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明“金名片”到交融“新篇章”：良渚探索旅游促“三交”的實踐

2019年，良渚古城遺址成功列入《世界遺產名錄》，向人們展示了新石器時代晚期一個以稻作農業為支撐、具有統一信仰的早期區域性國家，標志著中華五千多年文明史獲得國際廣泛認可。良渚遺址呈現了先民在史前時期創造的文明高度，讓中華文明的起源脈絡清晰可見。透過良渚的遺址與器物，我們得以清晰地看到中國早期的社會秩序、技術創造和精神信仰。

近年來，浙江省民族工作、文旅部門聯動，充分挖掘良渚遺址的歷史文化內涵，多措并舉實施各族青少年交流計劃、各族群眾互嵌式發展計劃、旅游促進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計劃，在講好中華民族共同體故事、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積極構建“三交”情境

余杭區是典型的人口流入地區，吸引了來自全國各地46個民族的2.8萬名群眾在此安居樂業。尤其是近年來，隨著良渚遺址在當地旅游業發展中的帶動作用愈發明顯，余杭區把城市更新、文旅發展與民族工作結合起來，形成一系列切實有效的做法，不斷推動旅游促“三交”計劃走深走實。

▲2024年7月4日拍攝的杭州良渚古城遺址公園全景（無人機照片）。新華社記者 江漢 攝

立足多民族聚居、人口流動性強等特點，余杭區注重做好公共服務，努力推動各民族流動人口向共建共享美好城區的參與者轉變，把景區景點、公園街區、文化場館等公共文化空間轉化為促進各民族“三交”的場域。如，永安村打造“稻夢空間”等項目，在促進農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的同時，引導各族群眾領略中華優秀農耕文化、在體驗項目中交往互動。從鄉村到城市、從文旅到日常，余杭區通過營造一個個具體可感的場景，積極創造各民族共居共學、共建共享、共事共樂的社會條件。

余杭區還積極推動跨區域共建，自2021年與四川稻城建立對口支援關系以來，累計投入2.2億元、實施44個項目，并開展7批次各民族“三交”活動，組織稻城群眾走進余杭的學校、社區和企業，與余杭群眾面對面交流，增進了解、深化情誼。發揮體育賽事的綜合價值和多元功能，舉辦2024亞洲7人制橄欖球系列賽、余杭首屆“未來杯”足球冠軍聯賽等賽事，在促進文體旅深度融合中彰顯文化自信、增進“五個認同”、促進“三交”。

推動文明交流互鑒

良渚遺址是中華五千年文明史的實證，是世界文明的瑰寶。在悠遠的歷史長河中，中華文明以獨樹一幟的創新創造、一脈相承的堅持堅守，樹立起一座座文明高峰。中華文明開放包容、兼收并蓄，不斷豐富發展、歷久彌新，不斷吸取世界不同文明的精華，極大豐富了世界文明百花園。

相互尊重、和衷共濟、和合共生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正確道路。跨越千年，良渚的精神力量仍然觸動人心，激發共鳴。如今，連續舉辦三屆的“良渚論壇”，已經成為我國展現文化自信、深化同共建“一帶一路”國家文明對話的重要平臺。從“踐行全球文明倡議，推動文明交流互鑒”的論壇主題，到涉及考古、文學、音樂等多方面的具體議題，來自世界多國的學者、作家、藝術家在中國相遇，以良渚為媒深入交流。

▲7月6日拍攝的“良渚與世界——良渚古城·羅馬古城”對話活動現場。新華社發

在媒介時代，旅游吸引物逐漸成為可分享的文化符號，引發人們的情感共振與價值共鳴。而在深度媒介化的今天，游客不再只是觀光者，而是與當地人共創體驗的參與者，短暫的淺層交往升華為引發情感共鳴的深層互動。2023年6月啟動的“何以文明”全球巡展，運用數字化技術復原包括良渚在內的十大遺址，以沉浸的方式呈現“中華文明從何而來”，走進聯合國，走入英國、埃及、新加坡、俄羅斯等多個國家和地區，讓海外觀眾在玉器光影和古老紋飾間感受中華文化的悠久歷史與博大精深。從中國到世界，從旅行者親身體驗到全球巡展，你來我往間，良渚正讓中華文明變得鮮活可感，讓世界更好地理解中國。

創新文明當代表達

旅游，是人與世界建立連接的一種方式。在流動的旅程中，人們通過與風景、文化和他人的相遇，重新理解外部世界，也審視內心的需要。余杭區因地制宜，優化整合良渚文化大走廊范圍內文旅資源，串珠成鏈，不斷創新文明表達方式。

創造體驗感。良渚博物院推出多語種導覽，讓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游客以自己熟悉的語言理解展品，文明的距離因此被拉近。借助增強現實（AR）等新技術，引導游客交互體驗沉浸式觀展，讓沉睡千年的良渚文物“鮮活可觸”。打造數字游民社區，讓來自各地、各民族的青年通過共享空間和開放社群增進文化交流、凝聚共識。城市空間也參與了文明故事的講述，“良渚玉鳥集”和“大屋頂”等生活方式街區，通過節慶、文創市集，讓非遺與傳統技藝回到日常。

▲這是良渚博物院內展出的良渚遺址發掘出來的文物（2024年4月18日攝）。 新華社記者 徐昱 攝

創造意義感。引導游客參與考古直播、工作坊等互動場景，讓游客在接近考古一線、交流研討中，回望和觸摸歷史，感悟中華民族的勤勞智慧和文明之光，探尋“我與文明的關系”，勇擔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為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賡續歷史文脈作貢獻。

一端連著中華五千多年的古老文明，另一端連著現代數字文化，良渚遺址歷經數千年滄桑，在新時代煥發新生。2025年，“賡續文脈·同心共筑：杭州市良渚古城遺址公園”成功入選旅游促進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試點項目。未來，余杭要進一步實施好“三項計劃”，更加立體地呈現良渚文明在中華文明多元一體格局形成過程中的重要地位，挖掘歷史上的“三交”故事，書寫新時代的“三交”篇章。

（作者系中央民族大學管理學院教授。本文系作者在第二屆“中華文明探源——道中華·良渚行”研討會上的發言，刊發時有修改）

監制 | 肖靜芳

統籌 | 安寧寧

編輯 | 李翠 王琪

制作 | 胡曉蝶

來源 | 中國民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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