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公里,小電驢3小時就能到臺灣的航程,卻成了與那國島人一輩子的心理距離。 島上只有1600來人,早上睜眼先聽臺灣氣象,用臺幣買早餐,看病靠臺東醫(yī)院遠(yuǎn)程會診,連祖墳里的石碑上都刻著“福建泉州府”——怎么看,都像被東京遺忘的“別人家孩子”。
1879年日本吞并琉球,島上一口氣200多人以死抗?fàn)帲O碌娜税芽迚π薜酱蹇冢昴臧荨?到現(xiàn)在,他們的祭品里還留著福州線面和金門高粱酒。老一輩說:“我們不是想搬家,是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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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美軍把島還給日本,可島民沒等來東京的擁抱,只等來自衛(wèi)隊雷達(dá)和“戰(zhàn)時疏散手冊”。 自衛(wèi)隊把山頂改成雷達(dá)站,說要“24小時監(jiān)控西南”,漁民出海卻被禁止靠近自家漁礁——因為“軍事管制”。 對比臺灣來的觀光船,一船游客能換到他們半個月的柴油錢,傻子都知道哪邊是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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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那份《與那國自立宣言》壓根不是政客作秀,是超市老板、民宿阿姨、碼頭工人湊在小學(xué)體育館,一人一句寫出來的。 他們想要的很簡單: - 用臺幣,免得日元一貶值連鹽都買不起 - 臺東直飛航班,臺風(fēng)天不用等三天一次的“日本補(bǔ)給船彩票” - 海底古城印在護(hù)照上,告訴全世界:我們跟那霸不熟,跟花蓮才是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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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扎心的是教育。島上中學(xué)只剩11個學(xué)生,政府卻規(guī)定教材里不能出現(xiàn)“臺灣選修課”。 家長干脆把孩子送到臺東讀中學(xué),周五放學(xué)坐船回家,周一清晨再搭漁船返校。 問孩子哪里人?他們會先報“與那國”,然后補(bǔ)一句“花蓮是我第二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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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給的“解決方案”是增派駐軍和一張“振興券”,滿5000日元減500。 島上便利店的收銀大姐直接懟:“夠買兩包米,還是日本米,我們想吃臺灣蓬萊米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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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覺得島民想“入中國”是做夢,可現(xiàn)實是: - 臺灣游客帶來一年1.2億日元收入,占島上GDP三分之一 - 臺東醫(yī)院免費(fèi)遠(yuǎn)程門診,救過3個急性心梗的漁民 - 花蓮農(nóng)會包銷島上90%的飛魚干,價格比日本批發(fā)商高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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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民才不管大國博弈,他們只想把雷達(dá)站改成民宿,把軍港改成觀光碼頭。 一條110公里的海峽,對岸的燈塔看得見,東京的公文卻永遠(yuǎn)“再研究”。 于是他們把“加入臺灣”做成冰箱貼賣10元人民幣一個,銷量比“日本自衛(wèi)隊紀(jì)念徽章”好十倍—— 游客用錢投票,島民用腳投票,這就是最赤裸的公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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