大膽往上爬,官做得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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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個字,直接把李時雨的任督二脈給打通了。
他明白了,在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上,他的“官位”就是最好的防彈衣,他的“權勢”就是刺向敵人心臟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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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組織讓爬,那就爬到頂!
李時雨徹底放飛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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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用“立法委員”的身份,參加了汪偽政府幾乎所有的核心會議。
日軍的“清鄉”計劃、偽軍的兵力部署,甚至連國民黨軍統策反偽軍的黑名單,都被他源源不斷地送到了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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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在延安看到的很多關于日偽高層的絕密情報,其實就是出自這位“漢奸少將”的手筆。
更絕的還在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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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日本投降,汪偽倒臺。
按理說,李時雨這種“大漢奸”該被清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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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劇情來了個神反轉。
當時戴笠急著接收汪偽的資產和特務網絡,親自飛到上海收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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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雨利用自己在偽政府積累的人脈,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為了生存身不由己”、但手里掌握著上海黑白兩道資源的能人。
戴笠是個實用主義者,他太需要這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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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昨天還是人人喊打的偽少將,搖身一變,成了國民黨軍統局上海二站的組長,專門負責肅奸。
這簡直是黑色幽默的巔峰——共產黨的情報員,頂著前漢奸的帽子,在國民黨的特務窩子里抓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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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這個職務,李時雨不僅保護了一大批地下黨同志,還把國民黨準備發動內戰的兵力部署摸了個底掉。
可惜,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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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一死,毛人鳳搞內部清洗,李時雨因為歷史背景太復雜,還是被扔進了提籃橋監獄。
在長達兩年的關押里,特務們用盡了手段。
但李時雨心里清楚,他們手里沒實錘,全是猜測。
只要自己咬死不松口,只承認是為了貪圖富貴在偽政府混飯吃,絕不承認跟共產黨有半毛錢關系,就有活路。
在獄中,他每天背《道德經》,給獄友講法律段子,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看破紅塵的舊官僚。
這種極深的城府,硬是把軍統那幫老狐貍給騙了。
1949年初,國民黨兵敗如山倒,李時雨被以“證據不足”為由釋放。
出獄后的他并沒有馬上跑,而是繼續在上海利用舊關系策反國民黨高官,直到最后時刻才在組織掩護下轉移。
1949年的春天,當李時雨站在北平,向黨組織報到并喊出“歸隊”二字時,他已經離開組織核心整整15年了。
這15年,他背負著洗不清的罵名,在三個死敵陣營里如履薄冰。
如果沒有那句“大膽往上爬”的信任,常人早就瘋了。
1999年,91歲的李時雨在北京病逝。
直到閉眼前,他還總跟子女念叨那句改變他一生的五個字。
墓碑上沒刻什么將軍頭銜,就名字和生卒年,干干凈凈。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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