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家河南的生活和故事, 點關注、不迷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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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千禧年后,我在蘭考一所私立初中求學。
升入初二后,我發現學校又招聘了一些年輕的教師,有男有女,他們大概都是畢業后有過幾年教學經驗的優秀教師,青春朝氣有思想,重要的是教學能力也很能打。
首先吸引我注意的是一位女老師,她是隔壁班的班主任,主要教語文,輔助教生物,正好是我們班的生物課老師。
暫稱這位女語文老師為宋老師。
宋老師與我來自同一個鄉,留著比鎖骨發短一些的短發,漂染了棕色,短發發尾自然內扣,十分具有飄逸之美感。
發型好看不好看,主要還得看臉蛋兒,兩者更像是相輔相成的,宋老師人長得極為美麗,可以說是我當時見識到的最美麗的真人了。
她長得很像SHE里的Selina,學生時代的我們都很艷慕她的美貌,她的課堂上,我們也總能安安靜靜的聽講,畢竟注視一個美貌女生,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欣賞美貌,不分男女。
02
漂亮女生身邊總是不缺乏追求者,一男語文老師(暫稱楊老師)和一男物理老師(暫稱孟老師),就是我們知道的兩個追求者。
我對孟老師的記憶很少,因為后來發生了一件大事,他在學校的教學生涯戛然而止。
語文老師——楊老師 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人,看起來為人正派、精瘦、給人堅定感、力量感。初三時,他成為了我們的班主任,給我留下諸多深刻的記憶。
比如初三時,他嚴厲告訴我們值日生掃完地后,不要灑水,大概說了兩三次,有同學嫌水泥地上都是飛揚的塵土,就又灑了水,楊老師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一天,他點了幾個男生掂著水桶、灑水壺,不停往教室里提水、灑水。剛開始,我們比較遲鈍, 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還傻樂呵呢。隨著時間推移,教室內的水越積越深,都超過了腳面的深度,楊老師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大家漸漸不敢笑了,從此以后也都長了記性,楊老師說啥,大多數人都不敢再當耳旁風了。
楊老師大概來自一個單親家庭,他也有隱藏著的溫情和柔軟,這都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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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物理老師——孟老師,人高高大大,微胖,笑起來樂呵呵,看起來是很隨和的一個人,他有理科生直截了當的直爽灑脫,也有很強的邏輯思維能力,教學生動有趣,幽默親和。
一群女同學私下八卦老師戀情的時候,也會悄悄討論:你說宋老師會選擇誰?
結果,在我們心里,孟老師以碾壓性比例獲勝,我們都覺得他看起來既幽默風趣,又有涵養和智慧。
經過一段時間暗地里的廝殺和較量,我不記得究竟是先發生了意外,還是宋老師先做了選擇……
然而,最終的結果是:宋老師和楊老師結婚了。
孟老師出了大事。
04
平靜的校園生活,突然被一個傳言打破:孟老師出車禍了。
孟老師突然從校園里消失,一切跡象說明傳言是真的。
孟老師新買了一輛摩托車,在騎行過程中,不知怎的出了車禍,他被緊急送到了醫院,只是,幾經救治,他還是一直陷于昏迷中,孟老師成了植物人。
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子,可以想象他的父母有多么絕望。
學校很快為我們調來了新的物理老師,大家又投入緊張的學習之中,我們還會提及孟老師,心里都有一個大大的問號:他康復了嗎?
我一直想著他的家人一定會拼盡全力去救治他,說不定他已經好了,只是消息沒有傳到校園罷了。
慢慢我們迎來了初三,學習越來越緊張,也很少有人再會討論起他,漸漸地,我心里的問號,我也自己回答了:他恢復了意識,而后又去其他學校當起了老師,他還娶妻生子了,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而真相究竟為何?沒有答案。
如此時光匆匆過去了20多年,我偶爾想起我的初中生活,總繞不開這位匆忙而別的物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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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前兩天偶然加到一個初中同學的微信。
我問起她孟老師的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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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兩個字時,我心頭突然一沉,情緒跌落谷底,20多年的幻想突然被刺破,稀碎了一地,至此以后,如何都拼湊不起來的美好愿望。
20多年來,我一直想象著那個無比鮮活的生命,一直鮮活地活著。
就算他的人生沒有無限可能,但是他也一定桃李滿天下了。
可是,他竟然走了20多年,而我一直想象著他活著。
現在,幻想徹底破滅了,越來越多的惋惜在心里生根發芽,越長越瘋狂。
想起很早很早之前看到的一句話:人死如燈滅,是如此截然。
在我心里活了20多年的老師,又一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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