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鐘,你能想起誰?我盯著屏幕里那個被人摁在地上踹的“老舅”,腦子里“嗡”地一聲,閃過的竟是我親舅當年為了我家的事,跟人爭得面紅耳赤的背影。那一瞬間,我明白了這部劇為何讓人心頭發(fā)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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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鮮肉小花,它卻火得一塌糊涂,收視峰值逼近3。它贏的不是劇情,是我們每個人都可能經(jīng)歷過的那種“親人的遺憾”——眼看著他拼命折騰,眼看著他跌倒,你卻無能為力。這種共鳴,像一根細針,精準地扎進了記憶的軟肋。
而郭京飛,就是那個手持針線,把時代記憶與我們個人情感縫合起來的人。他把“老舅”崔國明演成了我們家族相冊里某一張泛黃照片上的人,有血,有肉,有脾氣,也有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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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姨夫就是個東北人,脾氣爆,講義氣。所以當我看到郭京飛為外甥出頭,反被圍毆時,我捏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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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京飛是怎么演的?沒有技巧,全是“硬碰硬”。他被踹倒在地,身體蜷縮,之后那長達好幾秒的、緩慢而痛苦的掙扎起身,讓我想起我舅有次干活摔傷腰后,努力想不讓我們看出來,卻忍不住倒吸涼氣的樣子。

戲里的疼”傳到了戲外,是因為演員先舍掉了對的表演,選擇了真實承受。這種真實,讓屏幕前的我們,瞬間共情了那份屬于家人的心酸與保護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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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場戲,他初進局子被搶饅頭、挨悶拳。我忽然就笑了,不是覺得好笑,而是這場景荒誕得熟悉。我表哥年輕時也混過,講過類似“新人禮”。郭京飛挨揍后那股不服輸、立刻反撲的愣勁,把底層小人物那種尊嚴不能丟的執(zhí)拗,演得可笑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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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讓我心頭一哽的,是他的“扮丑”。那個殺馬特造型出場時,我爸媽正好經(jīng)過,瞥了一眼就說:“這演的啥玩意兒,人不人鬼不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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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愣了很久。因為我衣柜深處,也藏著一張初中時染著金黃頭發(fā)、對著鏡頭比搖滾手勢的照片。那是我們想掙脫平凡、渴望被看見的笨拙證明。郭京飛毫不在意地撕掉演員的體面,cosplay的卻是我們每個人青春里那段想抹去又舍不得的黑歷史。他涂黑的不是嘴唇,是很多人回望過去時,那種混合著羞恥與懷念的復(fù)雜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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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這么糟踐自己,恰恰說明他心里干凈——只想對角色負責。這讓我想起現(xiàn)在一些年輕偶像,拍個跌倒戲都要反復(fù)整理發(fā)型。他們保護的也許不是臉,是一種虛幻的“完美人設(shè)”。但生活,哪有不沾灰塵的?
說到灰塵,我想起郭京飛拍《瑯琊榜2》時玩真蛇。我天生怕蛇,光是看圖都頭皮發(fā)麻。他能把活蛇貼在臉上完成表演,這種敬業(yè),已經(jīng)超出了工作范疇,近乎一種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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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是余歡水》里,他連續(xù)做一百多個俯臥撐,邊說臺詞邊流汗到虛脫。去年我嘗試健身,一組二十個俯臥撐就讓我面目猙獰,氣息全亂。所以我深知,他鏡頭前的“累成狗”狀態(tài),沒有半點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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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yōu)槭裁丛敢庀嘈潘莸慕巧恳驗樗冻龅拇鷥r,我們?nèi)庋劭梢姟?/strong>這份“可見”的真實,在充斥著替身、摳圖和數(shù)字演員的今天,顯得格外珍貴,甚至有些“悲壯”。
《老舅》里當然還有其他好演員,舅媽的刀子嘴豆腐心,姐夫的窩囊與善良,都像是從街頭巷尾走進鏡頭里的鄰居。但郭京飛是那根定海神針,他讓我們在戲劇化的矛盾里,看到了自己親人模糊的影子,想起了自家那本難念的經(jīng)。
說到底,我們追捧這樣的演員和作品,是在追捧一種“認真活著”的態(tài)度。戲里的老舅折騰一生,或許滿是遺憾;戲外的郭京飛“折騰”自己,贏來了尊重。而我們呢?是否也在為不愿將就的某件事、某個執(zhí)念而“折騰”著?
看著郭京飛,我不只看到了一個演員的修養(yǎng),更照見了屬于我們普通人的生命質(zhì)感:不完美,但盡力;會疼痛,但堅持。這,或許才是最大的情感共鳴。你的生命里,有沒有這樣一個讓你心疼又敬佩的“折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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