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性別是天注定的,但有的時候,很多人會為了心中的那個“他(她)”從而選擇改變。
不過這個過程需要很多金錢作為輔助,當這一目標還沒有實現(xiàn)的時候,他們多數(shù)都會通過裝扮外表來“欺騙”自己和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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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江那邊,有個快遞到了,備注上寫著“春天穿去看櫻花”,這本來是個多美好的盼頭啊,可這快遞的主人再也沒機會拆開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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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發(fā)的一條動態(tài)是:“我種的向日葵發(fā)芽了”,后面還帶著個小太陽。
可惜啊,這心里頭的向日葵,到底沒能扛過那個寒冬深夜里的絕望,這孩子,生前一直在打一場特別難的仗:跟自己的生理性別打,跟世俗的眼光打,甚至還得跟自己的身體較勁。
朋友們說,何聰宇就是個矛盾體,身份證上是個男的,可那張臉長得比好多姑娘都精致。
為了讓自己那顆想當女孩的心能安穩(wěn)地待在這具男兒身里,他付出的代價大得嚇人:長期吃雌性激素。
這簡直就是在慢性自殺,咱們都知道,大老爺們長期吃這玩意兒,身體里的內(nèi)分泌系統(tǒng)肯定得亂套,但這對他來說,就像是救命稻草,靠著這藥,皮膚嫩了,身段好了,真就成了朋友口中的“最美男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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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逆天改命的操作,早就在他身體里埋下雷了,更要命的是,他不光身體受罪,心里更苦。
有一種叫“軀體化”的癥狀,就是心里難受到極點,身體就會跟著疼,有一次在吉林給朋友過生日,他突然就癱在沙發(fā)上,臉色煞白,手腳冰涼,渾身僵硬得說不出話,只能死死攥著朋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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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網(wǎng)上看著挺樂呵,直播的時候被人罵成那樣還能談笑風生,大家都以為他心理素質(zhì)好,有個“鈍感力”。
一旦關(guān)了直播,那些像刀子一樣的話,鄰居大媽說他“有病”,鍵盤俠罵他“不男不女”,甚至親人的不理解,全都在腦子里回放,變成胸口的劇痛和手腳的冰涼。
他也想過自救,那次發(fā)病后,朋友把他拉到廣州去散心,在那個包容點的城市里,他跟朋友待在一起,狀態(tài)確實好多了,像是從窒息的水里探出頭透了口氣,那時候大家都以為他能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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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太溫柔了,溫柔到自己都快不行了,還記得朋友喜歡啥發(fā)圈,還安慰朋友別硬扛。
就是這么個會對別人說“哭吧”的人,最后卻把自己關(guān)回了湛江老家那個壓抑的環(huán)境里,他拒絕了朋友的挽留,一個人踏上歸途,誰也沒想到那是條不歸路。
回到老家就像跳進了高壓鍋,周圍全是異樣的眼光和偏見,他在網(wǎng)上發(fā)的那些“如果現(xiàn)在跳樓,七夕就能收到花了吧”,根本不是矯情,那是他在深淵里發(fā)出的求救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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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些信號被更多的看熱鬧和謾罵給蓋過去了,直到走之前,他還想著生活的美好呢,跟朋友約好冬天去阿勒泰看雪,買了那條春天穿的櫻花裙。
這些沒完成的事,現(xiàn)在看著真是讓人心碎,就像他一只腳拼命想往未來邁,另一只腳卻被絕望狠狠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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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聊天記錄停在那個“想去死”的瞬間,咱們不知道他最后到底經(jīng)歷了啥,是藥吃得身體撐不住了?還是哪句閑言碎語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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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害過人,就是想在性別這事上做個主,但在好多人眼里,他穿裙子打扮成那樣就是有罪,社會就像個刻度尺,只有男和女,你想在中間游走,那就得挨摩擦。
很多人不理解,為了當個女孩,值得拿命去拼嗎?不僅身體搞壞了,還得天天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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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許不是值不值的事,對于像何聰宇這樣有嚴重性別認知焦慮的人來說,如果不這么做,活著本身就是折磨。
他不是為了博眼球,他只是在“做自己”和“活下去”之間迷路了,最后走投無路,直到他走了,那個可愛的賬號下面才全是好話,大家都希望他下輩子能正大光明做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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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遲來的溫柔已經(jīng)暖不了那具冰冷的身體了,那個曾經(jīng)為了朋友強撐著說“我不要死”的少年,最后還是食言了。
那條春天的裙子,他再也穿不上了。這世界還是那么吵鬧,只有那個想開花的“向日葵”,在這個冬天永遠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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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給我們提了個醒:看見有人在雨里發(fā)抖,你要是不想給他撐傘,至少別把傘骨折斷了去扎他。
生命只有一次,尊重別人的活法,也許就是最大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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