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櫻花還沒開,自衛隊退役上將巖崎茂已經先一步落座臺北。2023年3月,他接過“行政院政務顧問”聘書,西裝胸袋插著折得方正的日方國旗手帕,照片被臺媒做成頭條,配文“斷交后最高階自衛官駐臺”。同一天,北京外交部制裁令的草稿也同步送達打字室,兩邊動作像對好了表——臺海這口熱鍋,又被添了一把干柴。
巖崎茂的履歷攤開,像一張寫滿“進攻”二字的作戰圖:統合幕僚長、航空總隊司令、“戰斧”采購評估小組組長,2022年剛拿到瑞寶大綬章,轉身就成了臺灣“國安”會議的常客。島內有人把他比作“活雷達”,說他一句“西南諸島防空縫隙”就能讓臺軍參謀部通宵改部署;島外網友更直接,送他外號“穿西裝的第七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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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正讓周邊捏汗的,是數字背后那條上揚的曲線。2024年防衛預算7.95萬億日元,第十二年刷新紀錄,攤開來看:400枚戰斧、出云號改航母、12式反艦彈射程拉到1000公里,高超音速導彈2026成軍——賬單一目了然,目標卻寫得模糊,只留一句“應對島嶼防御”。誰都看得出,地圖上一連串西南小島連成的虛線,終點正好戳在臺海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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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低調的戲份在海巡層面。去年初,臺“海巡署”和日本海上保安廳在釣魚島以南搞了一場“偶遇式”操演,對外稱“搜救演練”,現場卻出現了日方艦載無人機和臺方實時回傳數據鏈。1972年斷交后第一次,意義自然不止“救落水漁民”。知情人士透露,雙方討論的是“漁汛信息共享”——漁汛是假,導彈彈道才是真,畢竟1000公里射程的導彈需要有人在前端擦灰。
北京的動作也干脆:12月15日,巖崎茂個人制裁上線,入境、資產、交易三件套一鍵拉黑。國防部發言人把話放桌上——“有足夠能力捍衛主權”,翻譯過來就是:牌已經攤開,再往前走就不是外交辭令了。大連港里剛下水的055大驅隨即被衛星拍到升火試航,船頭方向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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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東京智庫研究員私下吐槽:日本這波像“踩著油門換胎”,一方面和平憲法第九條還在紙面上躺著,另一方面“先發制人”論調已經寫進自民黨提案。首相高市早苗把“臺灣有事即日本有事”掛嘴邊,可沒人告訴她,真有事時第一波火力覆蓋的是那霸基地,還是石垣港的民航旅館。選民聽得熱血沸騰,距離最近的那霸市民卻只想要航班正常起落,超市衛生紙別斷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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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尷尬的是美國。CSIS兵推里,日本被設定為“最穩固的航母不沉港”,可推演結果一出來,美軍顧問先把沖繩嘉手納機場的受損等級調成“不可修復”。意思很直白:真打起來,日本本土是前線,不是后方。華盛頓想讓東京沖前面,東京想把華盛頓拖下水,兩邊算盤珠子噼啪響,就是沒人問沖繩居民愿不愿意再當一次“鐵炮列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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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巖崎茂的顧問聘書不過一頁A4,卻像往井里丟進一顆石子,回聲一層層蕩開。制裁、增兵、試航、兵推,都在回聲里加速。歷史課本里,1930年代的“滿洲事變”也是先由“顧問”開道,再一步一步把國家拖進深淵。只不過那時的收音機換成了今天的社交媒體,瑞寶大綬章換成了LinkedIn的鍍金頭像,套路沒變,借口卻從“保護僑民”升級成“維護自由航道”。
島內的夜市依舊煙火升騰,賣鹽酥雞的阿姨不關心什么導彈射程,她只想知道油價別再漲。可油價偏偏和海峽風向綁在一起,風向一變,物流成本就抬,一杯奶茶漲三塊,年輕人立刻感知。所謂“高端政治”,最后落點都是普通人的賬單。巖崎茂在臺北賓館吃到的臺式早餐,也許正是明天鹽酥雞漲價的間接推手——歷史的大敘事,就這樣被油鍋里滋啦作響的雞排給出賣了滋味。
北京、東京、臺北,三地鍵盤同時噼啪,屏幕上是同一張地圖,只是縮放比例不同。有人看見“第一島鏈”,有人看見“中線”,有人只看見家鄉。巖崎茂的航線已經寫進飛行日志,下一次降落是哪里,沒人敢猜。唯一確定的是:只要有人還把武器當請柬,海峽的風就不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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