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
——只是大家都要吃飯，不得不為幾兩碎銀而折腰，明面上對陳碧笙客客氣氣的。
他們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背地里那些戲碼陳碧笙清清楚楚，她也不介意，當自己身著幾百萬的定制婚衣嫁給程建寧，那些人也只有嫉妒的份。
所以她更要把歡歡捯飭得光鮮亮麗，陪著她風光大嫁。
歡歡試衣服的時候陳碧笙就站在她身后，對著鏡面，歡歡看見陳碧笙滿意的表情。不愧是她的親生女兒，于萬萬人之中也是頂漂亮的。
一月十日是公開投標日。
這天正好周六，歡歡一大早就陪老太太去靜心寺燒香。
程仲亭并沒有出院，靳教授也不會答應他出院，只給了他半天的時間，投標結束下午就得回醫院去。
歡歡盤腿坐在蒲團上，輕輕合著眼睛，靜心聽一旁法師誦經禱告。
老太太就坐在她身側。
坐得有些久了，歡歡不禁睜眼晃了晃酸疼的脖子。
寺廟里除了誦讀經文的聲音再無其他，歡歡小心翼翼起身，出去透口氣。
原本烈日高照，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風雨大作，似是要下雨。
歡歡眉心微微皺起，在她走近站到面前的時候低聲問她，“你來做什么？”
陳碧笙撇她一眼，“囡囡，這不是你跟媽媽說話該有的語氣。”
歡歡是真的火了，她也顧不得這是在外面，寺廟里還有很多人，“你明知道奶奶不想見你，你還到這里來，到底想干什么！”
陳碧笙揚起她自以為高貴的頭顱，微微一笑，“好歹也是我未來婆婆，總是要來打個招呼的。”
眼見她踩著高跟鞋就要邁上臺階，歡歡一把拉住她：“我都答應你明天會去婚禮，為什么你還不放過程家其他人呢？奶奶她心臟不好，你別刺激她！”
“囡囡。”
陳碧笙一點一點拉開歡歡的手：“我是你媽媽，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為我說句話？明天我和程建寧結婚，程家二老一個都不到，你讓我面子往哪擱？”
歡歡咬著牙：“你還要面子嗎？現在到了這種局面你覺得你在外面還有面子嗎？”
陳碧笙冷笑，不置可否：“也對。確實是。”
歡歡隨后沉了沉氣，說她：“而且你結這個婚就該知道沒人會祝福你，你可以跟程建寧低調領個證，可你沒有，你爭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報復程家，你要把當年你覺得屬于你的一切拿回來，哪怕你根本不程建寧。”
兩人就這么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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