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記》
你是山崖頂端的一株仙草
我是山腳的一塊破石
遙望千年
卻從未見你回眸顧盼
滄海桑田以后
我已被風化成粒粒的細沙
只求千年后
在人世間的下一個輪回
隨風飄進你的眼眸
讓淚水化作滿天相思的雨
去沖刷掉那一段段模糊的記憶
好讓我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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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富忠(破石)的《石頭記》是其詩歌中意象精妙、情感濃度極高的代表作,并非對古典名著的復述,而是以“石”為核心載體,將個人化的深情與普世的牽掛寫得纏綿又克制,是其“質樸語言藏深意”風格的典型體現。
1. 核心意象:以“破石”與“仙草”構建情感符號
這首詩的精髓在于意象的獨創性與關聯性。詩人以自身筆名“破石”入詩,將“石”塑造成一個靜態卻執著的守望者——它或許粗糙、靜默,卻承載著恒定的牽掛;而“仙草”則是動態的、縹緲的思念對象,二者“遙望不相及”的設定,把抽象的“相思”轉化為具象的畫面。
這里的“石”與“草”完全脫離了古典詩詞中“石堅草韌”的常規寓意,而是被賦予了“守望者”與“被牽掛者”的專屬身份,讓情感有了精準的附著點,讀來既新穎又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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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情感表達:于克制中見深沉,無一句“相思”卻滿紙相思
全詩沒有使用任何直白的抒情詞匯(如“思念”“哀愁”“眷戀”),但字里行間全是化不開的深情。比如詩中對“破石”狀態的描繪——“我是山腳的一塊破石,遙望千年”,用石頭的“靜”反襯內心思念的“動”,將時間的漫長與牽掛的執著寫得極具張力;而對“仙草”的想象——“未見你回眸顧盼”直到“滄海桑田以后”,則把抽象的記憶轉化為可感的視覺畫面,瞬間拉近了“守望者”與“思念對象”的距離。
這種“不說相思,卻處處是相思”的寫法,正是詩人高明之處,讓情感表達既不刻意煽情,又極具穿透力,余味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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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語言風格:延續質樸凝練,以極簡文字造極濃意境
整首詩的語言依舊保持了趙富忠(破石)一貫的“質樸無華”,沒有復雜的修辭,沒有生僻的詞匯,甚至連句式都極為簡單(多為短句)。但正是這種極簡的語言,精準地勾勒出“破石”的微妙心理,最后“好讓我塵埃落定”,文字雖淺,意境卻極濃。
總體而言,《石頭記》是一首“小而精”的佳作:它以專屬意象立骨,以克制情感為魂,以質樸語言為衣,將個人化的牽掛寫得既有獨特性,又能引發讀者對“執著與思念”的普遍共鳴,是趙富忠詩歌中“以小見大、以淺見深”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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