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4日,芬蘭駐日本大使館在社交媒體X上發布了一條自我表彰的推文:"今天是芬蘭加入聯合國70周年紀念日。從加入之初到今天,芬蘭在聯合國維和、調解、可持續發展、人道主義援助,以及促進人權、性別平等和實現正義方面做出了重大貢獻。"推文配上芬蘭國旗與聯合國標志的表情,顯得莊重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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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芬蘭駐日本大使館恬不知恥地在網上宣揚“芬蘭對促進人權、性別平等和正義方面做出了重大貢獻”,評論區瞬間被憤怒的日本網友的質問淹沒:“你們在促進什么人權?還是只有白人的人權?""先為你們政客的種族歧視道歉,再來談人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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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翻譯:“我現在明白了,芬蘭是一個充滿歧視的國家。作為一名亞洲人(日本人),我此生都會唾棄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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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引發日本網友憤怒的源頭,正是三天前剛剛被撤銷頭銜的2025年"芬蘭小姐"薩拉·扎夫斯——她用手指拉眼角做出歧視亞裔的經典手勢,并配文"和中國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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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震驚的是,事件曝光后,多名芬蘭右翼議員不但沒有與歧視行為劃清界限,反而紛紛在社交媒體上發布自己模仿這一手勢的照片,公開聲援扎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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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9月,23歲的薩拉·扎夫斯奪得芬蘭小姐桂冠,11月代表芬蘭參加環球小姐競賽。賽后數日,一張照片在芬蘭社交平臺流傳:扎夫斯笑著用手指拉伸眼角,配文"和中國人吃飯"。這個被稱為"slant-eye gesture"的手勢,是對東亞人侮辱程度極高的種族歧視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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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曝光后,扎夫斯的回應讓事態進一步惡化。她最初辯稱自己因頭痛而按摩太陽穴,照片由朋友拍攝,配文未經她同意。更糟糕的是,她隨后在社交媒體發布自己正搭乘芬蘭航空商務艙的視頻,配文“別人扔仇恨,我在坐芬航商務艙",這種傲慢姿態被廣泛解讀為對亞裔群體的二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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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1日,芬蘭小姐選美組織正式宣布撤銷扎夫斯的頭銜。本該就此結束的事件,卻因芬蘭右翼政客的介入而全面升級。芬蘭人黨的數名議員紛紛在社交媒體上發布自己拉眼角的照片,公開聲援扎夫斯。議員尤霍·埃羅拉在照片下附文"我是薩拉",并稱此舉"只是為好玩"。
政客的集體模仿,將事件從個人失言升級為政治挑釁。12月14日,芬蘭駐日本大使館發布那條"促進人權"的推文,這種強烈反差徹底引爆了東亞三國的輿論。
中日的共同憤怒與團結
日本和中國的網民,雖然在很多國際議題上立場不同,但這一次卻罕見地發出了相同的聲音。
日本網民涌入芬蘭駐日使館和芬蘭航空的社交賬號,留下大量批評言論。居住在芬蘭的日本人發起簽名活動,要求改善對亞洲人的歧視,短時間內就有超過4000人參與。許多日本網民表示:"我們過去對芬蘭印象很好,但現在看清了這個國家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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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社交媒體上同樣掀起了抵制浪潮。網民們批評扎夫斯的行為是"公開侮辱中國人、侮辱亞裔",并指出在西方語境中,"瞇瞇眼"是對東亞人侮辱程度極高的詞匯。日本網友評論寫道:"這次終于看清楚了,所謂的'北歐人權',根本不包括我們亞洲人。"
這種跨國界的集體憤怒,讓人看到了中日之間難得的情感共鳴。一位在東京工作的中國留學生在社交媒體上寫道:"今天在X上看到日本人在討論這件事,大家的憤怒是一樣的。我們都是亞洲人,都面對同樣的歧視。"日本網民也留言回應:"中國朋友說得對,在歐洲人眼里,我們都是一樣的'瞇瞇眼'。這次我們應該一起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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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媒體同樣廣泛報道了這一事件,《朝鮮日報》指出,事件已從個人爭議演變為政治人物公開挑釁式的種族歧視問題。
共同的創傷,共同的訴求
“拉眼角"手勢對東亞群體的傷害是普遍的。無論是中國人、日本人還是韓國人,在海外都曾遭遇過這種歧視。這一次,芬蘭政客的集體模仿,讓東亞三國的民眾意識到:我們面對的不是個別人的無知,而是西方人系統性的種族偏見。
芬蘭航空駐日本的通訊主任表示,公司的X賬號收到多條評論,一致傳達"不要去這個國家旅行,不要乘坐芬蘭航空"的信息。居住在中國的芬蘭企業家警告,芬蘭的形象受到極大損害。東亞三國是芬蘭企業的重要市場,尤其是中國和日本,當一個國家的政客公開模仿種族歧視手勢時,其商業品牌必然會遇到信任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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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政府的回應遲緩而無力。總理奧爾波直到12月17日才出面回應,表示"這對我們國家形象造成了損害",但他沒有向亞裔群體道歉,也沒有對涉事議員提出制裁。這種態度讓東亞三國的民眾更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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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風波中有一個鮮為人知的歷史諷刺:芬蘭人本身就是歐洲種族主義的受害者。19世紀后期,芬蘭人因面部特征被歐洲主流社會蔑稱為"生活在歐洲的蒙古人",成為歐洲體系中的二等公民。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分子人類學證據顯示,芬蘭人的先祖確實是在11000年前到8000年前從東亞遷徙至北歐的。
今天,當芬蘭的政客公開模仿對亞裔的歧視手勢時,他們是否意識到,自己正在重復歷史上加害于他們祖先的那種暴力?當受害者成為施害者,這是道德的淪喪,也是歷史記憶的斷裂。
這場風波讓中日兩國民眾看到了彼此的共同處境。我們都是東亞黃種人,都有著相似的面部特征,都曾在海外遭遇過“拉眼角"這樣的歧視。當芬蘭政客公然模仿這一手勢時,傷害的不只是中國人,而是整個東亞群體。
一位日本網民在簽名活動的評論區寫道:“今天我和中國朋友聊起這件事,我們都很憤怒。雖然我們國之間有很多歷史問題,但在種族歧視面前,我們是站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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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社交媒體上也出現了類似的聲音。一位博主寫道:"看到日本人也在抗議芬蘭的種族歧視,突然覺得我們其實有很多共同點。希望這次事件能讓中日韓三國更加團結,一起對抗歐洲的種族偏見。"這條微博獲得了數萬轉發。
系統性的種族歧視不會因為一兩次道歉而消失,它需要持續的聲音、制度性的推動,以及跨國界的團結。此次東亞三國的集體反彈,正是這種團結的體現。當中國網民和日本網民在芬蘭大使館的社交賬號下留下相似的批評時,當中日韓三國的媒體都在報道同一個事件時,我們看到了一種可能:東亞國家可以在共同的議題上團結一致,發出更強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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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政客的傲慢和歧視,意外地成為了一面鏡子,讓我們看到了彼此的共同處境。或許,這正是這場風波最大的意義:它讓我們意識到,面對種族歧視,我們不是孤立的個體,而是真正有著共同命運的群體。只有團結起來,才能讓那些施加歧視的西洋人知道,我們的尊嚴不容侵犯。
沉默從來不是選項。當東亞三國民眾一起發聲時,這種聲音才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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