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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八的房租,你真交不起?"房東李大媽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沓催款單。
我看著手機里顯示的余額:1247元。
"再給我幾天時間,我這個月的工資..."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
是舅舅陳德福。
"小凱,你現在在家嗎?我有事跟你商量。"舅舅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
我看了看李大媽那張越來越難看的臉,趕緊說:"舅舅你先過來吧,我在家。"
掛了電話,李大媽冷笑一聲:"反正這個月底之前,要么交錢,要么搬走。"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我癱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不到四十平米的出租屋。工作三年,存款還不夠交兩個月房租,這就是我的現狀。
二十分鐘后,舅舅敲響了門。
他的表情有些復雜,進門后四處打量了一下,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小凱,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01
舅舅在沙發上坐下,從包里拿出一根煙。
"你知道你外公的老院子吧?"他點燃煙,深吸了一口。
我點點頭。外公的院子在城南的老街區,是一座典型的四合院,有三間正房,兩間廂房。外公去世后,那里就空著了。
"那院子現在沒人住,我又要經常出差,總擔心會出什么問題。"舅舅彈了彈煙灰,"你要不要搬過去住?"
我愣了一下:"搬過去住?"
"對,反正你現在租房子也要花錢,住老院子不用交房租,你還能幫我看著點。"舅舅說得很自然,仿佛這是個很普通的建議。
我心里一動。不用交房租,這確實能解決我目前最大的困難。
但轉念一想,舅舅怎么會突然想到我?
"舅舅,你怎么想起讓我去住?表弟小軍不是離得更近嗎?"我試探地問。
舅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小軍要準備結婚,需要在新房那邊住。而且你從小就和你外公親,住他的房子也算是個念想。"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外公去世已經三年了,為什么舅舅現在才擔心院子的安全問題?而且以我對舅舅的了解,他向來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怎么會在意什么"念想"?
"院子現在什么情況?"我問。
"基本保持著你外公生前的樣子,我每個月會去打掃一次。"舅舅的語氣很平靜,"水電都是通的,你隨時可以搬過去。"
我沉默了一會兒。
說實話,這個提議對我來說簡直是雪中送炭。不僅能解決房租問題,還能住進比現在大得多的房子。
但事情越是看起來完美,我就越覺得有問題。
"舅舅,你要我在那里住多久?"
"這個沒有期限,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舅舅把煙掐滅,"只要你能幫我看著院子就行。"
我看著舅舅的臉,試圖從中讀出什么信息。
他的表情很坦然,但眼神中似乎有一絲我捕捉不到的東西。
02
舅舅走后,我一個人坐在出租屋里想了很久。
從任何角度看,這都是個好機會。但我總覺得舅舅有什么話沒說完。
第二天上班時,我打電話給媽媽。
"媽,舅舅昨天來找我,說讓我搬去外公的老院子住。"
"是嗎?"媽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外,"你舅舅怎么突然想起這事?"
"他說擔心院子沒人看會出問題。媽,你覺得這事怎么樣?"
媽媽沉默了一會兒:"你要是愿意去住,也挺好的。那院子確實不能總空著,而且你現在經濟困難,不用交房租能省不少錢。"
"那你覺得舅舅有什么別的想法嗎?"我直接問了出來。
"你想多了,你舅舅能有什么想法?他現在生意做得不錯,又不缺錢。"媽媽的語氣很肯定,"再說,你從小就喜歡去外公那里,現在去住也算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掛了電話,我的疑慮消散了不少。
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舅舅現在確實不缺錢,他的建材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去年還在市中心買了套大房子。讓我去看院子,對他來說確實只是個順便的事。
而對我來說,這卻是解決燃眉之急的好辦法。
下午下班后,我去了趟外公的老院子。
鑰匙還是放在門框上方那塊松動的磚頭后面,這是外公生前的習慣。
推開大門,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院子里的石榴樹長得更高了,地上落了一層枯葉。正房的門窗緊閉,但從外面看,房子的結構還是很結實。
我走進正房。
家具都用白布蓋著,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霉味。但總體來說,房子的狀態比我想象的要好。
客廳、臥室、廚房,每個房間我都看了一遍。
最后我來到外公生前的臥室。
那張老式的木床還在原來的位置,床上鋪著外公最喜歡的藍色床單。床頭柜上還放著外公的老花鏡和一本《三國演義》。
我坐在床邊,回憶涌了上來。
小時候,我經常在這張床上聽外公講故事。外公的聲音很溫和,他總是能把《三國演義》里的故事講得生動有趣。
"小凱啊,記住,做人要像諸葛亮一樣聰明,但也要有關羽那樣的義氣。"這是外公經常對我說的話。
在那個時候,這個院子對我來說就是另一個家。
現在,它可能真的要成為我的家了。
03
當天晚上,我給舅舅打了電話。
"舅舅,我考慮好了,我愿意搬去老院子住。"
"好,那你什么時候搬?"舅舅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
"這個周末吧,我先收拾一下東西。"
"行,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就說。"
掛了電話,我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三年的打工生涯讓我明白了什么叫做身輕如燕。除了幾箱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我幾乎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周六一早,我就開始搬家。
舅舅開著他的SUV來幫忙,表弟小軍也來了。
"表哥,你這是要去享福了。"小軍幫我搬箱子,"外公的院子多好啊,又大又安靜,比你這個出租屋強多了。"
"是啊,"我笑了笑,"就是有點擔心晚上會不會太靜。"
"怕什么,那里又不是荒郊野外。"舅舅在一旁說,"而且外公在那里住了幾十年,也沒出過什么事。"
我們很快就把東西搬完了。
站在老院子的正房門口,舅舅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凱,這里就交給你了。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舅舅。"
送走舅舅和小軍,我一個人站在院子里。
下午的陽光透過石榴樹的葉子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這個時候的院子很安靜,只能聽到遠處偶爾傳來的汽車聲。
我走進正房,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外公的臥室我沒有動,我選擇了旁邊的次臥作為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稍微小一些,但采光很好,而且能看到院子里的石榴樹。
整理完東西已經是傍晚了。
我在廚房簡單做了點晚飯,然后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說不緊張是假的。雖然這個院子對我來說很熟悉,但一個人住在這里還是第一次。特別是到了晚上,各種聲音都變得格外清晰。
墻上的老鐘"滴答滴答"地響著,就像外公還在的時候一樣。
我想起了小時候在這里過夜的經歷。那時候外公總是會在我睡前給我講故事,直到我睡著。現在沒有人給我講故事了,但那些回憶依然讓我感到溫暖。
也許住在這里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我不用再為房租發愁了。
04
在老院子住了一個星期后,我開始適應這里的生活節奏。
每天早上七點,院子里的鳥叫聲會把我叫醒。洗漱完畢后,我會在石榴樹下吃早飯,然后去上班。
晚上回來,我通常會在院子里坐一會兒,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這種生活比我想象的要舒適。
但有一件事讓我有點好奇。
在收拾房子的過程中,我發現外公的一些物品擺放得很有規律,仿佛在暗示什么。
比如,他的書桌上總是放著三本書:《三國演義》、《水滸傳》和一本《論語》。這三本書的位置從來沒有變過,即使書桌上落了灰,這個排列也保持著原狀。
還有他臥室里的那個木制首飾盒。盒子里裝著外公的一些小物件:舊手表、印章、還有幾張發黃的照片。這些東西的擺放也很整齊,不像是隨便放進去的。
最奇怪的是外公的床。
床頭總是朝向窗戶,床尾對著門。這個擺放位置很特別,因為按照傳統的說法,床頭應該靠墻,而不是朝窗。
但外公顯然有自己的理由。
我想起小時候問過外公這個問題。
"外公,為什么你的床要這樣放?"
外公笑著說:"這樣放能看到院子里的石榴樹,每天早上醒來就能看到綠色,心情會很好。"
當時我覺得這個解釋很合理。但現在想起來,外公的表情似乎有些復雜,好像這個答案并不完整。
這天晚上,我決定仔細看看外公的臥室。
我打開房門,開燈。
房間里的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模一樣。床上的藍色床單已經有些發黃,但折疊得很整齊。床頭柜上的老花鏡還在原來的位置,《三國演義》也還在那里。
我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床板。
木質的床板很厚實,表面有些粗糙。這是外公年輕時自己做的,用的是上好的榆木。
突然,我的手指感覺到了什么。
床板上有些不規則的凹凸感,像是被什么東西刻過。
我趕緊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仔細照了照床板的表面。
在微弱的光線下,我隱約看到床板上確實有一些痕跡。但因為角度和光線的問題,我看不清具體是什么。
我需要更仔細地檢查。
05
第二天是周末,我有充足的時間來研究外公床板上的那些痕跡。
一早起來,我就準備了手電筒、放大鏡,甚至還找了一張白紙,準備做拓印。
我先把床上的床單和被子全部拿開,露出完整的床板。
然后我趴在床上,用手電筒仔細照射床板的每一個角落。
在床頭右側的位置,我終于看清了那些痕跡的輪廓。
那是一些被刻出來的線條,很細,但很深。看起來像是用尖銳的工具一點一點刻上去的。
我用放大鏡仔細觀察,逐漸辨認出了一些數字和字母的形狀。
但因為角度的問題,我還是看不太清楚完整的內容。
我想了想,決定把床稍微移開一點,這樣就能從更好的角度觀察床板了。
外公的這張床很重,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它移動了幾十厘米。
現在我能夠從側面照射床板,角度好了很多。
我再次用手電筒照射那個位置。
這一次,我清楚地看到了刻在床板上的內容。
那是一行數字和字母的組合,每個字符都刻得很深,顯然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這看起來像是某種密碼或者編號。而且從刻痕的深淺和風化程度來看,這些字符應該是很久以前就刻上去的。
我拿出紙和筆,仔細地把這些字符抄寫下來。
寫完之后,我反復檢查了幾遍,確保沒有遺漏或者錯誤。
然后我坐在床邊,看著這串神秘的字符,思考它們可能代表什么意思。
銀行賬號?保險箱密碼?還是別的什么?
無論是什么,外公顯然是故意把它們刻在這里的。而且選擇這個位置也很有意思——床板的內側,平時根本看不到,只有像我這樣仔細檢查才能發現。
這說明外公不希望這個秘密被隨便發現,但又希望有一天會有人找到它。
而現在,我找到了。
我拿著那張紙,手有些微微顫抖。
如果這真的是某種重要信息的密碼,那它的價值可能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我想起舅舅那天的表情,想起他突然提出讓我搬來住的建議。
難道他知道什么?
不,如果他知道床板上有東西,他早就自己來找了,不會讓我住進來。
那么,現在我應該怎么辦?
我看著手中的紙,感覺自己站在了一個重要的十字路口。
接下來的選擇,可能會改變我的整個人生。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先仔細研究一下這串字符的含義。
但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院子里傳來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我趕緊把紙塞進口袋,快步走向窗戶。
透過窗簾的縫隙,我看到舅舅正走向正房的門。
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手心開始出汗。
如果舅舅看到我把床移動了,看到我在研究床板,他會怎么想?
我聽到了敲門聲。
"小凱,你在嗎?"
我必須馬上出去應付舅舅,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做一個決定。
是告訴他我的發現,還是先保密,等我自己弄清楚這些字符的含義再說?
我握著口袋里的紙,感受著那些字符仿佛在燙著我的手指。
這一瞬間,我意識到我即將面對的,可能是一個將會徹底改變一切的秘密。
我走向房門,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
但就在即將開門的那一刻,我停住了。
因為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那串字符的開頭,是"2100"這四個數字。
而標題中提到的,正是2100萬的存折。
這絕不是巧合。
我的手在門把手上停了一秒,然后緩緩轉動。
門外的舅舅還在等待,而我即將面對的,是一個關于2100萬遺產的驚天秘密。
但在我開口說話之前,我需要先看到舅舅臉上的表情。
因為那個表情,將會告訴我很多事情。
門慢慢打開了,我看到舅舅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緊張。
"小凱,"他說,聲音里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急切,"我想問你一件事..."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目光就越過我的肩膀,看到了房間里移動過位置的床鋪。
他的表情瞬間變了。
就在這一刻,我知道我猜對了。
舅舅確實知道什么,而我剛才的發現,正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現在,真正的游戲要開始了。
我看著舅舅變化的臉色,緩緩地把手伸向了口袋里的那張紙。
06
舅舅的眼神死死盯著房間里那張移動過的床,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你...你動了這張床?"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口袋里拿出了那張紙:"舅舅,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看到紙上的內容,舅舅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的?"他幾乎是失聲地問。
"是我找到的。"我盯著舅舅的眼睛,"外公把它刻在床板上,很隱蔽的位置。如果不是仔細找,根本發現不了。"
舅舅沉默了很久,然后緩緩坐在了椅子上。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他問我。
"存折密碼。"我直接說出了答案,"2100萬的存折密碼,對不對?"
舅舅驚訝地看著我:"你怎么知道金額?"
"因為外公告訴過我。"我撒了個謊,"在他去世前不久,他跟我說過這件事。他說他有一筆錢存在銀行里,密碼藏在家里的某個地方,如果有一天我需要錢,可以去找。"
這個謊言很完美,因為舅舅無法驗證。
但舅舅的反應卻出乎我的意料。
他突然笑了,是那種苦澀的笑:"小凱,看來你外公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什么意思?"
舅舅站起來,走到窗前,背對著我說:"那2100萬,本來就是你外公留給你的。"
這句話讓我愣住了。
"留給我的?"
"對。"舅舅轉過身,"你外公生前就跟我說過,他所有的積蓄都要留給你。因為在這個家里,只有你真正關心過他,陪伴過他。"
我感到腦子里一片混亂:"那你為什么..."
"為什么讓你搬到這里來?"舅舅苦笑,"因為我想在你找到那個密碼之前,先找到它。然后...然后把錢拿走。"
這個坦白讓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舅舅繼續說:"我最近生意遇到了問題,急需一大筆錢周轉。我知道我爸肯定在某個地方留了線索,但我找了三年都沒找到。直到最近,我想到了你。"
"想到我什么?"
"我想到你小時候最喜歡在他的床上睡覺,你們祖孫倆關系最好。如果他要藏什么秘密,最可能藏在臥室里。而如果要讓人發現,最可能的人就是你。"
我終于明白了:"所以你讓我搬來,其實是想讓我幫你找到密碼。"
"是的。"舅舅低下了頭,"我知道這樣做很自私,但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的公司如果再拿不到資金,就要破產了。小軍馬上要結婚,我不能讓他失望。"
我看著這個在我面前懺悔的男人,心情復雜極了。
一方面,我對他的欺騙感到憤怒。另一方面,我也理解他作為父親和兒子的壓力。
"現在你找到了。"我舉起手中的紙,"你打算怎么辦?"
舅舅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掙扎:"小凱,我知道這錢是你外公留給你的。但是...但是你能不能借給我一部分?我保證會還給你的。"
07
我沒有立刻回答舅舅的問題,而是仔細看著手中的那張紙。
上面除了"2100"這四個數字之外,還有其他的字符組合。現在我需要確認這確實是銀行存折的密碼。
"舅舅,你知道這個存折在哪個銀行嗎?"我問。
"應該是工商銀行。你外公這輩子只相信那一家銀行。"舅舅回答得很肯定。
"那我們現在就去確認一下。"
舅舅點了點頭:"好,我開車送你去。"
半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離老院子最近的工商銀行。
我把紙上的信息告訴了銀行工作人員,要求查詢這個賬戶的余額。
工作人員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然后抬頭看著我:"先生,這個賬戶確實存在,但是查詢余額需要提供戶主的身份證明。"
我把外公的死亡證明和相關的繼承文件都帶來了。這些文件是媽媽整理的,證明我是外公的合法繼承人之一。
工作人員核實了文件,然后在電腦上查詢。
當她看到屏幕上的數字時,表情明顯變了。
"先生,請您稍等一下,我需要請主管過來確認。"
幾分鐘后,銀行主管親自過來核實情況。
"李先生,經過確認,這個賬戶的余額是...2137萬元。"
聽到這個數字,我和舅舅都驚呆了。
不是2100萬,而是2137萬!
主管繼續解釋:"這個賬戶的戶主陳德山先生三年前去世,從那時起賬戶就被凍結了。但是這三年來,賬戶里的定期存款一直在產生利息,所以余額有所增加。"
我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
2137萬,這是一個我從來沒有想象過的數字。
即使是舅舅,臉色也變得通紅,呼吸變得急促。
"那么,如果我要取這筆錢,需要什么手續?"我問。
"需要所有合法繼承人簽字同意,然后辦理相關的繼承過戶手續。整個過程大約需要一周時間。"
辦完銀行的手續,我和舅舅回到了老院子。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心事。
回到院子里,舅舅終于開口了:"小凱,現在你知道具體的數額了。關于我剛才的請求..."
我看著舅舅,想起了外公生前對我說過的話。
"小凱啊,記住,做人要像諸葛亮一樣聰明,但也要有關羽那樣的義氣。"
外公的話在我腦海里回響。
我想起了舅舅這些年來對我們家的幫助。在我父親失業的那段時間,是舅舅借錢給我們度過難關的。在我上大學時,也是舅舅資助了部分學費。
雖然他這次的做法不夠光明正大,但他的困難是真實的。
而且,說到底,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筆巨款。即使分給舅舅一部分,我剩下的也足夠改變人生了。
"舅舅,"我說,"你需要多少錢?"
舅舅的眼中閃過一道光:"如果能有800萬,我的公司就能度過難關。"
800萬,對于這筆巨款來說,確實不算多。
但我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提出了一個條件:"我可以給你800萬,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從今以后,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債務關系。這800萬不是借款,而是我對家人的幫助。但同時,你也不能再打這筆錢的主意。"
舅舅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08
一周后,所有的法律手續都辦完了。
那筆錢正式轉到了我的名下,然后我按照約定給了舅舅800萬。
剩下的1300多萬,我決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首先,我用其中的一部分錢買了一套房子,不大,但足夠舒適,就在老院子附近。這樣我既有了自己的住所,也能經常回到外公的院子里看看。
然后,我用一部分錢成立了一個小型的教育基金,專門資助那些像我一樣家庭困難但品學兼優的年輕人。
至于剩下的錢,我把它投資在一些穩健的項目上,確保能有持續的收入。
最重要的是,我沒有因為這筆意外之財而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我還是繼續上班,繼續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因為我知道,外公留給我的不僅僅是這筆錢,更是他的品格和價值觀。
三個月后的一個周末,我回到老院子整理外公的遺物。
在書桌的抽屜里,我找到了一封信,信封上寫著"給小凱"。
信是外公在去世前一個月寫的:
"小凱,如果你能讀到這封信,說明你已經找到了我留給你的那個秘密。
我知道這筆錢對你來說可能是個意外,但這是我一生的積蓄,是我希望能幫助你實現夢想的本錢。
我之所以把密碼藏得這么隱蔽,是因為我希望只有真正關心這個家的人才能找到它。
你從小就是個善良的孩子,我相信你會把這筆錢用在正確的地方。
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做人要有諸葛亮的智慧,也要有關羽的義氣。
錢是工具,不是目的。真正的財富是你的品格和你幫助過的人。
愛你的外公"
讀完這封信,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明白了外公的用心。他不是要讓我變成富人,而是要讓我成為一個有能力幫助別人的人。
現在,站在這個承載著無數回憶的院子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滿足。
外公的2100萬不僅改變了我的經濟狀況,更重要的是,它讓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財富。
而這個秘密,就像外公說的那樣,只有真正關心這個家的人才配擁有。
現在,我要用這份財富去實現外公的愿望,去幫助更多的人實現他們的夢想。
這是外公留給我的最珍貴的遺產,也是我要傳承下去的家族精神。
院子里的石榴樹還是那樣茂盛,只是現在的我,已經有能力保護這個地方,保護這些珍貴的回憶了。
而那張刻著密碼的床板,我決定永遠保留著,作為對外公最好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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