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假設性的問題面前:“如果大戰爆發,美國備戰的話,第一個目標會是誰?”美國前國務卿亨利·基辛格曾給出過一個直指核心的答案:是那個橫亙于歐亞大陸心臟地帶,在歷史長河中反復與美國主導的海洋秩序形成對沖的巨量實體——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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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圖上看,答案似乎不言自明。英國哈爾福德·麥金德曾提出“世界島”理論:誰控制了東歐,誰就控制了心臟地帶;誰控制了心臟地帶,誰就控制了世界島;誰控制了世界島,誰就控制了世界。
俄羅斯,正是這片“心臟地帶”最主要、最龐大的主宰者。它的國土橫跨歐亞,連接歐洲與亞太,其龐大的體量和中心位置,使其天然成為任何試圖主導歐亞大陸的霸權都無法忽視的終極對手。
對美國而言,一個友好或中立的俄羅斯是歐亞大陸穩定的壓艙石;而一個敵對且有能力的俄羅斯,則是一把可能刺穿其全球聯盟體系(北約的核心目標即是針對俄)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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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辛格的判斷,深深植根于二十世紀的歷史經驗。長達近半個世紀的冷戰,塑造了美國一代戰略家的思維范式。美蘇對抗不僅是軍事競賽,更是全球范圍內的體系之爭、秩序之爭和影響力之爭。
雖然蘇聯已然解體,但作為其主要繼承者的俄羅斯,依然保有足以摧毀美國的龐大核武庫,以及重返大國競爭的強烈意志。這種根深蒂固的互信缺失和戰略猜疑,使得雙方在潛意識里始終將對方視為頭號的潛在生存威脅。
北約的持續東擴與俄羅斯的激烈反彈,正是這種歷史對抗模式在新時代的延續。在基辛格等現實主義者的棋盤上,俄羅斯仍是那個唯一有能力在物理上(通過核武器)和地緣上(通過挑戰歐洲安全秩序)直接威脅美國核心安全利益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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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純軍事角度看,俄羅斯是唯一在戰略核力量上與美國保持“相互確保摧毀”大致平衡的國家。這種恐怖的平衡,構成了兩國關系最冰冷也最穩定的基石。
與此同時,盡管俄羅斯的常規力量與蘇聯巔峰時期不可同日而語,但在其周邊地區,尤其是在東歐和北極,它依然擁有強大的區域拒止能力和進行大規模地面戰役的潛力。
這意味著,在設想一場大規模、高強度的國家間沖突時,美國軍事規劃者眼中最復雜、最具破壞性的劇本,主角只能是俄羅斯。其他潛在對手或地區性強國,目前均不具備在如此廣闊的維度上與美進行全方位戰略對抗的綜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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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實永遠比假設復雜。在二十一世紀,大國沖突的形式已遠非單純的軍事對決,而是涵蓋經濟、科技、外交和意識形態的混合競爭。美國的目光也必然需要在歐洲的俄羅斯與印太地區的其他崛起力量之間進行權衡與分配。
但無論如何,只要俄羅斯作為一個擁有龐大核武庫和戰略縱深的強國存在,只要歐亞大陸的地緣政治格局沒有根本性改變,它在華盛頓戰略家心中的那份特殊而首要的“分量”,就難以被輕易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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