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底,網信辦采取了行動,他們針對直播間里出現的“團播”表演進行整頓,關閉了數萬個直播間,封禁了兩萬多個賬號,這些主播不是單獨表演,而是幾個人一起出現在鏡頭前,穿著較少的衣服,做出夸張動作,跳著相似的舞蹈,扭動腰部甩動頭發,觀眾通過送出更多禮物就能獲得“選妃”資格,還能讓主播之間互相實施“電擊”作為懲罰,本質上這是利用低俗內容來促使人們花錢。
律師指出,這種行為不只是影響不好,而是觸犯了法律,國家明確規定直播內容不能包含低俗和淫穢信息,如果有人組織這類表演,根據治安管理法可以拘留并罰款,民法典也強調不能把人當作商品對待,用金錢進行“選妃”活動侵犯了人格尊嚴,如果未成年人觀看或受到誘導打賞,情況就更為嚴重,違反了未成年人保護法。
這個行業現在很熱門,2025年團播市場預計會超過150億元,每天有八千多個直播間在運作,每年還在持續增長,這背后是MCN公司在操作,他們和主播簽訂陰陽合同,違約金高得嚇人,迫使主播跳擦邊舞蹈,平臺算法偏愛刺激內容,因為觀眾停留時間長、打賞多、互動頻繁,系統就大量推薦,內容越低俗就越容易火、越賺錢,形成一個惡性循環,賬號被封了,換個馬甲繼續來,跑到小平臺或私密群里,監管很難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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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理這件事確實不容易,平臺經常把責任推給主播,說內容都是他們自己發的,可實際上策劃節目、造假數據、引導流量這些事都是平臺在背后操作,現在沒有統一的規定,比如主播做某些動作算不算違規,誰也說不準,有些觀眾覺得看著好玩,就當是娛樂,卻沒意識到這是在貶低女性,把人當成了商品來對待,專家提到過,13到17歲的青少年是看直播的主要人群之一,如果他們天天接觸這類內容,就可能誤以為感情可以靠打賞換來,身體也可以拿來交易。
技術手段已經起不到作用,現在主要依靠人工審核和關鍵詞屏蔽,但團播里很多內容是通過動作、表情、燈光來傳遞暗示的,人工智能根本識別不出這些,識別率連三成都達不到。平臺為了保住用戶數量和收入,只能對打擦邊球的行為裝作沒看見,他們既要遵守規定,又想賺到錢,這一點他們心里非常清楚。
我以前也看過這類直播,一開始覺得場面熱鬧,后來卻越看越難受,主播們笑得勉強,動作像機器一樣重復,觀眾打賞不是因為真心喜歡,而是被算法推著走,被那些“選妃”“懲罰”之類的詞吸引,平臺賺的是情緒的錢,MCN公司賺的是辛苦費,主播簽的是束縛人的合同,大家好像都參與了進來,可最后誰也沒有真正得到好處。
青少年群體觀看直播最多,他們還沒形成穩定的價值觀,經常看到打賞多的人就能挑選主播,會以為人際關系就是交易行為,以后談戀愛時也可能想著花了錢對方就要聽從自己,這不是夸張說法,而是真實發生的情況,平臺算法不會處理這個問題,它只關心數據表現。
賬號被封了就重新注冊一個,內容換了個包裝繼續發布,平臺對這些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監管只能管到表面現象,碰不到后臺那些數據上的操作,法律條文寫得明明白白,執行起來卻困難重重,主播不敢站出來說話,擔心付不起高額違約金,觀眾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就圖個熱鬧看個樂子,平臺也一直裝糊涂,畢竟流量和錢都到手了,整個鏈條里面,沒人真想停下來。
我覺得最可怕的不在于那些內容本身,而在于大家已經習慣這種狀態,低俗變成常態,打賞被看作必須做的事,主播也成了被使用的工具,沒有人問這樣做對不對,只關心能不能紅起來,算法推送什么內容,我們就看什么內容,看得多了也就覺得正常了,這才是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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