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和美國早已禁種，中國為何依然大力種植？背后原因不簡單

桉樹這東西，原產澳洲，樹長得飛快，木材好用，本來是好樹。可在美國加州和日本，它成了不受歡迎的客人，早早就被限制甚至清除。可在中國南方，尤其是廣西和廣東，卻是大片大片地種，面積達幾百萬公頃。這里面水深，牽扯到氣候、資源和國家策略。想想看，一棵樹怎么就攪動這么大動靜？

加州最早引進桉樹是十九世紀中葉，金礦熱那會兒，澳洲人帶過來當風障和木材。起初大家覺得好，長得快，還能美化景致。可加州那地方干旱，夏天熱風一刮，野火就愛來。桉樹葉子油分重，掉在地上堆積，成天然火種。樹皮剝落成條，風一吹飛遠，火苗子到處傳。

1991年奧克蘭山坡那場火，本來是小草火沒滅干凈，第二天風速超每小時60公里，桉樹林子先燒起來，火冠快速蔓延，熱量猛烈，卷起火旋風。兩天燒掉600多公頃，毀了3000多棟房子，死25人，傷150。損失超15億美元，居民說火球從樹頂滾下，家瞬間成灰。

火后，加州林業部門和聯邦緊急管理局聯合調查，指桉樹在火勢擴散中推波助瀾。樹密了擋消防通道，根淺倒樹堵路。奧克蘭市政府從1992年起啟動清除計劃，花上百萬聯邦資金，砍年輕樹苗。環保團體辯論，有人想換回本土橡樹松樹。加州大學研究顯示，桉樹燃燒釋放揮發物，比本土樹危險兩倍。

到90年代末，部分山坡變草原或本土林，火險降了。但爭議沒消，有些地主抱怨桉樹給陰涼穩土。東灣丘陵計劃移除數萬株非本土樹，減少火患。不是全國禁，但加州高風險區嚴格限種。

加州本土森林資源足，紅杉松樹橡樹多，自給率高，用不著冒險養外來貨。十九世紀鐵路建時，曾大種桉樹作枕木，可硬度不夠，計劃泡湯。剩下林子成景觀樹，卻在防火上露馬腳。

1991起火后，聯邦土地局推“易燃植被管理法”，高風險區必除桉樹。舊金山灣區城市跟進，居民志愿砍伐日，數萬株下崗。衛星監測顯示，除后火險降30%。本土樹恢復慢，但生態長遠好。本土樹種適應野火生態，桉樹油性大，易爆燃，火球飛散加劇災害。

加州消防局更新規范，新社區禁種桉樹。保險公司拒保桉樹林附近房產，逼人清除。大學團隊模型模擬桉樹火行為，證明冠層連續助長大火。除項目獲州基金，到2000年，已砍十萬株。本土棲息地改善，野生動物受益。桉樹雖經濟值，但防火優先。加州經驗傳開，佛羅里達等南方州限種防火帶。桉樹全球爭議，在美國，防火成主拒因。

轉到日本，森林覆蓋68%，本土杉樹檜樹到處是，春天花粉飛得人過敏成災。桉樹二十世紀初引進實驗，可氣候適應差，多臺風地震，夏季風暴頻。根系不深，樹脆，風速超30米每秒易折，倒后清理貴。東京大學森林所從50年代試種，發現濕土生長快，但耐寒弱，冬低溫凍傷。臺風季損失率20%以上，經濟不值。本土木材鏈杉樹主導，出口依賴少，用不著速生外來樹。

廣島少數桉樹幸存于1945原子彈后，但那是例外，不推廣。政府沒禁令，實際種植面積微小，限研究園或公園裝飾。農業合作社試混林，桉樹爭水養分，影響周邊作物。環境省報告，葉分泌物抑下層植被，生物多樣低，不合生態優先政策。比澳洲原產，日本土酸度高，桉樹缺磷，需額外肥，維護成本翻倍。專家建議優先本土樹，避外來險。到今，桉樹總面積不足千公頃，遠低于中國。

日本山地形，森林管理重防災，桉樹不符。林業振興計劃，優先耐風黑松。桉樹試區常遇病蟲，澳洲蟲隨樹入，需檢疫。經濟產業省評估，桉樹加工鏈不熟，市場小。緯度高，光照短，生長周期長，產量打折。環境團體反單一林，推多樣化。桉樹在日本始終邊緣，動物園為考拉種點，沒成主流。

中國情況不一樣，南方紅土貧瘠，雨多卻易失。1998夏，長江流域暴雨，洪峰超警，淹百萬畝田，松花江潰堤，黑龍江多地成澤。死上千人，損失數百億。林業局分析，上游天然林超伐，水土弱。

決策啟動天然林保護，從秋季禁長江黃河上游商業伐。覆蓋17省，上億畝林穩住生態，可木材鏈斷。建筑業騰飛，城市化快，梁柱需求爆。造紙急，教材文件包裝靠紙漿。進口價飆，外匯壓大。

桉樹50年代引廣東，小片試驗起步。從澳洲選種，適南方氣候。五七年成材，產量高松樹一倍。1998后，廣西林業廳推，欽州北海等地平緩土適合。農民猶豫，傳統杉樹慢效。政府苗補，技術員教培。間距兩米，施磷肥。第一批林三年高超十米。紙漿廠建，柳州企業進口設備，處理纖維。產量翻，成本降三成。林農收入漲，就業帶。

過程有挑戰。早密植地下水降，稻田減產。林業科學院育耐旱種，雜交優根。密度調，每畝三百株，陽光滲。輪作推，伐后休地補肥。廣西擴千萬畝，廣東福建跟。國家建公路，便運。出口紙漿東南亞，換匯。沒桉樹，北方興安嶺早偷伐。鏈完整，育苗到紙一體。快遞興，箱價穩，惠民。

規模化后，管理精。衛星監林，防病蟲。澳洲葉蜂入，生物天敵控。科研分子選育，抗風種上市。碳中和下，桉樹吸碳強，每畝年固十噸超杉。政策傾，補混交，桉配闊葉，提升多樣。水源撤桉，改茶樹。廣西林紙產值超千億，就業數十萬。資源自主，避國際波動。

對比看，美國砍桉因后路足，好山好水資源兜底；日本不種，因本土樹夠用，氣候伺候不起。中國種下，是資源夾縫中殺出血路。桉樹記下奮斗，特定階段救急立功。不完美，可缺點能批，付出不能否。