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上個星期來我家就住了5天，妻子卻掛了整整3周的臭臉

"砰！"

張小芳用力甩上房門，整個屋子都在顫抖。

我站在客廳里，看著爸爸陳大明尷尬地低下頭，手里還端著剛泡好的茶。八歲的兒子小宇從自己房間門縫里偷偷往外看，眼神里滿是不安。

"爸，你別往心里去。"我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茶杯。

"沒事，兒子。"爸爸擺擺手，但聲音里明顯帶著顫抖，"是我不該突然來打擾你們。"

這已經是爸爸來我家的第三天了。從他踏進家門的那一刻起，小芳的臉就沒有好看過。不，準確地說，她已經連續(xù)三個星期都是這副臭臉了。

我看著爸爸佝僂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東西緊緊攥住了一樣。他頭發(fā)已經全白了，走路也不如以前利索。可是小芳呢？她甚至連正眼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爸，您先休息會兒，我去勸勸她。"

"算了，偉強。"爸爸苦笑著搖頭，"我明天就回去吧。"

聽到這話，我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憤怒和心痛。

01

其實，爸爸從來沒有給我們添過任何麻煩。

三年前媽媽去世后，爸爸一個人住在老家的那套老房子里。每次我提起要接他過來住，他總是擺手拒絕："你們小兩口過自己的日子，我一個老頭子去了添什么亂。"

但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爸爸從來沒有缺席過。

小宇剛出生那年，小芳坐月子，我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她，整個人累得快散架了。是爸爸二話不說，放下手頭所有事情，在我家住了整整兩個月。每天凌晨三四點起來給小宇換尿布，煮營養(yǎng)湯給小芳喝，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那時候的小芳還會笑著叫他"爸"，還會主動和他聊天，夸他煮的湯好喝。

五年前我生病住院，需要動手術，家里所有積蓄都不夠醫(yī)藥費。爸爸二話不說，把自己養(yǎng)老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整整八萬塊錢。當時他把錢交給我的時候說："兒子，爸爸這輩子就你一個孩子，這錢不給你給誰？"

小芳當時還感動得哭了，握著爸爸的手說："爸，您對我們太好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您的恩情。"

兩年前小宇要上學，學區(qū)房的首付不夠，又是爸爸把自己的房子抵押了，借了十五萬給我們。他說："孩子的教育不能耽誤，大不了我這把老骨頭再辛苦幾年。"

每一次，爸爸都是毫不猶豫地幫助我們。而每一次，小芳也都會感激得眼含熱淚。

可是現(xiàn)在呢？她連看都不愿意看爸爸一眼。

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02

事情的轉機出現(xiàn)在三個星期前。

那天晚上，我正在客廳看電視，爸爸突然打來電話。電話里，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偉強，我想...我想去你那里住幾天，可以嗎？"

我一愣。爸爸從來沒有主動提過要來我家住。

"當然可以，爸。您什么時候過來？"

"就...就這個星期吧。"爸爸的聲音里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急切，"兒子，爸爸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怎么會呢，爸。這是您兒子的家，也是您的家啊。"

掛了電話后，我高興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小芳。沒想到，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要來住？住多久？"她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就幾天而已。爸爸一個人在老家也挺孤單的。"

"幾天？"小芳冷笑一聲，"上次說幾天，結果住了兩個月。這次又是幾天，誰知道又要住多久？"

"小芳，那是因為你坐月子需要人照顧..."

"夠了！"她打斷我的話，"反正我把話放在這里，他要來可以，但別指望我伺候他。我沒有這個義務！"

說完，她就氣沖沖地回了房間。

當時我還以為她只是心情不好，過幾天就好了。沒想到，從那天開始，她就一直板著臉，連話都不愿意和我多說一句。

爸爸來的那天，我去車站接他。看到他的時候，我心里一陣酸澀。他明顯瘦了很多，手里提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里面裝著幾件換洗衣服。

"爸，您怎么帶這么少東西？"

"夠了，就住幾天。"爸爸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勉強。

回到家里，小芳正在廚房做飯。她看到爸爸，臉色立刻就變了，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直接回了房間。

爸爸站在客廳里，臉上的尷尬和失落讓我心疼不已。

03

接下來的五天，簡直就像度過了五年。

小芳仿佛變了一個人。她不再和爸爸說話，連眼神都不給他一個。吃飯的時候，她總是匆匆扒幾口就回房間，留下我和爸爸大眼瞪小眼。

第二天早上，爸爸想幫忙做早餐，小芳直接把廚房門鎖上了。

"不用，我自己來。"她的語氣冷得像冰塊。

爸爸站在廚房門外，手足無措地看著我："兒子，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

我心里難受極了，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第三天，爸爸想幫小宇輔導作業(yè)，小芳立刻把孩子帶到自己房間。

"小宇，跟媽媽學英語去。"

孩子困惑地看看爺爺，又看看媽媽，最后還是跟媽媽走了。

爸爸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但我知道他什么也沒看進去。

第四天，爸爸主動提出要去超市買菜，小芳冷冷地說："不用，我們家不需要外人操心。"

外人！她居然說爸爸是外人！

我當時就想發(fā)火，但看到爸爸眼中的傷心，硬是把話憋了回去。

第五天，也就是昨天，爸爸收拾行李準備離開。小芳從頭到尾都沒有挽留一句，甚至連送別都沒有。

"偉強，我走了。"爸爸站在門口，手里拖著那個破舊的帆布包。

"爸，要不您再住幾天？"

"算了，兒子。我不能影響你們的生活。"爸爸的聲音有些哽咽，"小芳是個好孩子，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對，讓她生氣了。你別怪她。"

送走爸爸后，我回到家里。小芳正在廚房洗碗，看到我進來，她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終于清靜了。"她嘀咕道。

聽到這話，我再也忍不住了："小芳，你到底怎么了？爸爸哪里惹到你了？"

"沒什么。"她擦干手，準備回房間。

"不行，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我攔住她，"爸爸對我們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沒數(shù)嗎？"

"付出？"小芳冷笑一聲，"他的付出我都記著呢。但是這不代表我要一輩子伺候他！"

"什么叫伺候？他是我爸！"

"對，他是你爸，不是我爸！"小芳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憑什么要伺候一個外人？"

"砰！"

她又一次摔門而出。

04

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想了很多很多。

我想起媽媽還在世的時候，每次我們回老家，她總是忙前忙后地給我們準備好吃的。小芳那時候還會幫忙擇菜洗碗，一家人其樂融融。

我想起小宇剛會走路的時候，爸爸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生怕他摔倒。小宇叫他"爺爺"的時候，爸爸臉上的笑容比花還燦爛。

我想起每次我們遇到困難，爸爸從來都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人。他從不問原因，從不計較得失，只要是我們需要的，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給予。

可是現(xiàn)在，他在我家住了五天，居然被說成是"外人"。

我真的很想知道，小芳的心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硬的？

午夜時分，我走到小宇的房間，看著熟睡中的兒子。他的眉毛長得很像爺爺，睡覺的姿勢也和爺爺一模一樣。

如果有一天，小宇也成家立業(yè)了，他會怎么對待我這個老父親呢？如果他的妻子也像小芳這樣，把我當成外人，那我該怎么辦？

想到這里，我心里涌起一陣恐懼。

我走到陽臺上，點了一支煙。外面的夜很安靜，只有偶爾傳來幾聲狗叫。我想起爸爸現(xiàn)在一個人在老家的房子里，是不是也睡不著覺？

他會不會也在想，自己辛苦養(yǎng)大的兒子，為什么連在兒子家住幾天都要看別人臉色？

我想給爸爸打個電話，但又怕吵醒他。我想發(fā)個信息，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直到天亮，我都沒有睡著。

05

今天早上，小芳的態(tài)度明顯好了很多。她甚至主動給我做了早餐，還問我昨天晚上怎么沒睡好。

"沒事，可能是有點累。"我不想和她吵架。

"爸走了也好，家里清靜多了。"她一邊吃飯一邊說，"你看小宇，這幾天都不敢大聲說話，現(xiàn)在多開心。"

小宇確實看起來輕松了一些，但我知道，他其實很喜歡爺爺?shù)摹?/p>

"小芳，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談什么？"她放下碗筷，看著我。

"關于爸爸的事。"

"還談什么？人都走了。"她的語氣又開始變冷。

"他還會回來的。"

"回來？"小芳的臉色立刻變了，"你說什么？"

"爸爸年紀大了，一個人住在老家不安全。我想接他過來一起住。"

"不行！"她幾乎是吼出來的，"絕對不行！"

"為什么不行？他是我爸！"

"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小芳站起來，激動地說，"這個家容不下兩個女主人！"

"什么叫兩個女主人？爸爸是男的！"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她指著我，"你要選擇，要么選他，要么選我！"

"你瘋了嗎？這是什么話？"

"我沒瘋！我就是要你選擇！"小芳的眼里含著淚水，但語氣依然堅決，"你想想清楚，是要你爸，還是要我和小宇！"

說完，她又一次摔門而出。

我坐在餐桌前，看著滿桌子的早餐，突然沒有了胃口。

小宇從房間里跑出來，怯生生地看著我："爸爸，媽媽為什么生氣？"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我摸摸他的頭："沒事，爸爸媽媽只是在討論問題。"

"爺爺還會來嗎？"小宇眨著大眼睛問我。

看著兒子期待的眼神，我心里更加難受了。

下午，我請了假，一個人開車到郊外。我需要靜靜地想一想，想想這個家到底怎么了，想想我到底應該怎么辦。

車停在一片空曠的地方，我拿出手機，翻到爸爸的號碼，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

我想起小芳剛才說的話："要么選他，要么選我和小宇！"

真的要我做選擇嗎？在妻子孩子和父親之間，我該選擇誰？

如果選擇小芳和小宇，那爸爸怎么辦？他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老家，生病了怎么辦？出意外了怎么辦？

如果選擇爸爸，難道真的要和小芳離婚嗎？那小宇又怎么辦？一個破碎的家庭對孩子的傷害有多大？

我在車里坐了整整一個下午，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但每一種都讓我痛苦不堪。

傍晚時分，我開車回家。小芳已經做好了晚餐，正在等我。她的臉色比上午好了一些，但依然很嚴肅。

"想好了嗎？"她開門見山地問我。

我看著她，又看看正在寫作業(yè)的小宇，心里像被撕裂了一樣。

"小芳，能不能不要這樣？"我?guī)缀跏窃诎笏?/p>

"不能。"她的態(tài)度很堅決，"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你必須做出選擇。"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這不僅僅是一個選擇題，這是一個關于家庭、責任、孝道和愛情的終極考驗。

我想了整整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我終于下定了決心。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這個決定很難，但我必須做出來。不管后果如何，我都要承擔。

我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然后，我拿起了手機——

06

我撥通了律師朋友老李的電話。

"偉強？這么早給我打電話，出什么事了？"

"老李，我想咨詢一下離婚的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和小芳？怎么了？"

"具體的事情很復雜，我就想知道，如果離婚的話，孩子的撫養(yǎng)權一般怎么判？"

"這個要看具體情況。不過偉強，你們不是一直很好嗎？怎么突然..."

"我意已決。"我的聲音很平靜，"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下相關的資料。"

掛了電話，我感覺心里反而輕松了許多。

是的，我做的決定就是：離婚。

但不是因為我選擇了爸爸而拋棄小芳和孩子，而是因為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連基本孝道都不能理解的女人，不配做我的妻子，更不配做我孩子的母親。

八點鐘，小芳起床了。她看到我坐在客廳里，有些意外。

"你昨晚沒睡？"

"想了一夜。"我看著她，"我已經做出決定了。"

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你選擇我和小宇了？"

"不。"我搖搖頭，"我選擇和你離婚。"

"什么？"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們離婚吧。"我的語氣很平靜，"孩子我要撫養(yǎng)權。"

小芳愣住了，足足過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你瘋了？因為你爸，你要和我離婚？"

"不是因為爸爸。"我站起來，"是因為我終于看清楚了你是什么樣的人。"

"我怎么了？"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你知道嗎，我昨天想了一夜，想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想小宇剛出生的時候，想我生病住院的時候。每一次困難，爸爸都是第一個幫助我們的人。他把自己的養(yǎng)老錢給我們，把房子抵押給我們，從來沒有要求過什么回報。"

"可是現(xiàn)在呢？"我看著她的眼睛，"他想在自己兒子家住幾天，居然被你當成外人。你知道那天他離開的時候，眼里是什么表情嗎？是絕望！"

小芳的眼淚開始往下掉："偉強，我..."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繼續(xù)說，"如果有一天，小宇也結婚了，他的妻子也像你這樣對待我，那我該怎么辦？如果我也被當成外人，也要看別人臉色，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我不想讓我的兒子將來也成為一個不孝的人。"我的聲音很堅定，"所以，我們離婚。小宇跟我，我會教會他什么叫孝道，什么叫感恩。"

07

小芳徹底崩潰了。她抱著我的胳膊哭著說："偉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那樣對爸的。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改。"

"太晚了。"我輕輕推開她，"這些天我看清楚了，你的心已經變了。以前你還會叫他'爸'，還會感激他對我們的幫助。現(xiàn)在呢？你把他當成外人，當成負擔。"

"我是一時糊涂..."

"不是一時糊涂。"我打斷她的話，"你是從心底里覺得，爸爸老了，沒用了，成了累贅。你忘記了他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你只記得他現(xiàn)在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了。"

小芳哭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小宇從房間里跑出來，看到媽媽在哭，嚇得不知所措："媽媽，你怎么了？"

我蹲下來，抱住兒子："小宇，爸爸問你，你喜歡爺爺嗎？"

"喜歡。"小宇點點頭，"爺爺給我講故事，還教我下象棋。"

"那如果爺爺來我們家住，你高興嗎？"

"高興！"小宇的眼睛亮了起來，"爺爺什么時候再來？"

我看看小芳，她的臉色慘白。

"小宇，如果爸爸媽媽離婚了，你想跟誰住？"我問出了這個殘酷的問題。

小宇愣住了，他顯然不理解"離婚"是什么意思。

"離婚就是爸爸媽媽不住在一起了，你只能跟其中一個住。"我盡量用他能理解的話解釋。

小宇想了想，奶聲奶氣地說："那我跟爺爺住，可以嗎？"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陣溫暖。孩子的心是純真的，他知道誰對他好。

小芳卻哭得更厲害了："小宇，媽媽也是愛你的啊..."

"媽媽為什么不讓爺爺來了？"小宇困惑地看著她，"爺爺又沒有做壞事。"

是啊，爺爺又沒有做壞事。他只是老了，只是想和自己的兒子孫子多待一些時間。

下午，我去了律師事務所。老李看到我，嘆了口氣："真的要離婚？"

"嗯。"我點點頭，"孩子的撫養(yǎng)權我一定要爭取到。"

"理由呢？"

"她不孝順我父親，我不能讓她教壞了我兒子。"

老李愣了一下："這個理由...有點特殊。不過，如果能證明她確實在這方面有問題，加上孩子也愿意跟你住，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那就辦吧。"

08

一個月后，離婚手續(xù)辦完了。小宇的撫養(yǎng)權判給了我，小芳每個月有探視權。

我?guī)е∮罨氐嚼霞遥职挚吹轿覀儯仁求@訝，然后眼圈紅了。

"爸，我們回來了。"我抱住了他，"以后我們就住在這里，陪您。"

"偉強，你們怎么..."

"和小芳離婚了。"我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爸爸聽完后，沉默了很久。

"兒子，是不是因為我？"

"不是因為您，是因為我想明白了什么最重要。"我看著爸爸蒼老的臉，"您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現(xiàn)在該輪到我照顧您了。"

小宇跑過來，抱住爺爺?shù)耐龋?爺爺，我們以后就住在這里，好不好？"

爸爸彎下腰，抱起小宇，眼淚終于流了下來："好，太好了。"

晚上，我們三代人坐在一起吃飯。爸爸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小宇吃得很香，一個勁兒地夸爺爺做菜好吃。

"爺爺，你教我做菜，好不好？"

"好啊，爺爺教你。"爸爸笑得合不攏嘴。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我心里很踏實。雖然失去了一個妻子，但我保住了最珍貴的東西——孝道、親情、還有孩子純真的心。

小芳來看過小宇幾次。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每次都會紅著眼睛對我說："偉強，我真的知道錯了。"

但我知道，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感恩的心沒有了，孝順的意識沒有了，再多的眼淚也換不回來。

一年后，我在老家找了一份工作。小宇在村里的小學上學，成績很好，性格也很開朗。最重要的是，他很孝順，每天都會主動幫爺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爸爸，為什么媽媽不和我們一起住？"有一天，小宇問我。

"因為媽媽不懂得感恩。"我摸摸他的頭，"兒子，你要記住，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能忘記爺爺對我們的好。等爺爺老了，走不動了，我們要照顧他，就像他當年照顧我們一樣。"

"我知道。"小宇認真地點點頭，"爺爺是最好的爺爺。"

現(xiàn)在，我們一家三代人住在一起，雖然日子過得不算富裕，但很溫馨很踏實。爸爸的身體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人也開朗了。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初我選擇了小芳，選擇繼續(xù)那種讓爸爸看臉色的生活，會是什么樣子？也許表面上家庭完整，但內心的煎熬和愧疚，會讓我痛苦一輩子。

更重要的是，我會給小宇樹立一個錯誤的榜樣——可以為了妻子而不孝順父母。

現(xiàn)在我很慶幸當初的決定。雖然代價很大，但我保住了最重要的東西。

有人說我傻，為了一個老人毀了自己的婚姻。但我覺得，一個連父母都不孝順的人，還談什么幸福的婚姻？

孝道，是一個人最基本的品德。失去了這個，就失去了做人的根本。

我想，這就是我爸來我家住了5天，妻子掛了3周臭臉后，我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