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提出不排除跟委內瑞拉開戰,語氣不重,但話分量不輕。加勒比海軍機軍艦的存在感增強,莫斯科明確表示要保護馬杜羅,北京也打電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幾件事情疊加在一起,使得情況變得比較復雜,這到底是選舉中的一張硬牌,還是在資源面前的一種施壓?試探還是強制?
特朗普又表態說不排除軍事選擇,把馬杜羅政府稱為“外國恐怖組織”,國會限制總統對委實施軍事打擊的決議被否決了,留有余地。看起來很厲害,實際上程序已經做好了鋪墊:先打上標簽,再打通路徑,之后施加壓力就更容易了。這套邏輯服務于更長的選舉敘事,支持者喜歡“強人形象”,對外強硬可以將人們的注意力從通貨膨脹、移民、治安、財政赤字等問題上轉移開來。一句“不排除”既可以是一種姿態也可以是一個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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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內瑞拉的石油儲量位居世界第一,重質原油可以補充美國煉油設施。多年的制裁雖然有效但并不充分,如今已經變成了“準軍事封鎖”,軍事力量加強了,金融通道被切斷,航運保險也收緊了,導致出口無法進行,經濟命脈被掐斷。把主權國家的資源作為籌碼來抬高談判籌碼,逼迫對方在開發和利益分配上做出讓步。
他也留了余地,沒有正面談“推翻馬杜羅”,只說“他知道我想要什么”。對方如果退讓了,自己如果停止也不算示弱。全面入侵的概率不大:美國反戰民意強烈,國會沒有宣戰,地面作戰的人力、財力消耗會拉低選舉支持率;委內瑞拉有防空和不對稱作戰能力,美軍難逃損失,泥潭教訓猶存。
18日俄羅斯警告美國:不要在委內瑞拉問題上犯下“致命錯誤”,俄委兩國關系密切,美國應該克制自己,恢復建設性的對話,否則西半球會出現“不可預測的結果”。跨洋對沖,在美國的“后院”布點牽制對手,同時觸及到“門羅主義”的邊界。俄羅斯給拉丁美洲傳達的信息是:主權不是玩具,外部干預不應該常態化;對于一些左翼政府而言,這是實實在在的政治背書。
中國動作很克制而且很明確,17日王毅應邀與委內瑞拉外長通話,反對單邊霸凌,支持各國捍衛主權和民族尊嚴,認為委內瑞拉有權利自主發展與其他國家的互利合作。這是一貫的“不干預內政”的做法,也是穩態信號,在危機時刻,誰支持規則、誰掌控節奏,拉美都會記賬;不是搞陣營對抗,而是把“游戲規則”擺到桌面上來——談是可以的,打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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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影響的不只是國家,委內瑞拉街頭小販油價上漲,進貨成本提高,生意更難做了;美國普通家庭也會覺得油價上漲、通脹加劇、股市波動加大,選舉年情緒更加焦躁;拉美鄰國可能會迎來新一輪移民潮;海上風險加大,軍機軍艦距離縮短,誤判可能會引發輿論;金融市場避險情緒上升,原油、黃金、美元指數齊漲。
普京的“致命錯誤”硬不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給馬杜羅增加了信心,認為自己并不孤立。中國的電話就是豎起的標尺,在這里不準越界,不是挑事,而是為了讓雙方冷靜下來,把話說清楚,把利益算明白。
會不會有大規模的沖突?目前是極限施壓的博弈,美國控制施壓的程度,俄羅斯亮出底線形成牽制,中國強調規則穩定預期。最危險的是誤判和情緒化的決定,如果為了選舉或者內部壓力而升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那么影響就不止于委內瑞拉了,還會牽動整個西半球。
拐點看三條線:海上“存在”是否繼續靠近、攔阻與檢查是否常態化;委出口能否找到替代、油價是否持續上行;話術是否變化,從“施壓”變為“對話”,或者從“警告”變為“具體措施”。任何明顯的改動都會把事情推進到一個新的階段。
這不是一件能隨便圍觀的事,它和權力范圍、資源定價、地區秩序、民意分量有關。強硬有時候可以解決問題,有時候又把問題推給了別人;決定結果的主要因素是能力和節奏還有對風險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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