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日防長通話后不到一個星期,中美軍方高層就在華盛頓舉行了一場會晤,美方這次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表示想跟中方劃分“勢力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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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2月15日至16日的閉門會談徹底結束,美國國防部官網上姍姍來遲的新聞稿才算正式對外“揭榜”。盡管雙方依然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職業性緘默,但若那些冠冕堂皇的外交辭令之下,美方這次擺在桌面上的態度之直白,實屬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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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繞彎子地說,美方其實就在試探一件事:在印太海域,我們要不要各自劃個圈,確立一下誰也別越過的“勢力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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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老生常談的“管控分歧”那么簡單。負責接待中方國際軍事合作高層官員的,是美國專門主管中國大陸、臺灣地區乃至蒙古事務的國防部副助理部長史密斯。此人的出場本身就帶著極強的指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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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談中,史密斯沒有太多寒暄,他拋出了一個聽起來頗為順耳的論調——追求危機中的“去沖突化”,維持戰略穩定。他還特意搬出了當選總統特朗普的意志,聲稱要構建一種“穩定和平、相互尊重”的新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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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尊重”這個詞,在國際政治的牌桌上,從來都不是免費的饋贈。
要把這件事看透,我們得回溯一下美國那個著名的“餐桌菜單論”。現任國務卿布林肯曾經極其露骨地斷言:在國際體系里,你如果不在餐桌旁坐著,就一定在菜單上躺著。這其實就是美國長久以來信奉的霸權邏輯——贏家通吃,敗者為食。
在特朗普的前一個任期,貿易戰的大棒本質上就是想把中國按在“菜單”上。但幾輪交鋒下來,貿易戰并未如美方預想般令對手屈服,反而讓自己受了內傷。正是因為“吃不動”也“啃不下”,美國才不得不捏著鼻子,給中國在“餐桌”旁騰了個位置。
所以史密斯口中所謂的“相互尊重”,絕非良心發現,而是面對一個無法被擊潰的對手時,不得不做出的現實妥協。
就在這種被迫的“平等”姿態下,美方終于亮出了這次會談的底牌。史密斯強調,美國在印太地區擁有“重要利益”,并且著重補了一句——這個利益范圍是“明確且合理”的,美軍已做好準備去維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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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翻譯過來就是:我們承認你強大了,那就在印太這個地盤上,我們談個條件,我的地盤你別動,我也不把事做絕,大家在這個框架里維持“斗而不破”的戰略平衡。這就觸及到了這次會晤的核心議題:防務政策。新聞稿里只有寥寥四字,實際上背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戰略在碰撞。
中國一直以來的路子很穩,奉行防御性國防政策。我們的邏輯簡單清晰:不惹事,但也絕不怕事,底線在哪兒,大家都清楚。而美國的所謂“防務”,內里卻是進攻性的底色。
在他們的戰略詞典里,最好的防守就是滿世界插手。從中東的巴以沖突到東歐的俄烏戰火,哪里有熱點,哪里就有五角大樓的影子。這種通過不斷介入地區事務來維系全球霸權的做法,曾是美國的“不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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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時不同往日,“帝國”的戰車開久了,總是會磨損的。如今的美國,在那幾個早已陷入泥潭的熱點地區不僅要投入資源,還要時刻提防著東方大國的崛起,這種雙線甚至多線操作,讓曾經不可一世的美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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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霸權的成本正在呈幾何級數增長,而其自身的戰略資源卻日漸捉襟見肘。這也是為什么最近美方高層頻繁把“管控風險”掛在嘴邊的根本原因——他們不是不想打壓,而是怕真的失控“炸膛”。
所以,史密斯這次在華盛頓提出的“劃分利益范圍”,與其說是一種強勢的宣示,更多的是一種“以攻為守”的無奈撤退。美國試圖用一個所謂的“合理范圍”,給正在突破島鏈封鎖的中國軍隊套上一層軟性的“枷鎖”。
曾經他們迷信硬實力能把中國鎖死在近海。如今眼看封鎖線被逐漸沖破,航母打擊群的威懾力在區域拒止體系面前大打折扣,他們便轉而尋求一種規則上的“畫地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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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方口中所謂的“明確且合理的利益范圍”,本身就充滿了各種陷阱。因為他們的劃線筆,恰恰好戳在了中國核心利益的心窩子上。
最典型的就是臺海問題。在史密斯劃定的那個圈子里,顯然包含了要繼續以臺灣來牽制大陸的戰略意圖。對中國而言,推進統一是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這里不存在什么“利益交換”,更不存在所謂的“緩沖地帶”。當美方“戰略資產”正好是中方的“主權底線”時,這條線無論如何是劃不分明的。
更深層的問題在于,大國的崛起伴隨著必然的影響力外溢。中國的發展必定會輻射到更廣闊的印太海域,這是經濟體量和國家實力增長后的規律。美國想把時光倒流,將印太地區固化為自己絕對掌控的后花園,顯然是誤判了歷史的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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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次華盛頓會晤的氛圍來看,雙方雖然坐下來談了,但顯然離達成真正的共識還很遠。這種接觸更像是一種互探虛實的“戰略校準”。美國看清了必須給予中國“餐桌地位”的現實,卻依然不想放棄制定“菜單”的權力。中國則穩扎穩打,既不主動掀桌子,但也絕不接受對方強塞過來的規則。
眼下的中美關系,正處于一個極其微妙的戰略相持階段。就像高手過招,在雙方實力徹底失衡或者某一方擁有絕對的壓倒性優勢之前,誰也不會輕易攤牌,更不會隨意接受對方劃定的“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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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拉鋸狀態恐怕將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成為常態。至于那張無形的“勢力范圍”圖紙,最終還是得靠真正的實力去描繪,而不是靠在談判桌上就能畫得出來的。在此之前,每一次類似華盛頓這樣的會面,都不過是雙方在漫長博弈中一次次必要的、冷靜的眼神交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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