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4日,美烏代表于德國開啟新一輪談判,耗時超5小時;次日,雙方再談90分鐘。從特朗普、澤連斯基及默茨的表態判斷,美烏歐在“達成協議”方面有重要進展。然而,這場看似聲勢浩大、實則結果現實的和平談判,不過是場政治作秀。
12月15日,特朗普稱當下比以往更接近達成協議,談判進展良好,一度讓外界以為談判即將收官。但協議細節披露后,局勢急轉直下。并非俄羅斯不愿談,而是這份協議自始至終就非為“停戰”而來。
關于這次談判,至少有5個地方值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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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特朗普宣稱“接近達成”,然談判內部已現崩塌跡象
12月15日,特朗普稱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接近達成協議,目前談判進展順利。其慣用策略是先造勢施壓。
隨后,美國、烏克蘭及英法德等歐洲國家在柏林就協議文本展開磋商。外界當時認為,協議大方向已定,僅剩技術細節待敲定。特朗普核心訴求是,烏克蘭從俄未占領的頓巴斯地區撤軍,撤軍區域作為軍事緩沖區雙方均不駐軍,但美國方案未明確該區域未來管理方。
對此,澤連斯基8日明確表態,烏克蘭不會放棄任何領土。他不愿獨自擔責,提出鑒于俄羅斯意圖控制整個頓巴斯地區,任何領土讓步決定須經全民公投決定,將責任轉至“民意”。
表面看,此事似有操作余地,不少人認為拖一拖或能推進。然而,協議其他條款陸續曝光,局勢陡然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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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放棄加入北約,卻組建軍事聯盟,普京會同意?
14日,烏總統澤連斯基在柏林會晤美國特使前夕表示,烏方愿放棄加入北約,以換取西方安全保障,作為結束俄烏沖突的妥協,此舉看似回應俄方關切,實則另有隱情。
當地時間15日晚,德、法等歐洲多國及歐盟機構領導人發表聯合聲明,將組建“多國部隊”支持烏克蘭。該部隊將協助烏重建武裝、保障其領空及海上安全,行動涵蓋烏境內軍事活動。
聲明還指出,歐洲國家、烏與美已達成廣泛共識,如烏未來軍隊規模最高達80萬,并將建立“美國主導、國際參與”的停火監督核查機制。這支聯軍將與烏簽署安全承諾,條款與北約集體防御機制高度相似,即烏若遭攻擊,其他成員國將聯合應對。
這意味著,烏雖未入北約,卻實際獲得“準北約成員”地位。歐洲國家以更隱蔽、低成本的方式推進類似北約東擴的行動,在俄羅斯看來,二者并無本質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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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烏克蘭80萬軍隊是個什么水平?
若僅為口頭約定,俄羅斯或許會暫不行動。但和平協議明確,簽署后聯軍將直接進駐烏克蘭,且非象征性駐扎。聯軍將保障烏克蘭部分空域與海域安全,并協助其重建武裝,目標規模達80萬人。這一數字令莫斯科震驚,烏克蘭根本無需如此龐大的軍隊,遠超防御需求,實為戰略儲備。
協議初版曾規定,烏克蘭軍隊規模需控制在60萬人以內。全球軍隊規模超200萬的僅一國;印度150萬,居第二;美、俄、朝均為130萬,并列第三。印度150萬軍隊是為應對巴基斯坦,朝鮮130萬軍隊不僅針對韓國,也針對美國。若烏克蘭真有80-85萬軍隊,將躍居全球第四;巴基斯坦65萬人,排第五;韓國60萬軍隊與伊朗并列第六,越南近65萬排第七,土耳其35萬,是北約國家中正規軍人數第二多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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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戰前25萬兵力居歐洲首位,戰時增至80至85萬,仍領跑歐洲。其他歐洲國家中,法國20萬,英、德各18萬,意大利17萬,西班牙11萬,希臘10萬,其余多不足2.5萬。歐洲拉美援烏,因英、法、德兵力總和不到60萬,只能出錢與口頭支持,普京對此早有洞察。歐洲國家有北約和美國庇護,削減國防開支與軍隊規模,如法國20萬、英國18萬,承諾出兵5萬實際僅數千。澤連斯基拉歐盟向美國施壓,特朗普傾向俄羅斯,使局勢陷入僵局。
對俄羅斯來說,這如同歐洲在烏打造長期軍事緩沖甚至消耗區。更令俄警惕的是,這支部隊未來或不限于烏境內,一旦成體系,可能分散部署到波羅的海方向及俄芬邊境。這并非結束戰爭,而是將熱沖突轉為長期高烈度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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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協議中,美國表現“精明”。特朗普承諾美軍不駐烏,向俄釋放“善意”,卻表示可向駐烏聯軍供武,還稱未來兩年將通過烏克蘭安全援助計劃,提供總計8億美元,支持美企對烏售武。
歐洲承諾更多助力。美歐領導人承諾推動烏“未來繁榮”,考慮讓俄補償烏方,為此凍結俄在歐盟資產,支持烏加入歐盟。
2022年3月俄烏沖突后,歐盟凍結約2100億歐元俄資產,約1900億存于歐洲清算銀行。此前,歐洲僅用被凍結俄資產利息資助烏方,如今欲更進一步。9月,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提出計劃,將動用1400億歐元維持烏未來兩年財政和軍事運轉。相關進程已啟動,周四歐盟成員國同意無限期凍結俄資產,此前對俄制裁每六個月需27個成員國一致同意延長。
歐盟認為動用資金理由充分,烏急需資金用于國防和重建,聯合國和世界銀行估計其重建成本約4000億歐元。支持者認為俄應承擔費用,否則歐洲納稅人將支付未來兩年填補烏預算缺口所需的90億歐元,而此時許多歐洲國家政府正縮減開支。
俄羅斯視沒收資產為“戰爭行動”。俄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杰夫稱,若歐盟竊取俄在比利時資產,俄或將其視為宣戰理由。
上周,俄央行對歐洲清算銀行提起法律訴訟。周四,俄外交部發言人表示,歐洲對資產的“操縱行為”不會無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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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俄羅斯拒絕讓步,普京連下三條命令。
1.助力俄軍前線進展。目前俄軍在前線掌握主動,俄羅斯認為時間站在自己這邊。若美國不增強對烏援助、歐洲不派兵介入,烏方難以扭轉戰局,俄羅斯可穩步攻占軍事要地,積累談判資本,烏軍形勢將更為嚴峻。
2.闡明俄方態度。普京提出多項停戰條件,如烏從頓巴斯撤軍、不加入北約、北約停止東擴、烏承諾中立無核化等。俄方明確表示,若和平協議包含不可接受內容,將堅決反對,并希望美方理解其立場。
3.向歐和北約發出警告。普京深知俄主要對手是北約,面對北約宣稱備戰、歐洲多國擬派兵的情況,普京表示俄已做好充分準備。梅德韋杰夫稱北約為俄敵人,對拒不妥協者將采取強硬措施。普京還暗示,若俄歐沖突爆發,俄將采取不同戰術,對歐洲形成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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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俄烏各懷目的:歐洲拉攏烏克蘭,美國借協議謀利,俄羅斯以實力發聲。
談判中,美欲減壓控局,歐欲東移安全風險,烏求實質安全,俄要戰略空間。
目標分歧大,談判難成。
和平方案實為地緣重組,俄接受則風險加劇,拒絕更契合當下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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