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李應的家,燒了。
不是兵災,不是天火,是被一把“兄弟之火”點的。
火光沖天那晚,李家莊的百姓在莊外哭著跪倒一片,莊里的仆人四散而逃,連帶著那幾箱藏得極深的金銀細軟,也被人抬上了馬車——直接送去了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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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事兒其實起因挺小,甚至有點荒唐。
要不是那只雞,李應本來是不會和梁山扯上半點關系的。
那時候,梁山剛剛經歷了晁蓋時代的尾聲,宋江的野心已經悄悄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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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家劫舍的老路走不遠,得找新出路。
攻莊奪地,招賢納士,才是他眼下最關心的事。
而李應,正好是個合適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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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李家莊的莊主,家底厚實、兵勇眾多,又不是朝廷命官,身份上留著點“灰色地帶”。
最關鍵的是,他還年輕,三十上下,長得也不俗,行事也算謹慎。
按那時人的話說,是個“有分寸的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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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么個“讀書人”,最后成了梁山排名第十一的好漢——壓在魯智深和武松前頭。
那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得從時遷那點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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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遷,那會兒還只是個在江湖上混飯吃的小盜。
他跟著楊雄和石秀兩兄弟逃命,路過祝家莊,肚子餓了,順手偷了一只雞。
結果被抓了個正著,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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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雄和石秀很著急,打聽打聽,得知祝家莊一直跟李家莊關系不錯。
于是倆人去找李應,希望他能幫個忙,出個面,說句話,把人保出來。
李應一聽,只是偷只雞的事,覺得不該鬧大,便寫了封信,派人捎去祝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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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祝家莊那邊偏偏不給面子,說到底,這雞偷得雖小,來偷的人卻是個“外路混混”。
李應這下臉就掛不住了。
按理說,李家莊和祝家莊,是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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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聯姻走動不斷。
現在自己開口了,對方卻不買賬。
這話傳出去,李應的莊主威信也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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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帶了兩百來人,準備強行“搶人”。
結果沒搶成,反而自己中了祝彪的冷箭,重傷退回。
這一仗打得窩囊,也打出了梁山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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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聽聞這事后,立馬意識到李應是個可拉攏的對象。
這個人有地盤、有錢、有兵,還剛剛和祝家莊鬧翻。
最重要的是——他不靠朝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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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應并不買賬。
他那時候的想法很簡單,莊主的日子好好過,為什么要跟著一群“落草的”打打殺殺?他甚至還在家中設了書館,打算來年考個功名。
按他的話說:“若能中進士,便可光耀門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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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沒打算勸。
他派人假扮知府,誣陷李應勾結梁山,隨后再由梁山好漢“搭救”出來。
這一套“先抓后救”的戲碼,之前已經用過好幾次了——對盧俊義用了,對朱仝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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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了李應。
李應被“救”出來后,宋江還親自上門,說得很誠懇:“既然你家已經被祝家莊盯上,不如來梁山避避風頭。
你我皆是義士,何必為虛名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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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應沒答話。
第二天,李家莊被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那晚,他站在莊外的小土坡上,看著自己祖傳三代的屋瓦變成黑灰,半點聲都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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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已經沒得選了。
梁山上的人對他很客氣。
宋江安排他住進山寨主屋西側的獨院,和花榮、柴進住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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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位上,把他放到了第十一——緊貼在“智多星”吳用和“入云龍”公孫勝之后。
比他武藝強的有,名氣大的也不少,但就是被他壓了下去。
有人不服,背后嘀咕:“李莊主不過是個被逼上山的,有什么本事排這么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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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應自己從沒說過一句多余的話。
上梁山后,他幾乎不主動請戰,大小戰役也極少露面。
有人說他“清高”,有人說他“冷淡”,還有人覺得他還是個讀書人的脾氣,不愿與眾人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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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人記得,那一年征方臘,李應在潤州前線,曾一槍挑翻敵將,飛刀連中三人,動作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杜興當時就在一旁看著,小聲嘀咕了一句:“莊主的身手,還是退隱得太早了。”
后來打完仗,宋江等人受封,李應卻選擇了辭官歸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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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他最后回到了江南一帶,買了座舊宅,不久后還娶了個寡婦,過了些清淡的日子。
那年冬天,朝廷編修《招安功臣錄》,想按功勛評定爵位。
上頭提到李應時,只寫了一句:“先前莊主,后為將領,克謹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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