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委內瑞拉上空,連鳥都不一定飛得過去。”
這條外網段子看著像玩笑,卻是很多拉美人的真實焦慮。美國說要“關閉領空”那一刻,加勒比海的貨輪突然集體減速:原本賣給印度的50萬桶重油,現在找不到敢接單的保險公司——誰敢賭船被扣?
這不是第一次。2019年美國制裁PDVSA(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馬杜羅政府賬戶被凍結70億美元,煉油廠缺催化劑,油罐車排隊半個月買不到進口柴油。今年封鎖再升級,連買鉆井零件的信用證都被SWIFT踢出來。簡單說,就是把一個國家從全球金融微信群里“踢出群聊”,還沒法申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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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委內瑞拉給北京打了個電話。王毅沒繞彎子:“主權獨立這事兒,中國幫到底。”不是空口支票:2023年10月,一艘掛著中國國旗的油輪悄悄繞過美國封鎖,在馬圖林港卸下6萬噸稀釋劑——那是讓稠油能流動的“血液”。船期、航線、保險全換馬甲,連AIS信號都關了一路。半個月后,第二批人民幣預付的尿素化肥抵達,委內瑞拉農民終于趕在雨季前播了種。
拉美朋友圈也炸了。盧拉在巴西利亞的記者會上直接懟:“別人選出來的政府,你不喜歡就想換人?那下次是不是輪到我家?”墨西哥總統洛佩斯更損,提議用美洲國家組織的名義給特朗普發一封“勸冷靜”聯名信——信紙特地選了粉紅色,配了個笑臉Emoji。玻利維亞干脆在聯合國提議:干脆把“單方面經濟封鎖”寫進“新型殖民主義”定義里。
最尷尬的是加勒比小國。牙買加海關剛扣下一批疑似轉運委內瑞拉的黃金,第二天發現是中國援建醫院的鋼筋——貨主一欄寫著“CCCEC”。海關官員私下吐槽:“我們只是想混口飯吃,不是想上CNN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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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這次為什么硬剛?除了“戰略伙伴”四個字,還有個硬核賬本:2020年以來,委內瑞拉用石油抵賬,已向中國交付相當于1.8億桶原油的遠期合約。一旦馬杜羅倒臺,新政府賴賬概率高達90%——中國手里握著拉美最大壞賬,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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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內部也有雜音。五角大樓推演報告顯示:如果真要執行海上封鎖,需要至少兩個航母戰斗群在加勒比海常態化巡邏,每年額外燒掉47億美元。而委內瑞拉石油出口70%流向亞洲,美國自家煉廠早在2022年就完成了重油替代改造——封鎖更像“政治秀場”,實際收益微乎其微。
現在最魔幻的場景出現在加拉加斯街頭:一邊是外匯黑市里美元漲到1:25,一邊是中資超市刷支付寶能用玻利瓦爾實時匯率。當地華商偷偷把微信二維碼貼在貨架上:“掃碼下單,中國倉直接發。”——制裁的墻越高,縫隙里長出的野草越綠。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當大國的鎖鏈越來越緊,小國的活法就越來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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