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萬買的I DO,回收店只給兩千。”——當年排隊才能訂到的鉆戒,如今成了壓箱底的“玻璃”,品牌創始人李厚霖卻先一步被“回收”了:警方通報,涉嫌經濟犯罪,直接帶走。
消息一出,朋友圈最熱鬧的不是珠寶圈,而是當年那批掏光積蓄買“男士一生只能定制一枚”的小夫妻。有人翻出舊戒指拍照,戒壁內圈的編號還在,官網卻早就打不開查詢入口。當年“一生一次”的誓言,現在聽起來像提前寫好的冷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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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厚霖最后一次直播是去年秋天,背景板寫著“助力國貨”,賣的不是鉆石,是麻六記的酸辣粉。直播間在線人數從十萬掉到兩萬,他只重復一句話:“家人們,拍三送一。”彈幕里有人提醒:老板,你當年可是說要讓中國新娘人手一頂皇冠的人。他裝沒看見,繼續掰著手指頭算運費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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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告訴他,皇冠業務早就不在財報里,公司財報里躺著的是十幾億負債和密密麻麻的訴訟。員工透露,最夸張的時候,寫字樓下一層是催債公司,樓上是他自己開的“鉆石體驗中心”,電梯門一開,左邊喊還錢,右邊喊“歡迎光臨”,聲音混在一起,像荒誕劇現場。
李湘那邊完全是另一套畫風。離婚十五年,她沒再碰過鉆石,專投學區房和少兒編程。網友扒出她最近一條微博定位是倫敦,配圖是女兒和基金經理喝下午茶。評論區高贊:當年要是沒離婚,李總現在應該在直播間喊“湘姐,上鏈接”而不是“拍三送一”。聽起來像玩笑,細想全是刀子——婚姻從來不是救生艇,有人借它上岸,有人被它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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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慘的是那批加盟商。2019年李厚霖推出“城市合伙人”計劃,口號是“讓愛情生意遍布每條街”。有人抵押三套房簽了三年代理,結果第一年總部就斷供,鉆石證書停發,展廳燈泡都被物業拆走。現在老板被抓,群里每天有人問:“保證金還能退嗎?”沒人回,只有系統自動提示:該群即將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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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I DO的電視廣告里,李厚霖親自出境,把戒指緩緩套進女模特無名指,鏡頭拉近,他深情款款:“愛,是藏不住的。”如今再看,這句話像提前寫給自己的判詞——十幾億債務確實藏不住,警方通報也藏不住,連當年那點愛情濾鏡,一并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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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石恒久遠,一顆就破產。網友總結得狠:李厚霖用親身示范證明,買鉆戒不如買黃金,至少黃金還能熔了打耳釘,而承諾早就熔不進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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