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這次讓日本政壇陷入至暗時刻的,竟然是平壤方面一句絕不按常理出牌的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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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12月下旬,正當高市早苗內閣還在為如何突破外交僵局、提振低迷支持率焦頭爛額時,朝鮮外務省日本研究所突然拋出了一份重磅聲明。這一次,朝方沒有使用“敵對勢力”這種泛泛而談的稱呼,而是祭出了“戰犯國家”這一極為罕見且充滿歷史火藥味的標簽。
事情的起因還得從日本首相官邸內部的一陣“口嗨”說起。不久前,日本高級官員在公開場合提及了“擁核”議題,這在本來就對此極其敏感的朝鮮看來,無異于直接挑釁。雖然日本方面對此解釋為應對地域安全,試圖給自己的一系列強軍擴伍找理由,但這直接觸碰了朝鮮那根緊繃的神經。
朝鮮的反應來得比預想中更直接。不同于以往主要針對美日韓同盟的軍事施壓,這次外務省下屬研究機構發出的聲音,不僅是針對那個“擁核”言論的駁斥,更是直接把日本按回了二戰的歷史被告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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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堅決阻止正在尋求核武裝的戰犯國家的危險軍事妄動”,直接封死了日本試圖以此類借口從“戰后體制”突圍的所有法理空間。對于高市早苗來說,簡直是災難性的打擊。因為她原本還在計劃復刻前輩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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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無論外交層面如何拉扯,這就成了橫亙在日朝之間一道始終跨不過去的坎,這也成了日本政客眼中的“政績提款機”。
高市早苗顯然是看中了這一點。哪怕此時日美領導人都還沒坐下來好好聊聊,她卻率先拋出了“愿與朝方領導人直接會晤”的橄欖枝。她的算盤里,只要能像當年的小泉純一郎那樣,把剩下那些人質問題推動哪怕一小步,國內一直下滑的支持率就有救了,右翼的基本盤也就穩了。
但她忘了所謂的“小泉模式”,根本就不僅僅是敢不敢去平壤的問題。回顧小泉時代,雖然他也有參拜靖國神社的頑固舉動,但在大棋局上,他也沒少往中國的抗日紀念館跑,那種左右橫跳的平衡術,確保了他即便搞點右翼動作,也不會讓中日關系徹底崩盤。那種微妙的“斗而不破”,是他能在任期內維持局勢不翻車的關鍵。
反觀高市,她接過了安倍后期打磨過的“歷史重擔”,卻完全丟掉了靈活的身段。在涉及主權和領土聲索上,她幾乎是一口氣得罪了所有鄰居:挑釁中國、招惹俄羅斯、甚至跟所謂的盟友體系里的韓國也是摩擦不斷。
在已經把中國、俄羅斯甚至韓國都推向對立面,甚至把中國視為“假想敵”、積極充當“印太戰略”馬前卒的背景下,她還天真地以為可以單方面地在朝鮮這里打開缺口。
平壤的回復很干脆:“沒門”,順便送了一頂“戰犯國家”的帽子。這不僅僅是拒絕了所謂的會面請求,更是從根源上否定了這屆日本政府通過“人質外交”來洗白擴軍野心的合法性。因為在一個受害者眼中,“戰犯”是沒有資格提條件的,更別提還在一邊磨刀霍霍一邊談“人道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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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日本老百姓日子并不好過。物價飛漲,生活成本飆升,緊跟著明年美聯儲可能大幅降息,全球貨幣政策的大變局就在眼前,日本央行依舊舉棋不定。這種時候,高市政府不去抓緊解決老百姓的飯碗問題,反而要去增加防衛預算,把錢扔進軍事擴張的無底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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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買單總有個限度。當大家發現,這位首相所謂的“強勢外交”不僅沒能換來“大國尊嚴”,反而讓日本在亞洲徹底淪為了孤家寡人,國內的不滿情緒就像被壓抑已久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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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中俄兩國的高層互動頻繁,“對表”日益精準,這一系列聯合行動已經讓日本社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現在朝鮮也加入了進來,而且態度比中俄還要強硬、直白。中俄或許還會用“擁有發動戰爭的歷史罪行”這種相對克制的外交辭令來敲打日本,但朝鮮一聲“戰犯國家”,直接打碎了日本的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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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G7集團都在冷眼旁觀,美國忙著算計自己的利益根本無暇他顧,亞洲其他國家也紛紛在這個問題上與日本劃清界限的時刻,高市的處境已經不是“尷尬”二字所能形容的了。
自民黨內部的裂痕正在迅速擴大,麻生派和原來的安倍派系因為利益分配和政策分歧早已貌合神離,在野黨更是抓住這個外交慘案,把火力集中到了極致,一波針對高市激進路線的批判浪潮已經成型。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那個懸在日本政壇頭頂的“短命首相”魔咒,似乎又要開始應驗了。過去二十年里,日本的領導人像走馬燈一樣換,大多都熬不過兩年。現在看來,這位一度想要效仿鐵娘子風格的女首相,手里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用來解套的籌碼了。
她曾幻想的通過煽動民族情緒和在敏感外交議題上得分來鞏固權力的路徑,現在已經被徹底堵死。對于中國和周邊的亞洲國家來說,現在的看點早已不是高市還能折騰出什么浪花,而是她在徹底下臺之前,是否會有那個政治智慧去撤回那些極端的言論。
從她目前的行事風格來看,這種“回頭是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也就意味著,日本未來的繼任者將面對一個更加破碎和孤立的周邊環境。這不僅是高市早苗個人的政治滑鐵盧,更是日本在缺乏對歷史深刻清算前提下,試圖強行追求所謂“正常國家化”甚至“軍事大國化”所必然遭遇的結果。
說到底,當一個國家試圖用遺忘和挑釁來掩蓋歷史,它得到的絕不會是諒解與尊重,而只能是更深一層的孤立與警惕。“戰犯國家”這個新標簽貼上去容易,想要撕下來,恐怕要比換幾個首相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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