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湖平、徐沄秋、徐鶯這三個人,哪是簡單的關聯,分明是裹著利益的利益共同體,而且全跟龐家扯不清道不明。
徐沄秋可不是外人,正是徐湖平的親兒子。當年徐湖平在南博當副院長時,一邊掌舵江蘇省文物總店,一邊讓兒子在上海開起了拍賣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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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布局太明顯了——南博里被標成“偽作”的文物,先通過文物總店低價劃撥,轉頭就流入兒子的拍賣公司,再包裝成“海外回流珍品”高價叫賣。
龐家捐贈的仇英《江南春》圖卷,1997年以6800元“處理價”被“匿名顧客”買走,后來有知情人透露,那個“顧客”背后,就是徐沄秋的公司在運作。
徐鶯的角色更隱蔽,卻藏著關鍵貓膩。她早年在南博典藏部任職,剛好是郭禮典的同事,更是徐湖平一手提拔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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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給龐家捐贈文物做鑒定時,她全程參與,那些明明是真跡的字畫,就是在她和幾位“專家”的筆桿子下,被貼上了“偽作”標簽。更讓人不齒的是,她后來跳槽到江蘇省文物總店,正好趕上徐湖平主導的文物劃撥,那些被判定為“偽作”的龐家舊藏,幾乎都是經她手辦理的出庫手續,簽字畫押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龐家的遭遇,說出來全是淚。龐萊臣是民國時期的收藏大家,虛齋舊藏號稱“天下第一藏”,涵蓋唐宋元明清歷代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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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龐家后人龐增和響應號召,把137件頂級文物無償捐給南博,當時江蘇省政府特意頒發獎狀,寫著“獻寶愛國,功德永存”。可誰能想到,這些寶貝成了別人的“搖錢樹”。龐增和的女兒龐叔令,為了找回家傳的《江南春》,跑了南博幾十趟,每次都被以“年代久遠、記錄不全”搪塞。
有一次她拿著捐贈清單對質,發現清單上關鍵的文物編號被刻意涂抹,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支支吾吾,最后直接說“當年的鑒定就是這么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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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的利益鏈,早就織得密不透風。徐湖平手握鑒定、劃撥的最終決定權,徐鶯在一線執行“貼標簽、辦手續”,徐沄秋在下游負責“變現”,從南博庫房到拍賣會場,一條線把國寶變成了私人錢包里的鈔票。
更諷刺的是,徐湖平退休后還以“文博泰斗”自居,到處參加鑒寶活動,而那些經他手“處理”的龐家舊藏,不少成了他用來抬高身價的“案例”。
郭禮典在南博干了42年,最清楚這里面的門道。他記得當年龐家捐贈文物入庫時,每一件都有詳細記錄,那些官窯瓷器的釉色、書畫的題跋,都是實打實的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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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湖平上臺后,突然要求重新鑒定,“偽作”的比例一下子飆升,而且幾乎全是龐家的捐贈品。有一次他忍不住提出異議,被徐湖平當場呵斥“不懂鑒定就別亂說話”,后來更是被調離了典藏部,再也碰不到核心文物。
龐家后人這十年沒少維權。他們翻遍了父親當年的捐贈憑證,找到了當年參與接收文物的老員工作證,甚至拿出了文物在海外拍賣的圖錄,上面的細節和當年入庫記錄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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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次找南博要說法,得到的不是“已過追溯期”,就是“鑒定結論無法更改”。直到郭禮典實名舉報,拿出42人聯名的舉報信和當年的工作記錄,這起藏了二十多年的貓膩才被擺到陽光下。
文博行業本該是守護國寶的凈土,卻成了少數人官商勾結的溫床。徐湖平利用職權,徐沄秋借機牟利,徐鶯幫忙打掩護,三人聯手把捐贈者的善意、國家的文物資源,變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這種行為,不僅寒了捐贈者的心,更毀了公眾對文博系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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